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青连忙挣扎着要收回自己的手,她的手是自己吃饭的家伙,可不能受伤了。
桑青青将手护在了自己怀里,却将后背暴露在了锦衣卫的脚下。
锦衣卫也许是看到了桑青青的,但是他不在意,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去追击那个罪犯。
在锦衣卫的脚快要落到桑青青身上的时候,有人一脚将锦衣卫踹了出去。
那个锦衣卫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那人伸手抓住桑青青的手臂将桑青青扶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同伴遇袭,锦衣卫直接抽出了身侧的刀。
锦衣卫喝道:“谁人敢当街袭击锦衣卫!”
来人不怒自威道:“你们是要做什么!”
锦衣卫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邵寒川,连忙将刀收在背后,恭敬道:“大人。”
邵寒川平静的看着那些锦衣卫,明明眼神里一点怒意都没有,却让这处的氛围逐渐凝固。
那个被踢飞的锦衣卫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半跪在邵寒川的面前,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邵寒川平静道:“我让你们来抓人,不是让你们引起混乱让百姓受伤。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
锦衣卫全体低头应道:“是。”
邵寒川的手一直没有从桑青青的手臂上拿下来,桑青青抬了抬手,将自己的手臂从邵寒川的手中挣脱出来。
桑青青看着邵寒川问道:“你是锦衣卫?这是在做什么?”
邵寒川正色道:“锦衣卫办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京城里面有很多事,看见了都要当作没看见,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这样才能明哲保身。”
桑青青被邵寒川一通训斥,尴尬地低下了头,去看自己的伤口。
邵寒川的视线也随着桑青青的动作下移,看到桑青青在渗血珠的手,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桑青青掩饰住尴尬,抬头讪笑道:“既然你在办事,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客栈去。”
桑青青拖着受伤的脚踝,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往来时的方向走着。
邵寒川在原地注视了一阵桑青青一瘸一拐的背影才收回了视线,对着锦衣卫们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桑青青回到客栈之后没有回她和谢晏回的房间,径直去了桑淮和桑湛的房间。
桑淮和桑湛已经起来了,开门看到桑青青的狼狈的模样有些震惊。
桑淮生气道:“青青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谢晏回欺负你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桑淮撸起袖子就要出门,气势汹汹地要找谢晏回算账。
桑青青拦住了桑淮,解释道:“这跟谢晏回无关,我早上想要去买早点,结果遇上了官差办事,为了不打扰官差办事着急躲避,不小心摔倒了。”
桑湛看桑青青的重心都放在一边,紧张询问道:“你的脚受伤了吗?”
桑青青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扭到了,还有手掌也受了些伤。二哥,我记得你一直有带跌打损伤的药,麻烦找出来让我用用。”桑淮立马去找药,找到之后递给桑青青,问道:“你怎么来我们的房间找药?”
青青是大夫,这些药理应有才对。
桑青青正色道:“这件事我不想让谢晏回知道,以免影响他准备科举考试。所以我不能在我们的房间处理伤口,会被谢晏回知道。二哥三哥你们对谢晏回也要保密,千万不能说漏嘴!”
在得到他们的保证之后,桑青青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为自己处理伤口。
谢晏回这一觉睡到了正午,他醒来的时候桑青青已经回到了房间,坐在桌子边等着他起来吃饭了。
谢晏回经过一夜的思考,已经不复之前的困惑。
谢晏回神清气爽道:“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
桑青青笑道:“你昨儿一定很晚才休息,我知道的,醒了就快来吃饭吧。”
谢晏回点点头道:“我去叫二哥三哥过来。”
等桑淮桑湛过来之后,四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
在大家都放下筷子之后,桑青青给桑淮和桑湛使眼色,让他们将碗筷收拾了。
她现在不能站起来多走动,这样容易暴露自己的脚踝扭伤的事情。
桑淮和桑湛在早上已经被桑青青交代过了,很轻易的理解了桑青青要表达的意思,忙不迭迭地将碗筷带了出去。
一整个下午,桑青青都没有离开房间内的桌子。
谢晏回一开始还有些疑惑,询问道:“青青,你今日是有些劳累吗?”
谢晏回以为桑青青经过昨日的事情有些累了。
桑青青顺坡下驴道:“我是有些累了。昨日跑了好些地方,今日就不想走动。”
谢晏回没有多怀疑,专心地复习起了自己带来的书籍。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来到了傍晚,桑青青想着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谢晏回记着桑青青说的不想走动,主动站起来去开门。
谢晏回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门外站着的是邵寒川。
邵寒川的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从包装来看,是一包一包的药材。
邵寒川看到开门的是谢晏回,脸上的笑意略有收敛却不意外,直接道:“谢公子,我是来找桑大夫的。”
谢晏回打量着邵寒川,面无表情道:“你来做什么?”
邵寒川见谢晏回看着自己的表情是十足的疑惑,猜测桑青青可能没有将早上的事情告诉谢晏回。
目光掠过谢晏回,邵寒川在谢晏回的身后看到了一抹天蓝色的身影,桑青青就坐在谢晏回的身后。
邵寒川没有回答谢晏回的问题,只是道:“我找桑大夫,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话。”
桑青青确实坐在谢晏回的身后不远处,将他们二人的谈话听了个完全。
桑青青担心再让邵寒川说下去会将自己受伤的事情说出来,连忙出声道:“既然邵大人是来找我的,我自然是要出现的,还请邵大人稍等。”
桑青青从凳子上站起来,忍着脚踝的痛楚,若无其事地装作自己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