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话的声音,一道清瘦的身影从教室门口,缓步而进。
“草!他真的敢回来?”
“我没看错吧?你们不是说他不敢来上课了吗?”
“徐同学!”
来人正是徐子清,他背负双手,步履沉稳,在众多同学惊奇又困惑的目光中,缓缓而入。
每走一步,众人眼中的惊奇便多一分,每踏一寸,众人脸上的不解便浓了一成!
在班上的传闻中,徐子清骗了沈梦晴的感情,和她私奔到了外地,受到了沈天和的追杀,再也不敢露面。
可最近的传闻中,他又在一次私人拍卖会上露面,落魄到替人掌眼赚提成,结果坑了买家,又被追杀。
就在刚刚,胡云明再次放话,他敢出现,就要被陈大少活活打死!
就在这种让人听了都觉得绝望的处境中,徐子清竟然出现了!
他和当初离开教室时一样,气度森然、眉宇不凡,冷峻的表情中,透着股不怒自威的仪态!
更让人不解的是,他当初离开时,强行闯过了几位老师的阻拦,让他们成了摆设。
那些心高气傲的老师们,又怎么可能会放他回来?
徐子清竟然还敢出现?
他站到沈梦晴身边,不喜不怒。
对于别人来说,传闻中的一切都仿若真实,他和沈梦晴过分亲密的关系、他在拍卖会上的掌眼识宝、陈意弘表现出的明显敌意……无论是哪个因素,都能让人变得岌岌可危。
但对徐子清,这一切又有何难?
沈天和,在看到他展现出的能量后,心甘情愿的放回了沈梦晴;
拍卖会,徐子清收了春达玛吉的残魂、又收获灵品药鼎,成了最大的赢家;
陈意弘,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五鬼拍门,量他是个三层道人,也得被扒掉一层皮!
徐子清冷眼一扫陈意弘,淡淡说道:“你就是要找我算账的人?”
“你就是徐子清?”陈意弘反问道,“我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把你等来了。臭小子,咱俩的仇,得算算了。”
这番话,让其他的同学茫然无语。
听陈意弘的口气,他似乎和徐子清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他又为什么要问“你就是徐子清”?这分明意味着,两个人之前压根就没见过面啊!
不过,徐子清并不在意:“可以。随时奉陪。”
陈意弘却话锋一转,看着沈梦晴,意味深长的说道:
“另外,这位大美女心里好像只有你。臭小子,你的命我要定了,美女,我也要定了!”
徐子清突然笑出声来:
“就凭你那点炁场吗?一个只会在兴趣班里逞能的家伙,仗着那点炁场,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凭你也配要我的命?”
“痴心枉想!”
此话一出,陈意弘的脸色都变了。
他目前是班里这些同学中,炁场修为最高的。
甚至比个别老师的修为都要高上一层。
莫说是在班里,哪怕是在校外,一个三层修为的道人,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纵是如此,他却在徐子清口中如此不堪!
其他人也都目光一凝,死死盯着徐子清。
徐子清以前表现很亮眼,他的炁场究竟有多高,没人知道。
陈意弘自从来到班上,从来没有低调过,如果不是教务处有几位大佬坐镇,恐怕这家伙连老师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徐子清凭什么用“区区”二字来形容他?
难道不在学校的这些天,他修为大涨了?
想到这里,几个好奇的同学,用真眼偷偷观察起徐子清。
几秒钟后,这些人纷纷摇头自嘲:多虑了,徐子清和走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变化,甚至他那原本混沌不堪的炁场,也更加难以辨明了,如此下去,他连是死是活都说不定。
陈意弘自然也瞧了出来,果断挑衅道:
“好!既然你口气这么狂妄,咱俩斗一斗如何?生死由天!”
“我便是天!”徐子清压前一步,轻轻吐出几个字。
陈意弘微微皱眉。
他曾经见过不少的同道中人,很清楚什么修为层次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但现在徐子清傲然而立,服天不服人的样子,显然有所依仗。
他再次用目光上下扫视徐子清,见他除了气势惊人、气度不凡外,似乎看不出一点修为惊人的样子。
“难道是他们给我的情报有错?难道不是他?”
“可杀了张护法和李师弟的人,明明也是叫徐子清啊!”
“又或者他是一位修为惊人、深藏不露的高人?”
陈意弘默然无语,心中的警惕性却大增。
“小子,现在是在教室,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的命我先留下了,等到时机合适了,我自会来取。”陈意弘果断放出狠话。
徐子清冷冷笑道:“我也如此。”
这时,方无名进了教室,瞧见徐子清和陈意弘正在较劲,便重重的咳了一声,提醒道:“同学们,现在是上课时间。”
陈意弘只好坐下,徐子清则镇定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一坐下,沈梦晴就好奇道:“小清,这家伙怎么和你结得仇啊?”
徐子清耸耸肩:“谁知道。不用管他。”
“我看他好像挺不好惹的。”沈梦晴仍是担心道,“你最好多加小心。”
徐子清微微笑道:“没事的,他再厉害,我也有对付他的办法。”
沈梦晴吐吐舌头,赶紧翻看起王敏的笔记,补起功课。
这些天没来,班上这些学生们,进步都比她快多了。
就连王敏,都已经有了一层炁场,是班上进步最快的几个人之一。
至于其他人,如蒋玉歌、王飞尘这些原本就很厉害的学生,修为也从三层中期,达到了三层桎梏,和陈意弘不相上下。
徐子清并不关心这些,自恃有五鬼护身,外加五行提升,他这二层的修为,实际上已经足以应对三层、四层的道人了。
更甚者,连丁不凡这种五层修为的家伙,都因为轻敌于他,最后落得断臂保命,仓皇而逃。
区区一个陈意弘,不足为惧!
就在徐子清感慨同学们进步很快时,忽然他注意到,似乎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