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还没说完,那扎小辫子的红衣女孩的鞭子又毒蛇吐信一样抽过来。管仲脱下长衫,舞在手中,瞬间与鞭子缠在一起。管仲抓住鞭头,往怀中一拉。对面的红衣女子毕竟身小力亏。一下子被踉跄着拽了过来,小胖子阴险的伸脚一拌,红衣女子狠狠的摔了出去。
摔在地毯上,没伤到要害,却伤到了面子。红衣女子坐起来尖声道:“姐妹们,并膀子上啊。”
桌上坐着的男女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走到场中。那高瘦青年沉默的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管仲。
管仲有些惊奇的看着三个身着劲装的女子,一个从头上拔出峨嵋刺,一个从腰上取下软剑,还有一个更过分的从桌下拿出一个大锤。
他艰难的转过头,问小胖子道:“这可是什么武林门派?”
小胖子嗤笑道:“这些娘们是咱们京都的笑柄,不用理会他们。再说了,咱俩还有什么好怕的。”
话音未落,四个女人一齐攻向小胖子。如一群狂蜂浪蝶般围着他钉刺不已。小胖子似乎没料到会展到械斗,浑身上下除了那里没有一处硬的东西。被软剑,短刺杀的狼狈不堪。好在平日有练过,身手还算敏捷,胖胖的身子滴溜溜的乱转,一时没有大碍,却也被划了数不清的小口,鲜血流出,看上去很可怕。
那两个男的色厉内荏的高叫着攻向管仲。管仲看着那四个女孩有模有样的功夫,心中大大鄙夷小胖子一下,就知道小胖子没那么好心,让自己对付女人。原来是群母老虎。
管仲一个侧踢,踹在左边一个的腰眼上,然后顺势在另一个的脖颈上砍了一记手刀,两个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解脱般的倒在地上,不愿起来。
此时小胖子已经成了个血葫芦。见这些女子出手狠辣,不知轻重,管仲心中微微恼怒,上前一把拉下小胖子,自己接下四个女子。
为的鞭子女见管仲出头,冷哼道:“小白脸,滚到一边去,挡了咱们京都四女侠的买卖,当心划花了你的脸。”
管仲见她这幅狠戾模样,心中厌恶。轻声笑道:“今日就教给各位姐姐怎么做人。”说着从袖口中滑落一物,握在手中,揉身上前。正扑向鞭子女。长鞭最怕近身,鞭子女连忙后退。另外三女从三个方向来救。
哪知管仲闪电般的身形毫无征兆的止住,也不回头,一脚后踹,就听到一声惨呼,然后是倒地声。此时另外两个女子杀到,一个手拿峨嵋刺直刺管仲前胸,管仲用手中的物器上撩,那峨嵋刺恰好扎在那东西上。
管仲手中的武器竟然是根椅子腿。此时众人才现,原本管仲坐的那把椅子,只剩下两根腿,靠在另一把椅子上,竟也没倒下。
一把椅子四根腿。所以当另一根从管仲袖口中飞出,狠狠砸在使锤的女人上时,没有人再感到惊奇。
一个照面,就倒下两个。那个拿峨嵋刺的女子松开武器,咬牙切齿的一掌掴向管仲的脸颊。
管仲冷笑一声,出手如电。
“啪”的一声脆响,捂着腮帮子的却是那个女子。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管仲又举起的右手。
那个使鞭子的女子尖叫道:“你敢!”疯狂上前。
管仲转头看向她,反手一巴掌又掴在峨嵋刺女子的另一面腮帮子上。
使鞭子的女子状若疯虎,哭骂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扑倒管仲面前。
管仲面无表情,扬起右手狠狠抽去,正好掴在鞭子女的左边脸颊上。鞭子女的脸猛地向右甩去,管仲的右手又反手狠狠的抽在她右边脸颊上。鞭子女被打懵在当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高瘦的男子终于上前对管仲抱拳施礼道:“管老二,给我住手。”
管仲眯着眼,冷笑道:“田三公子好耐性啊。”
田三温和的笑道:“舍妹她们已经败了。”
管仲诧异道:“田丞相竟然有这样的虎女?哪一个?”
小胖子指着鞭子女怪笑道:“这位号称‘一鞭扫京都’的田若彤,田小姐就是。”
管仲撇嘴看了看两面脸都已经肿成糕的小辫子女孩,对田三笑道:“田兄号称文明人,那定然是讲文明懂礼貌的,怎么把妹妹教成个母夜叉似的动不动喊打喊杀的?”
又看了看小胖子,笑道:“若是你的妹妹这样倒不奇怪。”
小胖子呲牙咧嘴道:“我妹妹可是知书达礼,温柔美丽型的,少拿来跟这个泼妇比。”
田三公子的妹妹听到‘泼妇’两个字,从懵懂中醒来,愤怒道:“谁是泼妇,你才是泼妇呢……”
没等她说完,在田三的惊呼中,管仲的右掌又狠狠的挥起,唬的田若彤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管仲的手掌轻飘飘的落在她肿得亮的面颊上,轻揉的摁了摁,柔声问道:“疼吗?”
田若彤自生下来就没有人敢戳过她一指头,哪里受过这般伤害,早已经被管仲吓傻了,那大嘴巴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啊。她怯懦道:“疼。”
管仲微笑着,毫无征兆的抬起手掌,又一巴掌掴去,冷声道:“疼就记住了,若想让人怜惜,就守好女人的本分。如果要舞刀弄枪,就不要把自己当成女人。”
他又扬起手,吓得鞭子女捂住双颊蹲在地上。巴掌却落在背后偷袭的那个峨嵋刺女脸上。管仲转过身,冷盯着捂着脸颊,一脸怨毒的盯着他的女子,讥笑道:“那种舞刀弄枪欺负人时叫嚣着谁说女子不如男。一旦处于劣势就哭喊着自己是女人的女人最让人生厌。”
烟雨楼七楼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殴打结束了。四个女子两个昏迷,两个被打的瑟瑟抖。管仲也实在没有打下去的兴致。对田三笑道:“小弟下手没轻没重,田兄还是快快去找大夫吧。”
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号称无人敢撒野的万里楼竟然视若无睹,可见田三公子的地位也到了罕有的地步。
管仲让小胖子坐下,看看他的伤,笑道:“伤的很轻,主要是你小子血气太旺,放放血也好。”
小胖子见管仲熟练的为他包扎,呲牙道:“你是不是经常打架?怎么手法如此熟练,还随身带着伤药。”
管仲笑道:“在楚国时经常打,回来后第一次动手。”
这时候过来几个,把地上的公子小姐们背起来送出去。田三公子再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