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近晚时分,陈恕在旁边树林中练了一会剑后,缓步回来。¤??八一小卍?說網w-w、w、.阿九正自淘米做饭,她身份尊贵,做这些事却并不生疏。陈恕在旁边看了一会,觉得她确实是比前两天要稍微开心一些了,甚至有时候似乎还在轻轻哼唱。
阿九忽一转头,见他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上一红,嗔道:“看什么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一甩秀进屋去了。
陈恕不禁愕然,以阿九的温文有礼,这可是第一次见她使性,可着实难得。
林远图恰好出门,见了他便招呼道:“小子,鳌拜那边传来讯息了,跟咱们约了在七天后,双方各派五人,一起下地宫。”
陈恕皱眉道:“为何要等到七天后呢?前辈,其实咱们为何不能自己先去,一定要和他们一起?这岂不是与虎谋皮么?”
林远图摇了摇头,叹道:“一来,地宫入口掌握在鳌拜手中。二来,地宫年代久了,有些地方已经不甚牢固了。上次清人派了一队人马下去,把里边一处地方弄得塌了,整整花了这么些时日才将其挖通,否则谁耐烦等这么久。这也是此次只下去这几个人的原因。”
陈恕缓缓点了点头,两人谈了一会,阿九做好了饭,奔出来招呼。林远图神情甚是凝重,一边和陈恕向屋里走,一边说道:“这一次情况很危险,你若是不愿参与,现在趁早可退出。?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对方有那番僧和姓燕的,还有玄冥二老,这四个都是大高手,咱们很难有胜算啊。”说着叹了口气。
陈恕道:“我既然答允了前辈,岂有反悔之理?不知道咱们是哪五人下去?”
林远图道:“你我和阿九自然是要去的,任盈盈那丫头也要去,你别瞧她武功不高,但却擅长以琴音扰乱敌人,是个不错的帮手。剩下的一人则是玄烨身边的高手。”
陈恕想了想。对方那边,除了两大高手和玄冥二老外,剩下的人极有可能是赵敏……她现在已经挑明了对自己大有情意,能不能将之争取过来呢?
林远图见他沉思。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陈恕摇了摇头,这种不靠谱的事情自然不宜说出来,怎么说赵敏也还是蒙古郡主,鳌拜的盟友。
三人坐下吃饭时,桌上饭菜除了一盘白菜。一碗豆腐,还有一小碟腊肉,林远图笑道:“今天什么日子,居然有肉吃。”
平日里,这小茅屋里饭菜极为清淡,以林远图和阿九的身份,自然是想吃什么都能吃到,但他们却似乎习惯了清茶淡饭的日子,倒是让6鹏开始颇不习惯。八一中文网w、ww.
阿九笑道:“今天大家都辛苦啦,来。林爷爷你尝尝。”说着给林远图夹了一片。
林远图摇头道:“今天我可没怎么辛苦,你是做给这小子的,我不能不识趣吧。”
说着点了点陈恕道:“小子,你多吃点,这些天跟着我们吃素可辛苦你了。”
阿九抿嘴笑道:“他有什么辛苦的,少爷一般吃了睡睡了吃。”
陈恕心中一动,向她瞧了一眼,心想小姑娘说话也随意多啦,这种轻松玩笑从她口中那是极少听到的。
他是个细心之人,对于关心的人自是分外留意。见了阿九一些细微变化,不禁颇感欣慰。
他正准备动筷子时,忽听脚步声响,一人走了过来。低喝道:“姓陈的小子,滚出来!”
陈恕一听这语气,便知道是谁,忙向脸色一变的林远图摇了摇手,低声道:“不是敌人,晚辈去去就回。”
站起身来向外走。阿九忙道:“陈大哥,如果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去啊。”
陈恕向她点了点头,走出门来。只见夜色之中,慕容复站在不远处,一脸怒容,喝道:“小子,你到底要将我表妹骗到什么时候去?”
三人所居之处,虽在宫中,但却大半在鳌拜势力包围下。所以慕容复来见,实是毫不足奇。
陈恕愕然道:“嫣儿怎么了?”
慕容复一听,大怒道:“嫣儿是你叫的么?”抢上来就是一拳。
陈恕顺手一挡,两人身子同时一晃,慕容复神情一凛,冷笑道:“原来武功大有进步,难怪这么嚣张!”说着又要接着出手。
陈恕摊手道:“喂,你不是来找我打架的吧?”
慕容复怒道:“谁说不是?我就是来揍你这小子的!”
陈恕皱眉道:“先说说,语嫣出了什么事吗?”
慕容复哼了一声,恨恨地道:“她宁肯和那些草莽之徒混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家,这不是大事么?”
陈恕顿时恍然,心想王语嫣定是关心自己,在闲月寺更容易得到消息一些,自然不愿意到你那假燕子坞去。他笑了笑,摇头道:“慕容复啊,你真是莫名其妙。就算没有我陈恕,令表妹可对你有过好脸色么?你摸着良心说说!”
慕容复不禁哑口无言,陈恕心想这都是你的报应,原著世界人家苦恋你不理,这世界王语嫣不知道什么情况完全变了个样,倒轮到你尝这滋味了。
见慕容复满脸苦涩,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应该以家国大事为念么?一个小女子,别放在心上。你们大燕国还得靠着你慕容公子兴复呢!”
慕容复啐了一声,恨恨地道:“你这小子懂得什么!”
陈恕笑道:“我这可是忠言,听不听全凭你自己。”
慕容复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转身,低声道:“你现在替清廷皇帝效力,这种事情我可是要告诉我表妹的。”
陈恕哑然失笑,说道:“请便,请便。”
慕容复拂袖而去,陈恕瞧着他背影渐没,正待转身进屋,忽见一棵树后转出一人,和他并肩离去,似乎正在交谈。陈恕一怔,眉头微皱,心想这人是谁,自己好像见过?
他怔怔地站着想了好一会,却始终没能想起来。方才那人离得甚远,只是远远一瞥,但他心中却隐隐有个感觉。
似乎是关系到一直以来的一个疑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