夜晚,南知音正走回家中。
走着走着,她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她。
南知音唇角一勾,轻蔑的笑了笑。她故意走进了身侧那条黑漆漆的巷子里。
两个猥琐的男人在路边东张西望。
男人甲探头往巷子中望了望:“哎,她进去了?”
男人乙:“快……快跟上去!”
男人甲皱了皱脸:“那女的身高体壮,长得比咱们还高,而且长得那么丑。我有点……有点虚。”
男人乙嫌弃的瞪着他:“虚你个大头鬼,咱们把那女的办了,能赚十两银子,这买卖划算啊!别说办那个女人,就是个男人,我也干!”
男人甲:“……”
男人乙拽着他走进了巷子里:“别犹豫了,趁着现在路上没人,赶紧的!”
二人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旁边的巷子中。
片刻之后……
“啊——”
巷子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
第二天一早,文兆宣正打算进宫上朝。
大门一开,文兆宣被门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文府门前的地上滴满了鲜血。
“滴答滴答……”
鲜血还滴在了文兆宣的头上。
他抬头一看!
轰!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捏住,胸口一紧,无法正常呼吸了!
他头顶的悬梁上,竟吊着两个血人!
他们的裤裆上全都是血迹,鲜血还不停的往下滴!
“啊——”
文兆宣满脸惊恐,吓得摔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文双武闻声,急忙跑了过来。
文兆宣颤抖着手指着门前悬梁上的那两个血人,慌张的大喊:“他……他们是谁?怎么会吊在这里?”
文双武抬头一看,同样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他们是阿五和阿六!”
南婉柔日前委托他帮忙找几个男人糟蹋南知音,于是他派了阿五和阿六去办这事。
谁知,阿五和阿六今天就受了重伤,对方还将他们吊在了门口!
这事是谁干的?
难道是南知音?
南知音一阶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
很快,文府门前聚集了不少围观百姓,大家纷纷对着门前吊着的这俩人指指点点。
阿五和阿六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们的身上还分别挂着一块牌子,上面都刻着“淫贼”两个字。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俩人受伤了?”
“你们快看他们身上的牌子,这俩人是淫贼啊!”
“怎么会有人把淫贼吊在文府门口?”
“那俩人我认识,是文府的家丁,叫阿五和阿六,经常跟着文公子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文公子都是个二流子,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肯定是跑去调戏姑娘,结果被人报复了。”
“就是就是,文公子自己都是个不正经的,他们家的下人能正经到哪里去。”
文兆宣见百姓们都在指责他的儿子和家丁是流氓,为了不让文家颜面受损,他急忙对文双武说:“儿子,你快去找大夫来给他们医治!”
“哦!”文双武匆忙跑出去找大夫。
……
南府。
南婉柔刚才出去赶集买了不少胭脂水粉,她刚进屋中,正准备喝口水。
忽然余光瞥见,她的床上好像放着个什么东西。
南婉柔蹙了蹙眉头,走近了床边。
她的心不由一咯噔,她的床上,放着个用白布裹着的东西,而且白布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大块!
“这……这是什么?”南婉柔慌道。
她颤抖着手揭开了白布,里面包着的东西触目惊心!
竟……竟然是两根男人的那玩意儿!
“啊——”
南婉柔被吓得一边跑一边哭,她刚冲出卧房,结果撞到了一个人!
“啊!”
南婉柔差点儿摔倒,那人迅速扶住了她。她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南知音。
南知音淡定的问她:“婉柔妹妹,你哭什么?”
南婉柔抽泣道:“我……我的床上……”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的床上怎么会有那种恶心的东西?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南知音:“你的床怎么了?”
南婉柔心里一颤,难道……难道床上的那个东西,是南知音放的?!
她为什么要吓唬自己?该不会……该不会她发现了自己找人糟蹋她吧?!
想到这里,南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床上的那两根东西,是文双武手下的!
南知音,发现了她和文双武的计划!
南婉柔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心里的恐惧如惊涛骇浪般袭来。
南知音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愣住了?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她正想挤进房间一探究竟,南婉柔迅速拦住了她。
“没……没有什么东西。我只是……只是看见了两只蟑螂,所以才被吓了一跳。现在……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堂姐关心。”南婉柔故作乖张的说道。
南知音微微点头:“既然没事,那堂姐就放心了。”
她转身想走,但没迈出一步,又突然回头。
她疑惑道:“婉柔妹妹,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像做了贼一样。”
南婉柔的心仿佛被敲了一下,眼里一片慌乱。
“没……没有啊,我……我很好啊。”
南知音莞尔一笑:“是么?可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惨白惨白的?屋里真的只有蟑螂吗?”
南婉柔浑身一震,她的双手死死扶着门,整个人将大门给牢牢堵住,不让南知音往屋里看。
“谢谢堂姐关心,屋里……屋里没什么东西,我……我可能是来月事了,所以脸色不好。”
南知音:“没事就好。刚才啊,我看见文府门前挂着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的命根子都被人给砍掉了。”
“婉柔妹妹,近日来没什么事,就不要乱跑了,小心遇到坏人。到时候缺胳膊断腿的,就不漂亮了。”
说罢,南知音还抬手往她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冰凉的触感令南婉柔浑身恶寒。她明白,南知音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她下次还敢找人害她,那么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南婉柔浑身打着哆嗦:“是……我最近……哪儿……哪儿都不去。”
南知音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