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直到邵寒川看不上谢晏回投靠了自己,所以乐于让谢晏回去找邵寒川,不论是邵寒川吃瘪还是谢晏回吃瘪,都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谢晏回听命去找了邵寒川,邵寒川看到来的人是谢晏回,皱眉道:“你又来做什么?”
邵寒川不知道今天谢晏回来是要做什么,是代表太子还是代表了桑青青,不论谢晏回是代表了哪一个,都让邵寒川有些头疼。
谢晏回直接开口道:“太子殿下让我来问问你,你今日早晨去东宫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
邵寒川讽刺道:“你做太子的狗做得很熟练啊,是不是乐在其中?”
谢晏回没有例会邵寒川的嘲讽,继续道:“你今日是为了什么事?”
邵寒川敷衍道:“陈友一直没有抓到,魏王被关押在开封府,我今日是想要去问太子,魏王要如何处置。”
关于邵寒川说的,谢晏回一个字都不信,魏王要如何处理太子走不了决定,除了陛下,没人能直接决定如何处置。这一点邵寒川绝对不会不知道。
所以这只是邵寒川找的一个借口罢了。谢晏回也没有戳破继续追问,转过身就要走。
刚转身就看到门外有锦衣卫押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谢晏回随意扫了一眼之后视线就定住了,被锦衣卫押着的人群中,有桑湛的身影。
桑湛也看到了谢晏回,躲避似的低下了头。
谢晏回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桑湛被押了进来。
锦衣卫禀报道:“启禀统领,这些是我们在青楼抓到的可疑人员,他们在青楼聚众滋事。”
这一些锦衣卫是被邵寒川派出去调查走私案的漏网之鱼的,他们循着线索一路追查,最后追查到了花楼那处,一直在暗地里监视花楼。在遇到花楼争执的时候因为担心打草惊蛇,只能由锦衣卫出面叫停争端。
人群中的桑湛头压得更低了,有些不敢看谢晏回。
邵寒川也发现了人群中的桑湛,戏谑道:“我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桑湛,不让你来说说,你们为什么在青楼聚众滋事?”
桑湛被邵寒川点出来,脸色发白了几分,倒是他身边的人都一脸惊慌的看着桑湛,他们之前可不知道这个小子跟锦衣卫的人认识。
桑湛的脸上青青紫紫的,嘴角被人打破了,说话含含糊糊道:“我去花楼里找花魁娘子,就看到他们一群人对花魁娘子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的,花魁娘子想要躲开他们还仗着人多拦住了花魁娘子的去路。我看不过去,就与他们争执了几句,然后他们就对我大打出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邵寒川也没有听信桑湛的一面之词,询问道:“桑湛说的对吗?”
人群中有个人抬起了头,嚷嚷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们去花楼不就为了寻欢作乐嘛,青楼的乐子不就是女人?我们也是付了银子的,就想要让花魁娘子陪着喝一杯酒。谁知道这位公子就突然冲了出来,拉着了花魁不说,还指着我们的鼻子骂,那我的兄弟们都脾气暴躁,这才与这位公子产生了冲突。”
他在锦衣卫出现的时候就有些怕了,知道桑湛跟锦衣卫认识的时候更加担忧。怕桑湛会协同锦衣卫报复自己,在为自己狡辩的时候都不敢过分辩解,只能将双方的冲突描述为普通的口角。
桑湛有些不服气,他们拦住茹娘的时候,那些淫秽措辞不绝于耳,如果不是自己出面救了茹娘,茹娘一定会被他们羞辱!
谢晏回在这里也给了桑湛底气,想要在谢晏回的面前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桑湛大声道:“不是这样的,花魁娘子已经拒绝过你们了,你们还不依不饶,我才站出来的!你们这是在狡辩。”
谢晏回出声道:“三哥!这件事我相信邵大人会有自己的判断。”
谢晏回打断桑湛的辩解,锦衣卫不说吃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查便知。
邵寒川本就不打算相信桑湛的一面之词,询问道:“事情到底是如何?”
锦衣卫在将人押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人去了解情况,这时候也已经回来了,禀报道:“青楼里的其他人证实了,是这群人纠缠,桑湛为了维护花魁,与他们起了争执。”
邵寒川笑道:“既然桑湛兄弟说的都的都是真的,他也算仗义出手,便回去吧。至于其他找事的人,就在锦衣卫学两天规矩再放出去。”
邵寒川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桑湛跟着谢晏回一起出了锦衣卫。
谢晏回没有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桑湛,就要回去东宫复命。桑湛见谢晏回要走,快步追了上去,解释道:“我今天去花楼是因为我想要跟茹娘说清楚,我准备跟她断绝往来,谁知道见到她们欺负茹娘,我不能眼看着她受欺负,就上去帮忙。晏回,你相信我!”
谢晏回被桑湛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弄得有些疲惫,揉着眉心道:“三哥,你只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关注你和那个青楼花魁的事。”
桑湛见谢晏回一副疲惫的模样,没有再为自己解释,转而道:“这件事可以继续为我保密吗?我担心青青知道之后会难过?”
“我难过什么?难过你又一次去了花楼是吗?我只会为二哥难过。”
桑青青站在他们的身后,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们,显然是刚刚自己提到二哥难过了。
桑湛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猫,突然就不动了,僵硬转身,桑青青就站在他的身后,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桑湛有些不知所措,慌张道:“青青,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只是去与她断绝关系的!”
桑青青冷笑道:“与她断绝关系结果把自己送进了锦衣卫?我听说的是三哥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将跟你抢花魁的人都打了。”
桑湛慌乱道:“青青,我跟你保证,我这一次说的都说真的。”
桑青青立刻反问道:“这一次?那之前你还有哪一次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