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因明天还要去见杨贝贝,卓云凡便要求先去看看江疏影的母亲。
江疏影还以为,卓云凡是猴急着跟自己发生那种事情,虽心中骂他猴急,但为了母亲的身体,她还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辞别杨非凡,卓云凡带着苏菱纱出发了,江疏影在学校外面租了标间。
在焦北大学城附近,有许多的城中村,村民进行了大量扩建,主要针对打工仔、学生,所以这里有一种类似鸽子笼的建筑。
屋子十四平,内割开了厕所,厨房,只剩下一块能容下一张床大小的空间,他们俗称标间,其实就是临时容身之地。
这种标间有一种好处,那就是便宜,按照焦北这边的生活标准,标间一个月也就一百五十块钱。
由此可见,江疏影过得是如何艰苦。
所以,卓云凡对江疏影为救母而卖身的做法,也有了极大的改观。
进门后,就见到江疏影的母亲,这时候正躺在狭小的空间中,卷缩在角落里,正暗自泣泪。
“疏影,你回来了?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她听到声响,就赶紧起身擦眼泪。
当她见到江疏影,带着一男一女回来的时候,她愣了片刻,这才问道,“这两位是谁?你的朋友么?”
江妈妈见到客人来,便赶紧收拾屋内的杂物,但由于地方太窄,她怎么收拾,都是那么凌乱。
此情此景,卓云凡备受感慨,他赶紧上前劝慰。
“阿姨,我们是江姐姐的学弟学妹,因为我们家祖传学医的,所以特此来给您看病呢。”
江妈妈听说他懂医术,顿时两眼放光,“真的?”
“当然真的,您等一会儿啊。”
卓云凡粗略的安慰了一下,这才赶紧来到苏菱纱一边儿,低声问道,“菱纱,你看出来她什么病了么?能治么?”
苏菱纱见了,眯着眼睛,微微道,“她肾脏受到严重损伤,若是再拖上半月,定然体虚内寒而死。”
江疏影一听苏菱纱的诊断,顿时激动道,“对对对!我妈妈就是尿毒症,医生说配型到了目标,只是人家要的钱太贵了。我现在实在没办法……”
苏菱纱久居深山,显然不明白器官移植手术的方法。
她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配型是做什么的,但治疗这种病,还真得求云凡。”
说着,她看了看卓云凡,又狡诈的眨了眼。
卓云凡尴尬的低声问她,“求我?我什么都不懂,你让我怎么救人?”
苏菱纱也低声道,“如今要救江疏影的母亲,可以通过阴、阳灵血来调和她体内的症状。”
卓云凡更是奇怪了,便问她,“阴、阳灵血?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我有么?”
苏菱纱咯咯的笑道,“前几日,我不是给你吃了琉璃淬体丹么?你的体内就有元阳灵血,而我命格属阴,乃是赤九尾灵狐后裔,我的血,自然是元阴血。”
卓云凡终于明白了苏菱纱的意思,他睁大了眼睛,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的血,融合在一起,让她吃了,就可以了?”
卓云凡一开口,苏菱纱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么吃,就是把你我的血吃干净了,也救不了她,指不定还会出其他幺蛾子。”
卓云凡更难以理解了。
倒是苏菱纱不紧不慢,也不生气。
“我的血,先调和她体内的阴寒,滋养五脏杂气。待半个时辰后,你才可用阳血,让她饮下。随后调养半月,即可康复啦。”
最近学习阴阳之术,卓云凡大约也能明白一点,听她解释,顿时拨开云雾见太阳。
他忽笑道,“这样啊?那就简单了。”
于是,他便鼓足了勇气,学做中医辩证之理,对江妈妈的病情,进行了分析讲解,把两人说的深信不疑。
随后,苏菱纱递上了一个小药瓶,里面是她的灵血。
卓云凡又送给了江妈妈服用。
这江妈妈吃了之后,原本脸上的紫青之色,在服用后,顿时夜玄高挂枝头的月亮,所有郁结之气已消失无影无踪。
但同时她的面色,却也变得极其惨白。
主要原因,还是她本打算绝食而死,早已少饮少餐,想少给女儿添麻烦。且她这些日子被尿毒症折磨,精神和身体,双重压力下。
如今,她身体的这些许改变,江疏影全看在眼里,心中震撼已经无以复加。
“妈,你感觉身体怎样?”
“很好……这一年来,我从没有感受到如此舒服……”
江妈妈兴奋之余,更是一脸激动的看着卓云凡。
“小大夫,您的医术,实在太精湛了,只是几滴药水,就治好了我的病!我实在太感激您了!”
说着,她拉着江疏影就要给卓云凡下跪磕头。
卓云凡连忙阻止道,“病还未痊愈,你们可别磕头了!而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之心,怎么能求回报?”
他这么说,那江妈妈更是激动万分。
“小神医!你真是仁义仁德!我江桂花母女,今后就是做牛做马,都无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卓云凡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了,也就懒得解释了,又吩咐了些注意事项后,偷偷出去,把自己的元阳血装了几滴给她们,就赶紧离开了。
他前脚一走,江妈妈就感慨道,“女儿,人家如此搭救咱们,咱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知道么?”
江疏影想起报答,顿时咬着下唇,羞愧的低下了头。
江桂花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其中的道道。
“怎么?疏影你喜欢这小神医?”
江疏影没有回答,可江桂花却激动了起来。
“刚才小神医旁边那个,是他什么人?”
“是他女朋友。”
江桂花一听,便拍手叫了声原来如此。
“女儿,虽然他们与咱们以后救命之恩,但你若是真心喜欢,就去追他。他救了我的命,若是你能与他缔结连理,倒也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不是?”
江疏影听了,更觉得羞愧,扭捏道,“妈,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只是把他当朋友……”
江桂花哪还看不出,自己女儿这是真的思春了。
“嗯,朋友!不过,既然喜欢这个朋友,倒也可以更进一步不是?”说着,江桂花笑的更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