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回在知道回县衙见不到桑青青之后就改变了策略,他决定去找那些混混,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桑淮也无法安心做工,要跟谢晏回一起去。
谢晏回他们在跟踪一个混混的时候发现那个混混去找了一个老妪,还给了那个老妪一笔钱。谢晏回当机立断决定转而跟着老妪。
与此同时,桑青青也在牢里慢慢地梳理着线索,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发现谢大嫂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
“大嫂,你在想什么?”桑青青柔声道。
“青青,小妹,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开食店就不会出这种事,不出这种事大家就不会被关进牢里。是我连累了你们,这都怪我,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娘和奶奶!。”谢大嫂带着哭音道。
谢小妹见谢大嫂这样,一把抱住了谢大嫂,也跟着哭了起来。
桑青青把手放在了谢大嫂的肩头,语气认真道:“大嫂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想要自力更生没有错,心地善良想要帮助老人家也没有错。真正错了的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他们想要破坏食店,利用了你的善心。你是受害者,你不应该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桑青青这一番话说完,谢大嫂跟谢小妹都忘了哭,愣愣的看着桑青青。桑青青的这番话是她们从未听过的,却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谢大嫂跟谢小妹还呆楞着,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一个衙役走进了牢房扫视一圈后将视线落在了桑青青的身上。
衙役冷声道:“桑青青跟我走一趟吧。”
衙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在谢大嫂跟谢小妹听来,衙役的声音就是一道催命符。
谢大嫂想要拦住桑青青不让她走,被桑青青阻止了,现在案子还没判,县令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大嫂、小妹,我去去就来你们不要担心。”桑青青只来得及安慰他们一句就被带离了牢房。
桑青青原以为是县令大人要见自己,到了才知道,想见自己的另有其人。
她看着偏厅里等着自己的年轻妇人,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有想不起来。
桑青青观望着妇人,妇人在见到桑青青之后确是眼前一亮,直接拉起了桑青青的手。
桑青青感受到了年轻妇人身上散发的善意,想来了这位妇人是谁,这是赵山长的孙媳妇。
桑青青放松下来,关切道:“赵夫人现在身子如何了?小少爷可好?”
赵夫人见到桑青青笑的欢喜,感激道:“之前我昏迷着不曾感谢桑大夫,如今我身子好些能出来走动了,就赶紧来寻桑大夫了。”
桑青青疑惑道:“来县衙里寻我?”
赵夫人听出了桑青青话里的疑惑和试探,笑了笑,才朝偏厅里面的人出手势示意。
只见偏厅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赫然是将桑青青抓起来的县令。
县令才走出来,还没说话,就听到赵夫人开口了。
“这位糊涂县令是我的嫡亲哥哥,他啊一时糊涂误以为桑大夫您是嫌犯,在桑大夫你过来之前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还望桑大夫能够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与我哥哥计较!”
县令故意不去看赵夫人饱含深意的眼神,自己这个妹妹在还未嫁人的时候就强势,自己与她有了争执,从来都是妹妹占上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县令他对自己的妹妹是有几分惧怕的。
妹妹的眼神示意很明显,想要自己对桑青青赔礼道歉,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想妥协。
县令硬着头皮道:“我抓她是她有嫌疑,我这是公事公办,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干涉我办案。”
县令端起了官架子,想要吓退赵夫人。
但是赵夫人完全不怕,叉着腰对县令喝道:“既然你说你是公事公办,为什么没有开堂问审这次的涉案人员,反而是乘着夜色将桑大夫抓了起来。你可知现在外面是怎么说你的?”
在赵夫人的要求下,县令只能同意开堂问审。
翌日升堂,谢小妹三人与谢大哥都被带到了堂上。
桑青青在堂上将自己的发现都说了一遍,还将自己的怀疑对象柳盼举也说了出来。
桑青青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只要县令开堂审理就是在给她机会,到时候她将柳盼举牵引出来,是不是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县令听到桑青青的怀疑对象是柳盼举,沉吟一会之后派人去将柳盼举提上堂来。只是没想到柳盼举竟然偷偷在藏在人群观看了这一切。
柳盼举一上堂,就对着县令大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这妇人攀咬我说我指使人去他们谢家的食店打砸伤人,敢问可有证据?我又为何要去他们食店找茬?我看是之前他家的女子被我退了婚就恨上了我,想要诬陷我脱罪。而且这个桑青青,她蛮横心狠的脾性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就连她嫁给谢晏回都是自己强求来的。这样一个女子说的话如何能信!还请大人明鉴还我清白!”
柳盼举一番哭天抢地的抢白和哭诉,让大家对他就信了几分,又一直抓着桑青青没有证据说事,将事情全盘否认。
桑青青有些挫败,她确实没有证据能够指控柳盼举,她想要诈一诈柳盼举的计策也没有成功。
在桑青青一筹莫展之际,堂下传来了谢晏回的声音。
“县令大人,我是桑青青的丈夫谢晏回,我这里有证据!”
谢晏回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明身份,县令无法,只能让谢晏回走上堂来,谢晏回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妪。
原本还游刃有余的柳盼举在看到老妪的时候面色瞬间一白,虽然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但这个瞬间却也被桑青青捕捉到。
“你说你找到了证据?”县令问道。
谢晏回手指向自己身后的老妪,对着县令道:“县令大人,这位是我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