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羊种加更。感谢羊种打赏,么么哒。本章是很有画面感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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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小瞧人的承受能力。
过了一段时日,悠然才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邱阿泰并没一味的沉浸在悲戚忧伤之中,相反,他很振作,每日生活如常,工作,学习,周而复始。
据徐茂生禀报,他的学习能力越来越强,记忆力也好了许多。
悠然一听笑了,这哪是记忆力变好,是做事情认真上心了。
人都要学会长大,然后承受生命中许多看似难以承受的痛,有时候,这些痛并不全是坏的,痛苦过后,往往是你没有现的成长。
悠然为这个弟弟感到骄傲。
进入寒冬,日子变的单调许多,悠然原本就不爱出门,这下,更不愿出门了。
这段时间,她迷上了绣花儿,之前忙,没有时间,如今,空闲下来,便每日往稳婆那里跑。
稳婆的眼睛越不好了,可是仍痴迷绣花,不过,相比之下,现在她好像更喜欢当师傅。不仅传授悠然,就连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阿萍、如云,如今也掌握了不少技艺。
总之,日子过的轻松乐呵,一转眼进入腊月。
第一场冬雪仿佛如约而至。
吃了早饭,悠然一身野鸭绒棉富贵随喜锦袍,长长的修身款,腰间还束了云锦丝带,这般亮丽的打扮,让稳婆一下就喜欢上。
笑眯眯的看了又看,“就该这样,菊花儿,我就喜欢看你穿成这样。”
稳婆再三表示。
旁边的阿萍、如云也欢喜,说悠然穿什么都好看。
本来没什么,她们这一夸,反而让悠然不好意思。
阿萍又往暖炉里放了两块银碳。悠然在稳婆身旁坐了下来。
稳婆仔细瞅了瞅悠然的腰间,突然问道:“我记得你有个描金边的蓝色妖姬的荷包,正好配你这件衣服,怎么没见你戴呢?”
稳婆一向在服装搭配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这么一说,悠然也觉得那般搭配好。
“我也挺喜欢那个荷包的,可是不知丢哪里了。”
“丢了?”稳婆顿了顿,“连个印象都没有?”
“还真没有,嗨。反正也是个小装饰,里面只放了一块暖香,不值什么钱,丢了就丢了吧。”
悠然并未当一回事。
稳婆不以为意,转向长乐道:“你主子对这些事不上心,你也该提醒着点儿。”
“是,阿婆,我记住了。”长乐恭敬道。
悠然一笑,“好了,快点教我绣花儿吧。昨天的那个描边我还没学会。”
稳婆笑着拿起针线,悠然往她跟前凑了凑,很认真的学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悠然攻克难题,秀出了一朵金边的蓝玫花,十分自豪的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高兴道:“等我技艺再娴熟一些,我就亲自绣一个荷包,也绣那个蓝色妖姬。”
“哟!那个可复杂。”稳婆笑道,“不过,再难的事情。在我们菊花儿面前,都不算事儿。”
听稳婆毫不吝啬的夸赞,悠然噗嗤笑了。
午饭后,雪越下越大。好一番景致,让悠然午休的欲.望荡然无存。
悠然团了个小雪球儿正走着,忽然一个小丫鬟急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大红的帖子。
“主子,这是阿琛从后门的门缝儿里捡的。”
长乐先接过,看了看封面。上面写着“悠公子亲启”的字样。
好奇怪的一张贴,长乐翻了翻,检查无异之后,递给悠然,并未看里面的内容。
悠然打开,读完里面的内容,呆住了。
她的那个荷包,竟在詹清辉手里。
现在那家伙邀请她城郊的梅园,说他要把荷包亲手还给她。
“主子,怎么了?”长乐觉悠然神情不对,“这么奇怪的帖子,谁下的呢?”
悠然未语,直接走向书房,进去之后,提笔要回帖,却在下笔时,又突然停下。
吩咐长乐,“去把我那件云雀毛的披风拿来,我要出门一趟。”
“是。”长乐将东西拿来,侍候悠然戴上,笑道:“我去吩咐人备车。”
“哦,不用,今日我骑马。”
“骑马?这大雪天?主子,这可不行!太爷若是知道,还不得疯了,不行,不行……”
“你怎么变的越婆婆妈妈,想当初,大雪天我还在山上狩猎呢,快去拿我的钉靴,若是快的话,我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城郊的梅园离悠然的镜湖山庄并不远。
长乐十分不乐意的拿来钉靴,悠然换上,见她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嘱咐道:“好好看家,我很快就回来。不许告诉人我骑马出门了,尤其是我爹。娃子们若是醒了,就陪她们做布偶娃娃。”
悠然边说边走,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策马啸西风的感觉,真爽,酷酷的,悠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般放松过,一路奔腾。
雪花漫舞,与大红色的飞扬的披风交织一起,鲜艳绝美的同时,又肆意挥洒着英姿飒爽的风度。不到半个时辰,悠然一路狂飙,到了梅园。
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寒梅弄雪绽放,冷艳而高傲。悠然拖着大红的披风在梅园里转了小半圈,始终没有找见詹清辉的影子。
“奇怪,不会耍我吧?”悠然嘀咕。
忽然,脑袋中了一弹,悠然条件反射的摸上帷帽,凉凉的,是雪球儿,悠然猛的转身,身后却无一人。
“谁?快出来!”悠然把帷帽摘下,四处张望。
“嗖”,背部又中了一弹,悠然恼了,“是你吗?再不出来,我走了!”
正说着,悠然好似现身后有动静,便猛的转身猫腰,恰在这时,很不幸的,脸蛋中了一标,悠然浑身一颤,刺骨的冰凉。
“哎呀!”是詹清辉的声音。
悠然就知道……
忍不住小声叫骂一句,顾不上许多,悠然赶紧拿手抹脸上的雪,突然觉得眼前蹿来一人,一块暖暖的棉帕落到她的脸上,与此同时,还有一只冰凉的手。
悠然赶紧躲开,用手蹭了两下,睁开眼,看向詹清辉。
悠然忍住脾气,掏出绢帕,把脸仔仔细细的擦了个干净,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什么都没说,直接伸手,“我的荷包呢?”
“对不起,疼吗?我只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突然低了身子……”
詹清辉一脸歉意,走近悠然,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被雪球砸到的地方都红了,禁不住一阵阵心疼。
悠然没好气,“你逗也逗了,玩也玩了,现在该还我荷包了吧?”
“还你,还你。”詹清辉笑着掏腰包,须臾,掏出一个淡蓝色的荷包递给悠然。
悠然伸手去接,半路返回,“这不是我的荷包!”
“啊?不是?哎呀,出门匆忙,我好像拿错了!”詹清辉眨眼,长长的睫毛泛着水汽,一副生动鲜活却故作无辜的模样,让悠然想揍人。
转身就走。
詹清辉大急,一把抓住了悠然的大红披风。
嬉皮笑脸,“居然和我的披风一样的颜色哎。”
说完还自豪的转转的身,把自己的大红披风甩给悠然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