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微微抬头,看向了安陵桢妤。他眼角一动,一抹阴险在他的眼底闪过。
苏祺钰去了国宾楼,安陵迁君十万火急的把安陵桢妤抱回了卧房。
她的腹部中了刀伤,血哗哗的往下流,这一路上都有她的血迹,场面触目惊心。
安陵桢妤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虚弱的对安陵迁君说道:“哥哥,妹妹要先走一步了。”
安陵迁君急忙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赵天佑及时赶到,给安陵桢妤处理好了伤口。
他对苏祺钰拱了拱手:“皇上,安陵公主的刀伤太深了,老臣只能给她止血,能不能安然渡过难关,恐怕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一听此话,安陵迁君顿时心急火燎,一把拎住了赵天佑的衣领,冲他吼道:“我不管,你必须得医好我妹妹!倘若我妹妹在你们天凤有什么不测,我父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陵桢妤的安危,关乎两国交邦。她绝对不能丧命于天凤!
苏祺钰决定亲自给安陵桢妤医治试试。
“赵太医,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朕。”
赵天佑疑惑道:“皇上,您懂医术?”
苏祺钰点点头:“略通一二,就让朕试试吧。”
赵天佑赶紧让开了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上,请。”
苏祺钰走进了安陵桢妤的厢房,里面充满了血腥味。
安陵桢妤此刻处于昏迷的状态,苏祺钰蹲下身,拆开包扎好的纱布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
幸好,未伤及内脏,消炎缝针后,伤口就会慢慢的痊愈。
苏祺钰从系统空间内拿出了医药百宝箱,开始给安陵桢妤处理着伤口。
安陵桢妤受的伤,还没有容隐当初受得伤重,苏祺钰有信心能将她医好。
半个时辰后,萧长清赶到了国宾楼。
他得知安陵桢妤在崇德殿上自伤,心想苏祺钰肯定会被安陵迁君为难,所以特地前来助她一臂之力。
他在国宾楼前见到了赵天佑,问他:“赵太医,皇上呢?”
赵天佑指了指身后的房间:“皇上正在里面替安陵公主医治呢。”
萧长清惊道:“皇上在替安陵公主治伤?”
皇上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萧长清满腹疑惑,他走上前敲了敲门。
正巧,苏祺钰正在收拾着药箱,准备离开。
安陵桢妤的生命体征算是稳住了,睡一晚就能醒来。
她打开了房门,萧长清那张清冷的面具映入眼帘。
“钰儿,公主怎么样了?”
苏祺钰:“公主已无大碍,明日就能醒来。”
安陵迁君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欣喜道:“皇上,真的吗?我妹妹没事了?”
苏祺钰点了点头:“放心吧,她没事了。只不过,她的伤口还不能碰水。等她醒来之后,再让赵太医给她开一些消炎止痛的药。每日按时服药,伤口就会慢慢痊愈的。”
安陵迁君连连拱手:“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萧长清领着苏祺钰上了马车。
他轻笑道:“钰儿,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医术?”
苏祺钰从小居住在皇宫之中,她的娘亲又去世得早,只能和南嬷嬷相依为命,是谁传授给她的医术?
苏祺钰胡诌道:“哦,闲得无聊,自学的。”
萧长清显然不相信:“钰儿,你终究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苏祺钰一头雾水。
怎么我的事难道还要字字句句的向你禀报吗?
萧长清见苏祺钰没有回话,继续说道:“钰儿,凤无赦已经两日没进宫了,你知道他在府中做什么么?”
萧长清听端木弗雷说,凤无赦移情别恋,喜欢上了一位江姓的姑娘,现在王府上下都在传,凤无赦要娶那位江姑娘为王妃。
苏祺钰别开了脸:“萧大哥,你是想跟我八卦凤无赦的那些花边谣言吗?”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听。”
萧长清脸色一沉:“钰儿,你是不是不敢直面现实?凤无赦他的心里没有你了。就算有,那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在他心里,还会给其他姑娘腾位置。”
苏祺钰瘪了瘪嘴:“萧大哥,你的世界里难道只有情情爱爱吗?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萧长清抿着唇,随即开口:“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苏祺钰掀开车帘,无聊的往外望了望。
她眼神一晃,看见路边的客栈里竟有人在打架。
那打架的不是别人,正是容隐!
她赶紧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师傅,劳驾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苏祺钰迅速跑进了客栈里。
这客栈的桌椅全都被掀翻在地,碎片残羹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客栈的老板和小二正躲在柜子后瑟瑟发抖。
容隐拽着一个粗犷大汉的衣领,对着他的脸,一拳一拳地砸下去。
那大汉满脸鲜血,再打下去,肯定会没命的。
容隐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想必昨夜是在这里买了一宿的醉。
苏祺钰扯着老板的衣袖问道:“老板,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老板皱着脸,解释说:“是这样的,那位年轻小哥说这位壮丁侮辱了他的心上人,于是两人就起了争执。”
苏祺钰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话本,她拾起话本一看,里面都是一堆不堪入目的内容,而故事的主角,正是她!
老板接着说:“那位壮丁拿着话本,侮辱当今圣上,说当今圣上不男不女,人尽可欺……”
“那小哥一时上火,就打了壮丁。”
容隐的武功在壮丁之上,那壮丁被打得头破血流,小命都丢了半条。
苏祺钰赶紧冲上前拉开了他俩。
“容隐,你冷静一点!”
壮丁被容隐推开,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气势汹汹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的容隐的脸骂道:“你奶奶个王八蛋,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