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马辛教练为泽尔达安排了周详的训练计划,泽尔达在拼命练习。
每天练习在冰上折返跑,晚上十点钟才回到房间。
最后她倒在床上,望着铺在中间地板上的格子图案的地毯。
“累了吗?泽尔达!”赞弘人问道。
“嗯!”泽尔达咕哝着,抬起眼睛看着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餐厅回宿舍的路上,泽尔达脸色苍白,黑眼睛下面有蓝圈,好像很累了。
被练习整得疲惫不堪的泽尔达来说,顾巴彻来回在眼前晃动,说着不着调的笑话,看着手里抱着的课本,还有那么一堆作业还在等着完成,泽尔达叹了一口气,“天文学作业什么时候交?”
麦冈瑟随口答了句,“下午三点之前!”
泽尔达失望的低着头,“还是杀了我吧!”
不远处围着许多学生,旁边停放着一辆医疗救护车。
顾巴彻是他们当中第一个上前一探究竟的人。
泽尔达和赞弘人一起穿过围观的人群,当他们走进时,她止步。泽尔达松开手,手里抱着的几本书滚落在了草地上,用手掩住口,目光呆滞,不一会儿眼眶红红的,充满了泪水,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的屏住呼吸。
花予佩正侧身躺在草地上,脸半藏在草丛中,闭着眼睛,双手无力地随意放着,医生跪在草地上,想要把花予佩搬上担架,赞弘人小声问医生,“她怎么了?”
泽尔达慢慢靠近,两条腿时不时打弯。
“自杀未遂!”医生在叫另一名医生。
泽尔达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裤子上,双膝跪地,看着花予佩,医生向赞弘人示意三层的玻璃满地都是。泽尔达抬头,望见三层的玻璃已被花予佩撞碎,她在与泽尔达分手后痛苦的度过每一天,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好像睡着了一样,泽尔达猛地扑倒在她的身旁,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双颊恢复了红润,可泽尔达流着眼泪,什么也没有说,一旁站着看热闹的篮球队的球员还在有说有笑,泽尔达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顾巴彻和赞弘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的朋友。
花予佩慢慢睁开眼睛,泽尔达在她的眼里照见了自己的脸,还有眼泪和朋友。
“我正梦到这情景。”花予佩悄声说道,把脸藏在泽尔达的怀里,“别抢走我的梦!”
泽尔达的心都快要碎了,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医生提醒泽尔达小心花予佩的胳膊,有可能摔断了。
顾巴彻和赞弘人一起帮泽尔达把花予佩搬上了担架,泽尔达捂住脸,不敢再看到花予佩的脸,只是听到汽笛远去的声音,才敢把手放下来,一脸的泪水…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顾巴彻刚一开口问,就被赞弘人猛撞了一下身体,是的,对泽尔达而言,答案早就明了。
泽尔达解开领带,衬衣口上的扣子,勉强转身离开草坪,脱下上装提在手里。
“你要去哪里?”赞弘人忍不住问道。
泽尔达没有作声,一路狂奔。
赞弘人向顾巴彻大声说,“捡起书拿回房间!”紧跟在泽尔达身后。
前边二百英尺就是校园的湖,泽尔达用力将领带扔在地上,和校服一起丢在路上,纵身跳进平静的湖水中。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赞弘人迅脱去上衣,向着泽尔达跳下去的方位跳了进去.
泽尔达紧闭双眼向下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赞弘人看到她后,不停地滑水向下游。他快接近时,一把抓住泽尔达的手腕,向上拽去,两只脚来回拍打湖水。泽尔达想要挣脱出赞弘人的手,另一只手用力拨开赞弘人的手,好不容易两个人的头探出湖面,赞弘人将抓在泽尔达手腕上的手松开。
“你在干什么?”泽尔达大声怒斥道。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赞弘人不停地蹬腿。
“自杀?我为什么自杀?”泽尔达的嘴唇冻得紫。
赞弘人瞪着泽尔达。“你难道是在游泳吗?”
泽尔达动作迟缓,慢慢向岸边游,“我是在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清醒!”她的声音颤。
“为什么湖水冷的要冻死人了!”
“十一月的湖水,我快要冻死了。”
“你快要冻死了,你快点儿行吗?”赞弘人催促着动作缓慢的泽尔达快游。
泽尔达想要快些,可总也快不起来,游到岸边,只得在赞弘人大力向上推,才上了岸。
泽尔达捡起地上的外套穿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快点儿!穿上吧!”泽尔达将捡起的赞弘人的校服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要自杀呢?”赞弘人的手在抖,脸冻得惨白,拿衣服的手因为抖的太厉害,有好几次捡起,又掉了,反复几次。
泽尔达看不过去,主动拿起赞弘人的外套,说,“还是我来拿,你穿就是了!”赞弘人慢慢地挪动身体,两只胳膊小心地伸进上衣袖口里。
泽尔达随即捡起她的领带。“我只是非常难过,予佩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全都是我的错!”泽尔达皱起眉头,缓缓地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初选择是否正确的了,这太糟糕了!见鬼!”
“要说错,我们还是你的同谋,伤害予佩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们都是要被钉十架的人!”赞弘人安慰地拍了拍泽尔达的肩膀。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就像别样的景致招许多人的目光,不时有学生看着他们二人。
“这味道可真难闻!唉呜!”赞弘人嗅了下头上的水。
泽尔达环视四周,提醒他。“快点儿吧!我们也会被赶走的!”
她小心地低着头,踉踉跄跄穿过布铸栏走出来,赞弘人紧随其后。
泽尔达回到房间,看到书桌上的表早已是过了交天文学作业的时候,茫然的摸着额头。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成了这幅模样?”顾巴彻把手里的抱着的书放在了泽尔达的书桌上。
“没什么!”泽尔达无精打采地回答道。她深深吸了口气,“我要去洗一下!”
顾巴彻捅桶赞弘人,“他怎么了?”
泽尔达给卫生间上了锁,不经意流着眼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