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阁不仅是杨琪柔的心血,更是他的心血。
之前他开的胭脂铺濒临倒闭,好不容易才被杨琪柔给救了回来。
当时他看见肥皂的时候,激动得手舞足蹈,他相信,只要有这东西的存在,这店铺,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虽然现在店铺已经被买下了,真正的主人已经不是他了,但是按照新东家的奖金制度,他也能分到很多钱!
正当刘掌柜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发现热身还没结束,他的市场突然就没了。
因此在杨琪柔让他们过来闹事的时候,他可是摩拳擦掌,争取一下就把这个竞争对手给拔除。
“刘掌柜,着什么急呀?”李掌柜道,“我还没说完呢。”
“哼,看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凡事也不能光看先后,还得看看质量不是吗?我们留香阁的东西,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好。”李掌柜随手拿起一块包好的香皂,问各位“吃瓜群众”,“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大家家庭也不说多么富裕,买东西最喜欢货比三家,之前宝林阁的东西,比起市面上的澡豆和胰子,肯定是又便宜又好用。
但是留香阁的东西一出品,宝林阁就有些不够看了。
刘掌柜脸色铁青:“所以呢?”
“所以?”李掌柜一直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们宝林阁,才是真正偷盗的人!”
“你胡说!”刘掌柜顿时反驳道,“姓李的,你别含血喷人,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啊?”
刘掌柜还没意识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边的主动权就调转了方向。
刚刚是李掌柜自证,现在又要轮到自己自证了。
“证据?”李掌柜道,“这肥皂的配方,我们可是研究了好几年,不断完善进步,等到真正成熟的时候,我们东家才宣布开业。”
“但是在一个月前,我们最基础的配方突然就失窃了!接着又过了半个月,你们宝林阁,就开业了!”
“空口无凭。”刘掌柜道。
“好啊,既然我们都拿不出证据,那你敢发誓,你们宝林阁的配方,是你们自己研发出来的吗?”李掌柜睨着他,冷冷道:
“谁不知道,你宝林阁原本是个胭脂铺,本来在半个月前就要倒闭了,却在生死存亡之际突然推出了肥皂生意,这才起死回生。”
“一切的一切,难道不可疑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是啊,那刘掌柜我也知道,他之前那个胭脂铺很是萧条,半个月前还挂了铺子转让的牌子呢,怎么这么快,就起死回生了?”
“难道李掌柜说的都是真的吗?”
“原来真的有贼喊捉贼啊?”
“你你你!”刘掌柜顿时有些慌乱了,指着李掌柜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掌柜轻蔑道:“怎么?有本事你发誓啊?发誓你的配方都是自家研究出来的,如果有半句虚言,下半辈子就穷困潦倒。”
刘掌柜信奉鬼神,自然不敢说这是自家研发的,憋得脸都通红了,眼见周围的人的眼神越发奇怪,他终于忍不住道:
“盘下我铺子的东家,那可是杨尚书府的三小姐,三小姐大家闺秀,官家贵女,难道还会偷你的配方不成?”
杨琪柔买下铺子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刘掌柜他她的真实身份。但这次写信吩咐刘掌柜来此闹事的时候,她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并且吩咐她,等到将偷盗的帽子扣给留香阁的时候,就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她的目的,无非是想要靠此来挽回一点名声,也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但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被刘掌柜给坑了。
“原来是杨三小姐。”李掌柜的脸色陡然一变,神色惶恐,“原来刘掌柜的东家竟然是杨大人的三女儿,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既然如此,这一切肯定是误会,杨三小姐肯定也是无意间得到我家的配方的,说不定是那小贼盗窃的时候将东西丢了,杨三小姐不小心捡到的而已。”
刘掌柜越听越不对劲,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死结,瞪圆了眼睛质问道:“姓李的,你几个意思?”
“在下哪敢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既然我们双方都拿不出证据,倒不如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李掌柜慌忙解释道,服低做小,腰恨不得弯个九十度。
“你说算了就算了吗?你偷我宝林阁的配方,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宝林阁莫不是想借着他们东家的势力让留香阁主动承认抄袭不成?那以后留香阁不会开不成了吧?我们只能在宝林阁买东西了吗?”
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虽然这杨尚书家有势,但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吧?”
“生意场上做生意,一直凭借的就是货物是否值得,哪能看背后的权势就低头呢?”
“如果都是这样的话,那些商人还能不能活了?”
大隧民风开放,女子也可抛头露面,而对商人的限制也没那么强,虽说士农工商,但不至于一味打压商人,因此商人并不那么低贱。
又是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那不行,李掌柜,你可不能屈服啊,我们大伙还等着你的东西呢!”
“就是啊就是啊!”众人又是一阵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