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就是说，如今不是了。
“怎么，被策反了？”
“那倒不是，只是如今的我，为自己活而已。”
苏尘撇撇嘴，这点他没意见。
大手一挥，三张桌子两把椅子出现在半空，他自顾自坐下。
招呼法海也过来。
随后拿出两坛酒，一坛分给法海，碗放在了对面，将其倒满。
二长老嘴角扯动，真抠门啊。
三人落座，苏尘和法海自然是直接对嘴吹坛子。
还不忘提醒对面的二长老：“看我多贴心，怕把您老人家的嘴巴说干了。”
“对了，省着点啊，就这一碗。”
别人喝酒都是，来！干！
他却是让人省着点喝。
好在二长老并不介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强大的神器都被对方轻易斩断，脑袋还掉过一回，架是不敢打了。
二长老的故事确实很长，不过总结出来就不长了。
大致意思就是。
他从小在魔宗长大，对魔宗有着深厚感情，但一万年前，仙门抓了他的家人，逼迫其为仙门效力充当卧底，否则便撕票。
二长老那时已是位二转仙帝，虽然不是魔宗长老，但也算是内门弟子。
得知此事后数次营救未果，迫于无奈，为仙门提供情报。
万年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忧。
最终，千年后仙门却依然不肯放人，他知晓如此下去自己将永远被对方掌控。
便旁敲侧击告诉了内门长老，也是他的师尊。
可内门长老表现出的意思却很让他失望，那就是魔宗不可能为了一位弟子与仙门开战。
仙门本就强势，这点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倒也没什么毛病。
可站在二长老一方便不行了，换做任何一人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后来他也尝试过自己去救，最终被打得半死。
为了家人能活命，不得不继续为仙门充当情报提供员。
直至三千年前才得知，家人因为反抗早被尽数杀死。
得知此事后，二长老并未暴跳如雷，而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近万年的身心折磨让他备受煎熬。
同时，他也对魔宗产生了敌意。
自己在魔宗长大，为了魔宗与仙门交战不下于千百次，数次游离于死亡边缘，如今却换来孤家寡人的结局。
往后的他却照常行事，经常前往仙门，为其提供情报。
但此事也引起了魔宗的注意。
知晓他可能对魔宗抱有敌意，从来不加重用。
后来，他便干脆在魔宗开枝散叶，同时更加努力修炼。
因为有了儿女这层牵绊，魔宗才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宗门的事。
下一步，他又经过多年努力，告诉魔宗高层他已经与仙门搭上线，往后可以获得仙门情况。
经过千年努力，终于成为了二长老。
而他前些天确实也跟随大部队前往虚空黑洞了。
但路途中又借故说离开，说忘了拿东西，这才赶回来找苏尘的麻烦。
因为他经过长久的调查，发现当初只有那位杂役峰管事，和自己的孙子一起出现在狩猎场附近。
只是他不敢确信就是苏尘，不过在蹲守时刚好遇上了法海这位陌生的九转仙帝，便将其抓了。
当听完对方讲述整个过程，苏尘一边喝着酒比一边道：“所以，你打算再次挑起仙魔战争？”
二长老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完：“没错！所以，法海前辈，我们可以合作。”
他知道，苏尘当年也干过挑起仙魔战争的事，两人目的一致。
法海这次很确定，眼前的老头是管苏尘叫——法海！
转头看向他狐疑道：“你叫...法海？”
苏尘传音，正色道：“他们把穷凶极恶的人，都称呼为法海！”
法海脸上阴晴不定，不过现在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便也没在询问。
继续在一旁喝酒看戏。
“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是...”苏尘停顿片刻。
“我要如何相信你呢？”
二长老连自己孙子的仇都可以放下，恐怕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虽然这也侧面说明，他只想报仇，找仙门和魔宗的不痛快，这点苏尘其实早已有数。
“这...”二长老低下头，很明显他也在想能拿出什么信物作证。
可想了半天，自己唯一宝贝的三玄神器都被对方斩断，还有什么拿得出手？
犹豫片刻，他很真诚的摇了摇头：“眼下确实没什么办法让你相信，只能做口头承诺，阁下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老夫如今的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起来很有骨气，也很硬气。
苏尘也跟着摇头：“啧啧啧，天下说话不算数的人多了去了，如此一来我倒是很为难啊。”
说着，手中气机依然开始聚集。
二长老皱眉，随后竟闭上了眼，一副身死看淡的摸样。
没有了三玄神器的他知晓，眼前的蒙面人拥有着比自己还强大的空间掌控能力，而且仅仅是依靠肉身爆发力量就可轻易斩断三玄神器。
就算是十个也不是对手。
所幸放弃挣扎，还能死的体面一些。
下一刻，苏尘爆射而起，瞬间出现在他身前，一把扣住脖子，单手举起对方立体三尺。
手中的力量越发强大，眼看就要将其脑袋震碎。
二长老呼吸不畅，脸色憋的通红。
生死关头，他本能的想动用里内灵气将其振开。
但刚一动作，瞬间又主动停下来了。
眼中惶恐，冷汗直冒。
体内有一股不知道为何物的气机，封锁了他的奇经八脉，那股气机神秘莫测，若是强行冲开，很有可能会把自己当场炸死！
下一刻，气机直冲脑海。
就连神魂都发出阵阵战栗，仿佛只要对方一个念头，不光身体会死，灵魂都会一同被撕裂。
苏尘咧嘴一笑，将其放下。
对方如蒙大赦，瘫坐在椅子上。
刚才的感觉太过恐怖。
而那股力量在依然残留了一部分在体内，别说去除，他甚至都没感知到。
这乃是苏尘新领悟的虚空术，虚空魂种！
“我同意与你合作。”苏尘转身拿起酒坛直接递给对方。
二长老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接过，随后一咬牙，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好！小老儿先干为敬！”
二长老连忙自降身份，不再称呼老夫，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