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废弃的花园内,阴风阵阵,鬼影森森。
二十几只吊死鬼,和刀疤妄念交缠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
徐子清胸口贴着金刚符,大踏步向前,冲了进去。
围攻刀疤的吊死鬼看到徐子清主动上前,分出两只飞向他,结果被他两掌一挥,就吸收后转化成了自己的五行。
“嗷!”
一阵听起来好似野兽濒死前发出的叫声响起,徐子清的左手边,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皮包骨头的鬼爪。
这鬼爪缭绕着黑森森的鬼气,带着破空声,抓向了徐子清的咽喉。
“你终于肯现身了!”徐子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发生,腰间一用力,身子一个侧旋,躲过了这一爪,顺手将一张火符贴在袭击自己的鬼爪上。
轰!
火符爆发,脸盆大小的火球将整只鬼手都笼罩了进去。
这么近的距离被徐子清的火符击中,就是五旬的老鬼,也要狠狠的喝上一壶。
然而令他感到吃惊的是,鬼手上一阵黑雾升腾起来,就像是灭火器喷出的干粉一样,直接将火球给熄灭了。
“好厉害的鬼!”
徐子清脚尖一点,身体爆退两米,炁场全开,真气涌向了双眼,往四周望去。
在徐子清的视野中,只见老槐树顶上,一个黑色的虚影正幽幽地悬浮在上面。
黑影被徐子清看出来了,两者的目光对上,它也不再掩藏,由虚逐渐凝实,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貌。
徐子清这才看清,这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鬼,生前约莫有一米八高,身材匀称,五官长的也算得上是英俊,在鬼中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帅鬼了。
而且这个鬼的实力也极强,至少也有六旬的实力了,再加上这里是他的主场,就算是摩罗出手,也不一定能够稳赢他。
“你是谁,这些吊死鬼都是你弄出来的吧,将鬼域附着在老槐树上,害的这么多的鬼魂不能重入轮回,你就不怕遭天谴,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徐子清厉声喝问道。
白大褂男鬼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盯着徐子清开口道:“你问我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这医院最有天赋的,创院以来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市三院的荒废,和你脱不了干系吧?”徐子清问道。
白大褂男鬼放肆地大笑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应该问问他们为什么!”
他的手,指向了身后的吊死鬼们。
“就因为我年轻,就因为我有天赋,所以他们就嫉妒我,冤枉我,把医疗事故的责任推在我的头上,骗病人家属来找我报仇,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新婚三个月的三尺白绫,也被逼得上吊自杀。”
“所以我要报仇,我要让这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说完这话,白大褂男鬼的脸上,肌肉开始寸寸脱落,露出里面森森的面颊骨,眼窝深陷了进去,身体横一条,竖一道,都是被刀剑利刃劈砍出来的伤痕,身上的白色医袍逐渐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顺着衣角不住地往下滴落。
“看到了吗,这些,伤口,是死者家属一刀刀劈出来的,我脸上的肉,是被他们用斧头给凿下来的,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徐子清皱了皱眉,不知如何开口。
每个自主产生的厉鬼,生前都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不然也不会产生怨气,滞留在人间入不了地狱了。
然而阴阳有序,就算是再大的冤屈,也不能成为他害人的理由。
“这些人,不是每一个都该死的!”徐子清沉声说道。
白大褂男鬼猛地一抬头,一对杏仁似得的深白眼仁死死地盯着徐子清:“那我就该死吗?”
徐子清说道:“善恶终有报,阳人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还是由我来送你入轮回吧!”
“呵呵!”
白大褂男鬼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充斥在这片空间中。
“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这话你自己信吗?本来不想杀你,既然你找死,那就来吧!”
身为六旬恶鬼,他当然能看出来徐子清不好惹,光是他放出来的那两只六旬的鬼很不好对付了,但是现在徐子清竟然想要收他,那也怪不得他杀人了。
“受死!”
白大褂男鬼伸出血淋漓的右手,抓向了徐子清,速度极快。
他的五指上面都长出了墨黑色的指甲,如同五柄凌厉的钢刀,可以轻易洞穿石板,切割骨头。
然而,鬼爪抓在徐子清的胸口上,,竟然发出了金铁铿然之音。
透过被鬼爪抓破的衣服看过去,只见徐子清那裸露出来的胸口竟然散发着金属光泽,几道被抓出来的白痕赫然在目。
“幸亏有金刚符加持肉身,不然这一爪子就把我心脏给掏出来了!”
徐子清一阵后怕,他没有想到这恶鬼的速度竟然这么惊人,自己已经万分小心地提防了,结果还是险些被他得手。
“子清!”沈梦晴看到徐子清受到了袭击,吓得她差点心脏都从胸腔内蹦出来了,连忙跑向了徐子清。
“别过来!”徐子清连忙大声喊道。
他刚才受了一爪,虽然没有被剖胸开腹,但是雄浑的力道却是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现在喉咙还有些发甜呢。
徐子清无力阻止沈梦晴靠近,白大褂男鬼却是眼中冒出凶光,撇开徐子清扑了上去。
“啊!”
眼见着鬼朝自己扑过来了,沈梦晴的目光落在了恶鬼那鲜血模糊的脸上,吓得尖叫一声,竟然呆立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了。
恶鬼的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沈梦晴不敢动弹,他可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眼见着鬼爪就要落在沈梦晴那白皙滑嫩的脖子上,就在此时,她的身后,突然现出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嘭!”白大褂恶鬼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来,在他的脸上,一个黑乎乎的大脚印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