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还以为是一个翩翩风度的年轻人,谁知来了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脸大叔,脖子短的不能看,五根手指更是齐平的,就跟挤压过的胡萝卜差不多。
偏他看到杜蓓蓓就很肉麻的喊“蓓儿”,奇葩的根本不像花。
他大大咧咧地说可以直接送杜蓓蓓等人到林场:“别人肯定不行啦,也只有我这车才行!”
翁老头夫妇对他不怎么感冒,说自己走,准备先在县里买点东西,然后找熟人送,然后就让楚枫他们先去。
这位龙大叔强烈请楚枫他们吃饭。
三个人去了县城最大的西餐厅吃牛扒,结果大叔吃的最斯文,简直可以媲美英国王子,楚枫吃的最笨拙,和企鹅学剪纸有一拼,杜蓓蓓吃的最豪爽,连吃三块菲力,还喝了一瓶拉菲。
按照她的话说,美女已经秀色让你们餐了,还不让美女吃饱喝好吗?
最后这位大叔直接开车送他们到了林场,龙大哥开的是一辆改装版的大切诺基,这么大的车子,楚枫还从来没有见过。
大叔说:“要不跟我混吧,三年保证你自己弄一辆开开。”
杜蓓蓓美目一瞪:“他是我的人。”
听到这话大叔立刻萎了,杜蓓蓓自己也脸红了。
楚枫只好做鸵鸟,不说话。
到了林场,蓓蓓问,要不要一起去?
大叔神情一黯,不去了,看了也不能玩,说完上车走人,绝尘而去。
“其实他是森警抓过的犯人,家里老人有关节炎,有个偏方说是要虎骨……”杜蓓蓓又象蚊子叫一眼说,“我小时候,最喜欢骑着他脖子玩,肉肉的,他说他这样讨不到老婆的,所以……”
“所以小主的哥哥就给小主定下了娃娃亲?他却常年奔波,变得看起来比较老,自惭形愧不敢来娶小主,于是小主你千里私奔……”
杜蓓蓓立刻哇哇叫着冲过去蹂躏楚枫这个脑补狂人。
两个人在林场外面打闹的时候,林场里面冲出来一个车队。
三辆都是越野车。
第一辆车开过杜蓓蓓和楚枫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驾驶座上的男子探出头来,是一个头发染成金色的年轻人,他贱兮兮地问道:“妹子从哪里来啊,去哪里,哥哥捎你一段啊。”
杜蓓蓓直接别过脸去。
楚枫不动声色就挡在了杜蓓蓓面前。
“咱们走吧!”
没等楚枫和杜蓓蓓动身,一前一后,两辆车赶过来,直接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个金毛点了一支烟:“小子,要走赶紧走,再不走可是走不了了。至于你,小美人,今天你乖乖陪我一天,我就放过你。”
金毛话音刚落,楚枫已经动手了,他直接一掌将金毛的脑袋抓住,往车窗外一拔……
香烟被按在脸上,金毛杀猪一样狂叫起来。
紧接着人被楚枫拔出车窗一大半,再也拔不出来了。
因为这家伙很肥,腿粗不说,肚腩也大。
“秦少!”
随着这声喊,三辆车上的人几乎都冲了下来。
可是因为车子停的位置的关系,只有四个人是直接冲到秦少这边的,其他人只能站在车墙的另一侧。
其中两个去关照吴少,另外两人冲向楚枫。
“你特么找死呢,秦少你都敢动?”
既然动手了,楚枫就不会留手,他先解决眼前四个人,几乎是一拳一个,没等外面那些人回过神来,四个人都被打晕,直接扔了出去,还顺势砸到了两个。
楚枫一声唿哨,越过越野车,冲到车墙外面。
这下这群人都恨自己没有四条腿,跑的最快的两个终于跑了出去,而剩下的全部被打翻在地。
那个秦少还在那里叫嚣:“快抓住他们,我不弄死他们我不姓秦!”
跟班也目光哀怨地看着秦少,心说,你说的轻巧,我们这么多人都干不过他一个,怎么抓?你倒是抓一个给我们看看。
于是这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枫牵着杜蓓蓓走进林场。
过来好一会,一个跟班才爬起来:“秦少,要不我们先打听一下,这两人什么来头?”
秦少还在那里揉着痛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既然在林场,我还不信他们能飞上天去!走!”
走出去很远了,秦少才找到一个心腹:“你给找人盯着他们,顺便打听一下他们的底细!”
秦少一伙人是到林场来吃野味的,一是因为这里的野味烧的正宗,有人专门做这个,二是因为这一带也就林场区域有地方停车吃东西和休息,他们打猎回来,一般都是到林场。
这里就跟自己的底盘一样。
只是没想到今天吃了亏。
林场这边,也因为来了这么一对帅哥美女而轰动了。
这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一个遗物,虽然挂着林场的名头,其实早就剥离了林业的功能,剩下来的都是林场的老人,在这里种种地,种种药维持着生活,根本跟一个村落差不多。
不过占地很大,还有一片训练场,这里曾经是秦岭东战斗过的地方。
当年森警大队驻扎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森警大队也搬走了,这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林场里也就是百十来户,有一半是林场遗留下来的,像是退休的,伤残的,孤寡的,走不成的;再有就是森警遗留下来的二十来户,都是不想走和走不成的;最后就是逃难留下来的,知青留下来的这么几户。
这些人户口都挂在各种地方,却留在林场觅食生活,也没有一个专职的头,不过是一群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凡是纠纷,都是这些人出面解决,这里的人有一个原则,就是不管在林场里闹成怎么样,就是死仇,对外的时候就是抱成团,并肩子上。
楚枫他们是这里的翁老爷子关照过的,那么就是自家人了。
翁老爷子种药材也粗通医术,所谓久病成医,一般的小毛小病还真看得好,所以威望很高。
一进林场院子,楚枫和杜蓓蓓就成了林场庇护的,所以秦少他们也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