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一愣，“什么意思？”
宋佳灵说：“慕暖暖是在出狱的前一天才被毁容，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需要我继续查吗？”
白絮霏想了想，说：“算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冷骞尘呢？他失踪的这段时间能查到他的踪迹吗？”
“等着。”
两人不知道，季丞焕站在房门口，把她们说的话尽数听了去。
好一会儿，季丞焕才走到茶几边上，拿手机给冷墨琛打电话。
“你老婆在查你。”
冷墨琛在那头急不可查地挑了挑眉，“什么？”
“她在查慕暖暖毁容的真相，我估计她开始怀疑你了。”
“不是我做的。”冷墨琛说。
这会儿到季丞焕惊讶了，“不是你做的？”
“我确实找了人，不过那人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人抢先一步，我怀疑我们之间有内奸。”
季丞焕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冷墨琛：“别对号入座，否则你就是心虚。”
季丞焕：“……”
过了一会儿，冷墨琛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她在查这件事？”
“哎，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奶奶的忌日，我要回去陪爷爷去墓地，有事改天联系。”
不等冷墨琛开口，他果断挂断电话。
今天是季老夫人的忌日，季丞焕没说谎。
他慌慌张张地整理好准备出门，正犹豫要不要去和那两个女人说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两人一起走出来。
季丞焕连忙朝他们招手，“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你们有事电话联系。”
宋佳灵拦住他，“麻烦把这几天的伙食费住宿费给清了。”
本以为季丞焕会拒绝，岂料他真的从包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多的就当做是提前预付的，再见。”
“喂，谁答应你让你提前预付了？”
宋佳灵想追上去，被白絮霏给拽了回来。
“你别拦着我，看我不打哭那个臭男人！”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吗！
白絮霏很认真地对她说：“我建议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
“什么提议？”
“跟季丞焕凑成一对。”
宋佳灵闻言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就往厨房走，“我还想多活几年……”
——
郊区别墅。
慕暖暖又砸了一个镜子。
这是她见了冷墨琛回来之后砸的第五个镜子。
每当想到冷墨琛护着白絮霏的画面，她浑身就控制不住在发抖。
冷墨琛竟然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那个贱人她凭什么能得到冷墨琛这样的对待？！
“在这里生闷气算什么本事，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怎么不上门去找他算账？”冷骞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
慕暖暖憋着气说：“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计划？”
“坏我的计划，就凭你？”冷骞尘声音骤冷，和昨天面对白絮霏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慕暖暖冷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计划要怎么实施下去？别忘了，你帮我减刑，给我出点子，都是因为我能帮你。”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就凭你那张脸，别说是冷墨琛，就连你的父母也未必愿意多看你一眼。”
冷骞尘的话像锥子一样精准无比地插在她的心上，慕暖暖的面色狰狞，“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冷墨琛跟你没有可能，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如想办法接近你的儿子。”
“为什么我跟冷墨琛没可能？他都能和白絮霏在一起，为什么我不可以？你别忘了，当初冷墨琛有多厌恶白絮霏。”
冷骞尘笑了，“你拿什么和白絮霏比？冷墨琛欠了白絮霏的，而你，欠了冷墨琛的。”
慕暖暖还想说什么，却听冷骞尘继续说：“但凡冷墨琛对你还有情，也不会在你出狱的前一天让人毁了你的容貌，他不就是不想看到第二个人顶着和白絮霏相似的脸吗？”
慕暖暖满脸震惊，“不，你肯定是在说谎，我毁容怎么可能是冷墨琛做的！”
“不信？也是，毕竟当初冷墨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算再厌恶白絮霏也没想过要毁了白絮霏的脸，换做我也不会相信他会想毁了自己的初恋情人。”
慕暖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冷骞尘瞥了她一眼，“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难道你在监狱里吃的苦还不够？”
慕暖暖终于都变了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冷骞尘满意了，“去接触你儿子，别的事情暂时先不用你出面。”
想到那个孩子，慕暖暖的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妥协。
没人知道她在监狱里吃了多少苦，也没人在乎她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生活，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同时，不会放过那些人！
——
白絮霏到底还是回了白家住。
冷墨琛倒是想搬过来和他们一起，可在秦怡吃人的目光下，他只能选择妥协。
这天，白絮霏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务，等她下班出来大楼，就看到冷墨琛的车停在路边。
白絮霏愣了愣，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矜贵线条刚毅的侧脸。
他缓缓撇过头，问：“忙完了？”
“嗯，你怎么来了？”
“接你。”
白絮霏上了车，又问：“小野告诉你的？”
“不是，是岳母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白絮霏诧异了，“真的？”
冷墨琛难得打趣，“要给你看通话记录？”
白絮霏立马不说话了。
已经是深夜，白絮霏也不好再回去吵家里人，便跟着冷墨琛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冷墨琛和往常一样去了书房，等他从书房出来，竟然发现白絮霏还没睡。
她靠坐在床上抱着电脑，绸缎睡裙敞开有些凌乱，露出一大片锁骨。
听到声音，白絮霏抬起头，“忙完了吗？”
冷墨琛眸色微暗，“嗯。”
她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工作，“我这边也快忙完了。”
冷墨琛应了一声，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白絮霏已经抱着电脑睡着了。
冷墨琛愣了愣，把她的电脑放到床头柜上，俯身给她调整姿势，让她躺下。
就在他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白絮霏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住。
白絮霏的眼底逐渐清晰，可很快又转变成另一种情绪。
“冷墨琛，”她突然开口，“你要和我再生一个孩子吗？”
冷墨琛闻言瞳孔皱缩，“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