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发现爷爷奶奶姚茜茜带领着乡亲们正四处找他,生怕他晚上酒喝多了,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半夜被狼拖走了。
虽然说现在狼不多见,但被蛇虫鼠蚁咬到也是不好的。
“狗蛋!狗……”姚茜茜正喊着远远看到从迷雾里走出一个人,正是李春,看到他出现她是又气又急,扔下手里的火把,小跑着扑进李春的怀里。
“你这个驴球货,你死哪儿去了?”
李春满脸自责,本来他以为吸收易筋丹不需要多长时间,谁知道折腾了一整晚。
看到李春回来了,众相亲也就嘻嘻哈哈的散了。
“茜茜对不起,俺琢磨可能喝上头了,在草窝里打了个盹,没想到醒来就这会了。”李春抓了抓头发歉意的说着。
“哼!”姚茜茜冷哼了一声十分不满。
“茜茜,不会有下次了。”李春哄了一通,姚茜茜才原谅了他。
爷爷奶奶过来关心问了几句,见天还完全没放亮,就回去再补个回笼觉。
李春躺在床板上寻思着天一亮就和王成贵去镇子上弄点金银花种子,继续种金银花,不过这次规模要扩大。
事实上到了深秋,家家户户的地收割完玉米之后,基本都闲置下来,李春干脆租用乡亲们的地。
一亩地给两千,而且只用一个月,如果下个月还用就续租。
两千可不少了,不少人听了纷纷过来报名,把自家的地租给李春,现在差不多又小一百亩了。
按照一亩地生产一百斤金银花来算,一百亩地就是一万斤,一斤三百块钱,就是三百万。
想着想着,李春都激动得睡不着觉了,突然姚茜茜抱紧了他,笑道:“啥事这么高兴。”
“你老公我挣大钱啦。”李春嘿嘿道。
“走,今天王叔要去镇子上买种子,你也一起上去玩玩,相上啥就买啥,别给我省钱。”李春得意不已。
姚茜茜点了点头起床做饭去了。
李春并没有跟着去镇子上,因为今天按例要去给赵独眼治病,赶晌午的时候到了赵独眼家里。
刚掀起门帘,往屋里一探头,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客厅内摆着八仙桌,赵独眼正和三个男子对酌。
桌子上摆满了当地的土菜肴,中间摆着几瓶瓷装老酒。
看到李春来了,赵独眼匆忙放下酒杯,邀请他入席。
“李小哥可算来了,俺掐着点,寻思你这会儿也改到了,对了介绍一下。”赵独眼指着面前的三人道。
“这位是陈永林,陈师傅。”
李春望过去,中年男子三十来岁,肌肤黝黑,两眼精光湛湛,尤其是那双腿异常粗大,一身黑色练功服布鞋,太阳穴鼓鼓,举手投足都端着架子,似乎非常不一般。
至于其他两人,就十分平常,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对李春憨笑了笑。
“陈师傅可了不得,年轻时候获得省武术冠军,陈三脚第三十六代传人,这两个是他的徒弟,阿彪和阿虎。”赵独眼满脸堆笑的介绍着,亲自给李春满上陈酿美酒。
陈永林见李春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跟逃荒的没两样,竟然和他同桌吃饭,筷子重重一放,已经有几分不满了。
“陈师傅,咋地了?菜不对味儿?不能啊,这土菜味儿多足,你去饭店吃不着,尤其是这个老豆腐蘸点辣椒酱油,那滋味甭提多美了。”赵独眼示范着吃了口豆腐,一脸沉醉。
“陈师傅好,咱们第一次见面,来俺敬你一杯!”李春端起酒来递过去。
然而陈永林则是斜眼看了一眼杯子,又瞅了李春一眼,不屑的轻笑着,并没有和李春喝酒的意思。
他可是武术冠军,县里开了跆拳道馆,生意那个红火,今年打算多开几家,平时黑道白道被人恭敬惯了,自然瞧不上李春这种乡下土鳖。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赵独眼急忙端起杯子圆场道:“张师傅,李小哥可不一般,这绿水镇能让我赵二愣子高看一眼的不多,也就四五个,李小哥绝对排第一。”
“来,李小哥咱俩走一个。”
赵独眼说完和李春一碰杯,各自一饮而尽了,算是缓解了李春的尴尬。
李春有点不爽了,古怪道:“陈三脚?那是啥玩意儿,我就听说过糖三角,哈哈。”
“砰!”
两个徒弟听到这里,一拍桌子就站起来,李春对他们引以为傲的陈三脚的调侃,已经引起两人的不满。
两人捋起袖管子,怒气冲冲,一副要干架的节奏。
“小子,不知道别胡扯。”
“就是,信不信老子找个鞋匠缝了你的嘴!”
两个徒弟暴怒之际,李春依然是端着酒杯笑吟吟着,瞧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陈师傅也没有立刻管教,摸着下巴的胡渣子四处看着,对眼前发生的事视若无睹。
赵独眼见情况不妙,生怕得罪了李春,站起来赔笑道:“两位高徒快坐,李小哥他就是口误,不是成心的。”
“陈师傅,李小哥没见识过陈三脚,不如您受累演示一遍,让他长长眼。”赵独眼知道两个都是大牛人,谁也不服谁,估计要是让陈师傅露点功夫,李春就会敬畏几分。
陈永林此时心头一琢磨,也觉得在理,淡淡道:“阿彪,展示一下陈三脚!”
“是师傅!”阿彪正要前去。
“慢着!”李春似笑非笑的伸手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