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地点并没有现成的擂台,只不过是城池中心一处小广场而已,在紫明城并没有什么城台或者大广场,因为五大势力早就将城中能瓜分的地方纳入了自家后院,又哪里会有太多空余的地方用来建造大广场。
刘景之一马当先的来到了广场中央,对着四周众人抱拳说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鉴证,刚刚在城外王家族长想让小妹与王富公子联姻,王家家大业大,子弟万千,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身为哥哥总要找一个配得上妹妹的人才能让她托付终生,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比试。”
“因为王富公子交游广阔,不屑与我等为伍,所以特让身边一位朋友代劳,若能胜得过我,我刘景之定然会力荐父亲,让小妹刘景蓝嫁入王家。”
刘景之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可是话中意思却透露着讥讽,乃至于引起众人笑声一片,认为这是最有意思的笑话,王富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三教九流坑蒙拐骗,要么就是酒肉朋友,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往他身边凑合,代劳的那位又有什么本事敢和灵徒四等的刘景之较量。
王家的做法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也不知道是王富和王家族长哪根筋没有搭对,竟然会真的派人比试,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此时的王富在云天佑即将上前之际,仍是开口道:“紫峰兄弟,要不然就算了吧,我王富丢得起这个人,你可别因此受伤才是。”
云天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虽然王富很磨叨,可他都是为了自己好,这绝对是一个结交的好人,虽然对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优点,可单是这一条也值得云天佑出手相帮。
走到刘景之身前不远,云天佑立身站稳,对着四周众人抱拳说道:“大家可能没听清楚,这位刘公子刚刚所言并非实情,王家族长见刘家小姐与王富公子很配,所以才有了这句无心之言,刘家族长当时在场没有任何反驳,刘家公子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并非是他所言的力荐,还希望大家做个证,不要等过后刘家不认。”
众人瞧见代替王富出手的是如此年轻的人,而且器宇不凡,皆是一愣,原本在他们印象中王富身边大多是那种留着络腮胡子,说话一股匪气,模样也不忍直视的草莽豪杰,也就是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人,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刘景之出一声冷笑,但是并没有反驳云天佑的话,无论对方如何说,今天他也不会败,所以并不用担心认不认的问题,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羞辱王家泄气。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两人也开始进入了比试,这里没有评判,因为所有的观众就是评判,谁高谁低相信大家都能分辨的出来,王富此时手心捏了一把汗,他向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在乎的是朋友会不会因为他而受伤,要知道刘景之的境界可不是花架子。
可当两人交手之后,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刘景之率先动手,刘家拳法被其施展的有模有样,一对拳头充斥着凛冽的罡气,别说是人,哪怕是拦在他面前的石头都要被击碎。
可云天佑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方的攻势刚要近身就已经被化解掉,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大人在戏耍孩子般轻松。
王富见状愣住了,王家的人,刘家的人以及围观的紫明城众人也都愣住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窃窃私语,他们都直视着前方,双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云天佑看上去比刘景之还要年轻,可是对方却比刘家少主厉害这么多,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刘景之此时的心情也异常忐忑,虽然被人戏耍,但是他却没有半点火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和云天佑差了太多太多,那种差距已经越了生气的范畴,有的只是无力。
他几乎将自己的绝学尽数展现,而云天佑始终站在原地不曾移动,无论对方怎么攻击他都能够轻易化解,这是境界上的压制,灵徒九等岂是一个灵徒四等所能撼动的,哪怕是云天佑现在的体质站在原地让他打,也未必能够留下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势。
当刘景之有点筋疲力竭的时候,云天佑方才出手,当然他并不是乘人之危,而是想要领略一下刘家的功法威力如何,刘景之基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他给扔出了比试的圈子,这场交手也告一段落。
经历短暂的平静之后,四周爆出热烈的议论之声,刘家人面色阴沉如水,刘景之的脸上也异常颓废,在看王家人一个个兴高采烈,就好像真的娶了刘家小姐一般。
王富肥胖的脸上闪现着潮红之色,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情,王家族长则盯着云天佑想要看清对方到底什么实力,可从始至终云天佑都没暴露出全部境界,根本就无迹可寻,但至少有一点众人能够确认,云天佑的境界绝对要比刘景之强上太多。
“希望刘家的人不要赖账。”云天佑对着众人抱拳行礼,随之转身来到了王富的身边,而王富仍然保持着目瞪口呆的震惊神色,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
最后刘家人拂袖而去,引来嘘声一片,云天佑则跟着王家人回到王家府邸,一路上这些王家人兴高采烈,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以前别人总是会拿他们王家少主说事,相信从今以后不会再生这种事情,因为他们少主的朋友并非都是三教九流之辈,也有高手存在!
在王家的人还没有抵达府邸之际,突然后方有一人快追来,此人度极快,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穿着刘家族服,将王家人拦下之后四处打量,随之开口说道:“哪位是刚刚胜了我徒弟的小辈,站出身来!”
此人长得五大三粗,一看也是那种火爆脾气,不过目光阴柔,瞧着很不舒服,一身的凶戾之气也极其浓郁,在其手上死过的人恐怕绝对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