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青说着就要蹲下来试探女子的鼻息,被老妇人一把挥开了,老妇人怒道:“你是谁?”
桑青青平静道:“我是一名大夫,你先让我看看她还能不能救。”
桑青青近距离观察女子之后判断女子死去应该有一些时间了,但是桑青青还是不死心,想要亲手试探下女子的鼻息,为女子把脉。
听老夫人的话,这个女子就是被大哥“强暴”了的女子,如果女子死了,这件案子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老妇人被桑青青唬住了,站在一边的年轻男子却大声喊道:“娘,你不要听她的,我知道她,她是最近很有名气的桑大夫,她也是桑家的人!”
老妇人一下子就变得警惕起来,整个人扑到了女子的身边,像是在守护自己珍贵的宝物一般,提防道:“你来我们家做什么!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媳妇,我们家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要让那个男人为我的儿媳妇偿命!你立刻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老妇人像是一个被激怒的狮子,一直对着桑青青咆哮。
桑青青想要安抚老妇人的情绪,柔声道:“老妇人,我知道你很关心你的儿媳妇,你肯定也很担心她对不对,我是大夫,我可以救她的,你让我看看她。”
老妇人看着桑青青,笃定道:“我的儿媳妇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想要玩什么花招,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现在就给我离开。”
桑青青指着地上的女子道:“不是的,我刚刚都看到她的胸膛还有起伏的,她说不定还活着。”
桑青青这话一出,这屋子里的人表情都变得古怪慌乱,老妇人更是一下子爬了起来,想要往一边跑去。
桑青青抓住这个机会,跑到了女子的旁边,伸手去试探女子的鼻息。果然,女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桑青青不死心,再次伸手,想要给女子把脉,结果桑青青的手腕被年轻男子伸手拽住,男子语气惊慌道:“你要对我妻子做什么!我都已经说了她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想要对我妻子的尸体做什么手脚!”
桑青青解释道:“我刚刚探了这位女子的鼻息,是已经没有呼吸了,但是我还想试试她的脉搏,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她是悬梁自尽的吧,一般这种情况,如果她没有了呼吸,可能是因为她的脖子断了,让她不能用鼻子呼吸,但是如果她的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就可以试着抢救。”
男子听到桑青青说女子还可以再抢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恶狠狠道:“我的妻子已经被你的哥哥害死了,你却还在这里说着风凉话,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说服我们不去告你的哥哥,我告诉你不可能!”
男子用力拉扯桑青青,想要将桑青青拉起来,桑青青自然不愿意,依旧蹲在地上,与男子角力。
男子拉了一会儿桑青青,发现自己力气没有赢过桑青青,有些恼怒,伸手就要打桑青青。老妇人和中年男子也跟着围上来,想要帮助年轻男子一起对付桑青青。
结果年轻男子的手还没有打到桑青青,在半路上就被人拦了下来,穿着飞鱼服的邵寒川将刀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给,威胁道:“松开你的手,不然我就让你出点血。”
男子立刻就怂了,将手松开了,妇人跟中年男子也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邵寒川的手一抖就隔开了自己儿子的脖子。
桑青青在没有打扰的情况下,很快就诊完了脉,在邵寒川询问的望过来的时候,桑青青很遗憾的摇了摇头。
邵寒川注意到,在桑青青摇头的时候,那三个人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邵寒川见桑青青站起来之后,悠悠然的将男子脖子上的刀收回了刀鞘中。
因为又邵寒川在,男子他们客气了不少,小声道:“你们现在也看到了,我的妻子真的死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桑青青有礼貌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贵姓。”
年轻男子目露警惕,在邵寒川的眼神施压下不得不回道:“我姓王,叫王兴。你问我名字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找人对我不利!”
桑青青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道:“我今天过来是想要找你们了解下昨天的情况的,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一说到昨天,这一家子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王老妇人扯开嗓子喊道:“快来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昨天让人强暴了我的儿媳妇,今天逼死了她又要来逼问我们,让我们一家人也去死!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王老妇人家周围本来就有很多人在看热闹,听到老妇人的喊声之后对她们家里的事情更加的好奇,有些胆大的已经走到了王家的门口,对着门内的桑青青她们指指点点的议论。
桑青青无奈道:“不是的,我只是想要跟你们了解一些情况。还请你们冷静一点,听我说。”
对于桑青青的话老妇人根本听不下去,依旧在大声的哭喊,一直将桑青青要逼死她们挂在嘴边。
桑青青想要换一个人再问,被邵寒川制止了,邵寒川道:“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如果你不想这件事越闹越大的话,你现在就跟我走。”
桑青青回头一看,王家门口已经堆满了人,那些人的脑袋恨不得伸到门内。
而且躺在地上的女子医馆还有些不整,就这么被放在院子中间,那些人一直用手指对着女子的尸体指指点点。
桑青青不舒服的拧眉,冷声道:“你们就打算让她一直待在地上吗?”
被桑青青这么一说,两个男子对视了一眼,走了上来想要将女子抬进屋里去。王兴直接走到了尸体的尾部抱住了尸体的脚,王老爷子瞪了一眼王兴之后抬起了尸体的胳膊。
因为女子是悬梁死的,她的眼睛是往外凸出来的,舌头往外吐出,死相有些可怖。王老爷子在搬运尸体的时候故意偏着头,不去与尸体的眼神对视,那会让他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