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朱国成和沈家手下的面,徐子清旁若无人的伸手伸向了沈梦晴的胸部!
这种下流至极的举动,让沈家手下怒不可遏,几步就冲到徐子清身旁,挥拳打向了他的脑袋。
可徐子清却如背后生眼一样,随意的侧了侧身子,年轻人当即一拳打空,砸在旁边放病历的架子上。
“臭小子,少他妈碰我家沈小姐!”
徐子清没有理会他,而继续把手往前送去,将真气汇聚指尖,悄悄通过沈梦晴的“印堂穴”向其体内注入一丝极微的真气。
这个过程眨眼即逝,在旁边的人看来,徐子清这个动作,无非就是在趁火打劫,想摸摸沈梦晴的脸蛋而已。
“草!老子今天弄死你!”
先前一拳打空的年轻人见状,火冒三丈,一股子邪火猛得生了出来,抄起手边的一把剪刀,奋力捅向了徐子清的后心。
可他刚刚捅到一半,只听昏睡不醒的沈梦晴突然轻轻的“嗯”了一声,旋即微闭的眼睛就缓缓错开了一条细缝。
“等等!”朱国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急忙喝止沈家手下,大步跑到担架前,一脸错愕。
朱国成低头看看担架上的沈梦晴,又抬头瞧瞧云淡风轻的徐子清,半晌后才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冷气,惊声问道:
“年轻人,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徐子清淡淡笑道:“脏器虽动,血气不通,致内庭失衡,阴阳失调。阴重则失魂、阳重则丢魄。”
徐子清的解释,是以道界治病的手法和理论角度出发,虽然有一定的医理在其中,但重心却仍在道界的阴阳学术中。
朱国成只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而已,对阴阳学术的了解,仅限于道听途说,根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这短短的一句话,其中用到的医学术语,却已经让他改变了对徐子清的看法。
“这个年轻人,就算不是学医之人,估莫着也是行内之人。”
“小小年纪能知道血气、内庭,必然是平常耳睹目染所致。”
朱国成赶紧端正了姿态,让举着剪刀愣在原地的沈家手下把诊室的门重新关好,这才向徐子清笑着问道:
“小同志,你家肯定世代行医吧?”
徐子清耸耸肩:“我家没有医生。朱大夫,她的病还没好,我还需要继续治疗。你这里有银针吗?”
“你要给她针灸?”朱国成脸上惊意更重,针灸乃是中医一种比较常见实用的治疗手段。
但针灸却并不好学,不仅要记准人体的每个穴位所在,清楚明白它们的作用,以及哪些穴位的组合可以达到什么效果。
同时用针扎针的力度和手法也是门讲究。
就连朱国成现在碍于年纪大了,手上不灵活,没有十分把握,也断然不会为患者针灸。
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要给病人针灸?
“难道这小子是某个医学世家的后人?”
朱国成想到这里,也好奇为什么徐子清到底要用什么手段,把沈梦晴治好,于是急忙接过话茬子说道:
“小同志,有银针!我现在让人准备一间诊室给你!”
徐子清没有拒绝,在他心中,只要能治好沈梦晴,也不枉今天来这里一趟了。
十几分钟后,一间干净的病房就整理了出来。
几位护士小姐帮着把昏睡中的沈梦晴换上了针灸专用的病号服。
这种病号服,乍看上去好像是由一块块补丁缝合而成的。
链接处都是一道道的拉锁,需要在身体哪片区域扎针,把拉锁拉开,掀开那一片区域的补丁就可以了。
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一些女性病人的隐私暴露。
根据徐子清的要求,护士把沈梦晴病号服后背的那块大补丁,全部掀了起来。
徐子清这才提着银针进了病房。
徐子清学道十年,平常接触的女性,仅限于观中那些烧香求神的女香客,关于男女之事,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和念头。
所以,眼前这副场景,让心思淡然的徐子清,心跳和呼吸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几分。
旁边等着帮忙的着女护士,年纪有三十出头,见到徐子清面色发红、眼神犹豫的窘状,忙打趣道:
“小伙子,想不到你还挺害羞呢。难道这位美女是你的第一个女病人?”
徐子清恍恍惚惚的点点头,但旋即又忙摇摇头,给了对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女护士忙笑了笑,挡住徐子清的视线:“好了,小伙子,赶紧帮病人治疗吧。你帮她治好了病,再找她慢慢聊天,自然有得是机会。”
女护士是过来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这些年轻人,不像她们那时候传统观念很重。
如果眼前这位小伙子,真的医术高明,能把病床上美女的病治好,人家小姑娘怎么着也得和他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吧?
何况小伙子长得也挺俊,说起话来又文绉绉的,颇有一种大学生的范儿。
“可惜啊!我都是孩儿他妈了……”护士盯着徐子清,突然暗自怀念起自己十七八岁时的光景了。
这下轮到徐子清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急忙稳稳心神,把银针从盒子中取了出来,开始准备针灸。
不过第一针刚下去,徐子清就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