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胖揍一顿的保镖们纷纷站起来,围住了楚枫等三人。
“打他,打他!帮胖胖们报仇!”被陈连义搂在怀里的陈宝宝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就又是拍手又是点头的。
楚枫冷眼看着,老狐狸陈连义连头也没抬,显然是默认陈少东的话。
他心里暗道,老家伙,我就一定会败吗?
楚枫已经明白,陈氏这次上市是势在必得,而上市之前要将辉卫收入囊中,恐怕也是既定方针,既然这样自己的出现就是一个变数,不管是自己破坏了陈少东的好事,还是自己的医术,都对陈氏造成了影响。
恐怕老东西才是最想要弄死自己的人!
“姐姐,都是我不好,要不要我去道歉。”严小虎这会也知道问题严重了。
严萱彤只是摇头,她知道,楚枫出手之后,谁道歉也没有用了。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打就打,罗嗦个屁啊,少林寺,还武当山呢,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决战紫禁之巅!”
楚枫痞里痞气的样子,倒让陈少东父子吃了一个定心丸。
显然这个楚枫是装出来的镇定。
陆远却被激怒了,他一拳就挥了出去。
“偏花七星拳?”楚枫一招“凤摆尾”挡过。
陆远拳势一滞,左手跟上,又是一拳。
“左右穿花手?”楚枫飘然一退,“看样子,你是罗汉堂出身,是哪个的徒弟?释迦骆还是释邕伽?难不成释铮衣首座,这老和尚九十多了,还收徒吗?”
楚枫说得轻松,就像在闲聊,或者吹牛,可是在陆远心里却象排山倒海一样。
楚枫说的没错,陆远就是释迦骆的徒弟,但是陆远却知道罗汉堂的存在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知道罗汉堂首座的法名,更是少之又少,连他这个俗家弟子,要不是无意之中听说过,也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更令陆远胆战心惊的是,楚枫居然能看出来自己的拳法,这两路拳可不象降龙、伏虎、罗汉这样入门的拳法举世皆知,这两路拳都是罗汉堂的不传之秘,楚枫从哪里看出来的?
一走神,陆远在第三招上就出现了破绽。
“呯”一拳被楚枫生生打回来!
“没劲!”楚枫一甩手,站定。
“打啊?”陈少东叫喊起来,“陆师傅,才三招啊,你怎么就不打了?”
陆远理都没理他,上前一步,托着自己的右手,深鞠一躬:“我输了。”
“什么?”
陈少东失声叫出来。
陆远认输之后,就转身:“陈家主,在下技不如人,已经不能再守陈家,告辞!”
陈连义口中苦涩,却也不能说什么,人家来是为了道义,输了不可能再留下,只是可惜了这个机会,原本陆远奉师命要留在陈家十年的,现在一个月都不到……
他再看楚枫,越来越觉得看不透啊,这个人出现在辉卫,简直就是一个谜,难道他的出身更加神秘?难道他也象陆远一样,是某个势力派来守护东方家族的?
陆远很干脆地离开之后,陈家再没有人能留下楚枫他们,陈少东只能看向陈连义。
“现在,可以让开路吗?”楚枫左手牵着严小虎,右手很自然的牵上严萱彤。
“让他们走吧!”陈连义颓然挥挥手。
“我不要!你赔我的胖胖!”陈宝宝挣脱了爷爷,冲了出去,用胖乎乎的小手捶向楚枫。
“宝宝!”陈连义连忙冲过去,他这一刻真怕楚枫恼羞成怒。
楚枫冷笑一声,一伸手就把宝宝的太阳穴按住,陈宝宝一下子身体一僵,随即就软成一团。
“楚枫,你……”
“闭嘴!”楚枫一挥手将陈连义扇出去三米多。
他怎么敢?
陈少东和陈少西都惊呆在那,楚枫怎么能对陈氏的家主出手?他难道不怕死吗?
“他是不是五岁之前就和狗一起生活?然后两三年后就变成现在这样?”楚枫质问道。
他这样一问,现场鸦雀无声。
陈宝宝的童年的确没有人管,那时候三条黑狗的父辈就一直陪伴着他,然后就如楚枫所说,生了怪病,变陈现在这样长不大的样子。
“看样子我诊断的没错,他得的是犬懥之症!”
陈少东再次呆滞,这样也行?
“这种病,是幼年孩童颅脑没有闭合之时,野犬体内的炎症传到脑部,然后潜伏数年才爆发,爆发之后就无药可治,除非……”
陈连义惊呼:“楚神医,能救吧?”
“别人不能,但是我能!”楚枫说道,“不过……你不能再为难我?”
陈连义的脸皮抽抽起来,这样再为难楚枫,传出去我还有脸吗?
“那是当然……真本是应当的,除此之外,我……”
楚枫止住陈连义的话头:“咱们都是成年人,说话必须算数,之前的事情再没下文,我也不能白拿这张支票,所以我一定救好他,不过需要半年时间,而且从此家中不能养狗,必须让他离开这种家养小兽。”
“是是是!”
陈连义想到之前楚枫的话,正好将家里养得猫狗都弄到狗宝基地去。
约好三天后,楚枫再带着炼制的秘药上门来治。
楚枫出门的时候,陈连义开了中门,就像恭送贵宾一样,而且家中仆佣和陈家上下都在门口两侧送客。
在陈家客厅里,周理事正和父亲,以及两个随员喝茶。
其实他们并不是特意过来接受陈氏的接待的,而是为了考察本省的药品产业链是否良性循环。而周理事的父亲是以为退休教授,和陈连义有私交。
他们看到门口这一幕,都有些错愕。
周教授惊道:“老陈怎么回事,对这个小年轻的态度有点过了吧?”
他是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之前喝出毛病,是楚枫治愈了他的“隐性过敏症”。
周理事和另外两人心知肚明。
对视一眼之后,周理事拉着他父亲说:“人不可貌相,说不定陈总这是礼贤下士呢?咱们就别管了,等着喝下一场吧。”
周教授眼珠一瞪:“说什么呢,好像我是烂酒鬼似得,今天是时间不够,明天一定要去宝塔山!”
敷衍了父亲两句之后,周理事吩咐下属:“这个小年轻不简单啊,最好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