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爷子？”苏尘看着眼前的法海。
无论是眼神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皆是天道老者的模样。
“苏小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直接与你对话，所以只能通过法海的传递。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苏尘屏住呼吸。
看来事情确实很复杂，刚才老爷子明显有支开二羽的意思。而二羽作为天道使者是应天道而生，天道在他们便活，天道死，他们便死。
应当绝对信得过才对，而老爷子却不想让他们知晓，可见事关重大。
“虚空诞生已有数百万年。而当年玄阴去往虚空之举并非他自己所愿，是我主动要求。时间有限，其中详细我长话短说。”
苏尘并未打断，等待老爷子继续说下去。
“当年，虚空出现时确实如域使所述，吞并了十余个世界与诸多人寿元，这也是域界所有仙帝短命的原因。”
“后来大家发现虚空每十万年便要吞噬一位仙帝，所以大家一致商议，由我天恒界这方强大世界孕育的仙帝前往。因为只有我才能支撑每十万年诞生一位仙帝强者。”
“这点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后来我发现一个秘密。被吞噬后的力量并未消失，而是前往了域界！”
似乎是担心苏尘不信，天恒解释道：“之所以我能感知，是因为仙帝秉承的乃是我之气运之力，所以也有着蛛丝马迹可寻。”
苏尘郑重点头。
如此倒是说的通，数百万年间天恒界不知有多少仙帝去往虚空，作为这方世界天道，长久以后，老爷子能察觉到一些东西很正常。
稍一思索，苏尘询问道：“这么说，虚空乃是域主所为？”
力量被传送到了域界，域界最强者自然是域主无疑，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域主为了得到他们的力量。
眼前的‘法海’依旧神色凝重：“目前只是猜测，但可能性极大。所以我才迫不得已用此种办法与你交流，便是担心在世界之中被发现。”
得到对方肯定，苏尘心中一万只神兽奔腾。
“那您刚才为何还同意让我去域界？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域使如今知道自己拥有六色神魂，可以对付虚空。若域主真是罪魁祸首，自己去了域界不被弄死才怪。
突然，苏尘一愣，等等...好像去不去都得被弄死？
何为域主？那便是掌控着上百个世界的超级大佬！天恒界也在其中啊！
见他一脸难看的表情，‘法海’又道：“除非...你拥有跨越域界的能力！”
苏尘瞬间惊喜：“您要教我？”
“我也不会...”
“额...”
苏尘彻底拜服。
老者：“其实这只是猜测。若真是域主所为，你吞噬虚空碎片的那一刻，他必然已经有所感知，却并未对你出手，这说明你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您想来一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没错！域主的强大难以想象，既然他未杀你，那一定有着什么目的。”
苏尘听闻，心中有些焦急。
没想到，虚空背后竟然还藏着这样一尊超级恐怖的大佬，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现在的他有种，总有刁民想还害朕的既视感。
而且，眼前的老者真的可信吗？
他不尽怀疑起来。
“哎！反正逃也逃不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尘沮丧道。
无论是眼前的老爷子天恒，还是那域使、域主，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存在。
“好了，你和法海去看看虚空吧。”
话音刚落，法海一个激灵便恢复了原先的神色。
“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这是在哪？”法海看着四周一脸茫然。
“这...”低头的他却猛然一震。
下面有一无边无际的巨大虚无黑洞，其中有莫名能量正在旋转搅动。
“嘶~”法海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刚才他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差点陷进去无法自拔。
同时也反应过来，眼前必定就是神秘的永恒虚空！
此刻，苏尘咬着牙皱眉。
刚才他也看了一眼，整个大脑突然被强烈冲击，仿佛要撕碎人的神魂一般。
“太可怕了！”
“是啊！”
两人都很是赞同。
苏尘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看向法海笑道：“可想过你最终的归宿会是这黑漆漆的大洞？”
法海听闻，撇着嘴摇头：“要是能选择，我宁愿自爆也不喂这个畜生。”
他坚定认为这黑洞应该是某种神秘生物的嘴。
说完又瞪大了眼，斜过头看向苏尘：“难道你想进去？”
呼~
苏尘呼出一口浊气，老实说，他刚才确实想过。
而且很确信，这不是这虚空黑洞唆使的，是内心深处自己的想法。
至于为何，他也不知道，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奇怪的信念在呼唤自己。
不过，这种想法刚一诞生便被苏尘掐灭。
随后越想越是后怕，自己为何会有此种念头？就算现在的情况再扑朔迷离，但眼前黑洞的可怕却是真实的。
难道虚空真的能达到在一瞬间让人迷失的地步？
摇了摇头，对法海道：“咱们回去吧。”
“嗯！”法海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特别是知晓十万年后会葬身在此。
不过他突然想到之前域使说的话，苏尘体内有可压制虚空的东西。
便一脸希冀加渴望的瞪眼看向对方。
苏尘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由紧了紧胸口衣物：“窝草，你干嘛？”
法海深呼一口气，双手一合：“这件事就拜托了！菩萨会保佑你的！”
“嘁，菩萨要是保佑，我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苏尘知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在十万年内破开着虚空，以免被吞噬。
不过，自己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哪个菩萨比域主还牛逼，敢保佑自己？
“我尽量吧。”苏尘说着，已释放大空间术，径直进入空间重新回到天道领域。
法海也有些苦恼，摸了摸光头紧随其后。
天恒还是坐在石桌前，并示意他们也坐，却不再提及虚空之事。
“苏小子，你可知仙帝境？”
“知道啊，眼前不就有一位。”苏尘被问的莫名其妙。
“哎。”天恒摇头。
“相比虚空诞生之前的仙帝，法海如今其实空有仙帝之名，并无仙帝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