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以及身后同时有敌人涌到,陈恕一挥倚天剑,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嗤地一声,两颗人头带着血雨直飞起来。
他接着将正自呆的夏青青手腕上的绳索扯断,顺手抢过一柄剑塞在她手里。
他现在必须要去杀鳌拜,可就没功夫保护这姑娘,只能靠她自己了。
距离鳌拜只有数丈远,中间大概有二十余名卫士。陈恕大步抢上,倚天剑所到之处,血光四溅,无人能挡。
转眼间,他已抢到鳌拜身前,只剩下三四名卫士满脸惊恐地护着他。
鳌拜一脸狰狞地瞪着他,陈恕也不打话,抢上前去。
正在这时候,忽听一声长笑,一道雄浑掌劲从身后袭来。
陈恕立知正是慕容博,心中一沉,只能回身举剑刺去,将慕容博逼退。以慕容博的功力,他哪敢硬接这一掌,岂不是自己找死。
只听另一边一个声音呵呵笑道:“陈公子,想不到你竟是从天而降,自投罗网。寻死也不是这个寻法吧?”
正是满脸慈祥笑容的鸠摩智缓步上台。
两人一左一右,将陈恕夹在中间。鳌拜挥了挥手,几名卫士护着他向高台下退去。
皇宫中的红花会群雄,以及黄蓉等人,无不心中一沉。有这两大高手在,又怎能杀得死鳌拜呢?
此时陈恕深吸一口气,倚天剑以一个奇奥难测的角度,缓缓举起。
鸠摩智和慕容博两人同时生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古怪感受,两人心中都是一凛。
陈恕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一瞬间,那尸横遍野,血泊满地的情景;白苍苍的老人、面容稚嫩的幼儿、憔悴绝望的妇人,一张张死不瞑目的脸在他眼前掠过。
“代天应命,除恶安民,这就是我的责任和志向。大业之始,便在今日。”
陈恕心中一片清明。但同时却又燃起滔天怒焰,仿佛水火共济一般,倚天剑霍地挥出。夹着天地玄奥妙理的剑式,挟卷着无可阻挡。无法匹敌的气势席卷开来。
“天命所在,剑定神州!”
鸠摩智面色大变,火焰刀全力挥出,同时疾向后退,掠到高台边缘。
慕容博面无表情的一掌拍出。轰地一声,气劲迸,震得他向后退了两步。
陈恕身形也一阵摇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他也已经将两人逼退,纵身跃起,向着鳌拜掠去。
“小心!”
鸠摩智大声呼叫,鳌拜身前几名卫士被陈恕一剑荡飞,哼都没哼出来。
鳌拜猛地回头,一脸狰狞地扯开衣衫,露出古铜色的皮肤。他大吼一声。竟是不闪不避,径直来抓陈恕手中的剑。
“金刚不坏神功又如何?”
陈恕冷笑一声,天下无坚不摧的倚天剑在手,你还敢嚣张?
慕容博知道不好,失声大叫,赶了上来。
但为时已晚,只听一声怒吼,鳌拜半只手掌已被切了下来。他眼中射出狠毒而又惊惧的怨光,正想逃跑时,陈恕抢上前一剑斩去。
“扑!”
一声闷响。鳌拜的级打着转直飞上天空,一双眼睛怒目圆睁,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死。
一瞬间,似乎整个京城都安静下来。
下面正在厮杀的人一个个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鳌拜的级越飞越高,然后又往下落去。
陈恕一把接住,然后一脚将兀立不倒的尸踢得飞下高台。
直到此时,四处才传开一阵潮水般的惊呼声。
而此时,陈恕只觉全身一阵虚脱,这整整一天。四处奔走厮杀,刚才用尽全力使出那招“剑定神州”,硬捍两大高手,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但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露出半点疲态,否则鸠摩智二人肯定恨自己入骨,绝不会客气。
他转过身,将倚天剑斜驻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冷冷地看着慕容博二人。
两大高手对望一眼,眼中都掠过一丝怒容。在他们两人的保护下杀掉鳌拜,说出去实是奇耻大辱。
但两个人都对陈恕刚才那一剑深感忌惮,此时鳌拜已死,金旗军群龙无,势必崩乱,再无任何挽回余地。
两人对望过后,互相点了点头。鸠摩智咳了一声,合什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僧佩服之极。陈公子若有机缘,异日还请到大轮寺一行,小僧定会好好招待。”说着呵呵一笑,纵身跳下高台。
慕容博也干笑了一声,说道:“公子与小儿惺惺相惜,咱们是友非敌,日后倒可多亲近亲近。”
说着也跳了下去。
陈恕知道慕容博开始改变战略,想要拉拢自己作为他复国助力了。他不禁失笑,这家伙为了复国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眼见强敌尽去,他才长出一口气,就地坐了下来。
夏青青站在旁边,刚才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她敬佩无比,走过来道谢:“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陈恕连忙逊谢,却听下面传来混乱无比的声音。鳌拜一死,手下大军果然分崩离析。此人心思诡诈,对手下大将颇多钳制,除了他之外是谁也不会服谁。这一来,顿时乱成一团。
夏青青望见一支人马趁乱杀了进来,仔细看时不由大喜,招手叫道:“袁大哥!”
却是袁承志带人冲杀进来,他满脸焦急,纵身抢上高台,大叫道:“青妹,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夏青青喜道:“大哥,我没事,多亏陈公子相救!”
袁承志拉着她抢到陈恕面前,深深鞠躬,说道:“袁某多谢公子大德,今后但有驱驰,无所不允。”
陈恕忙道:“袁盟主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客气。”
袁承志感叹道:“若不是公子神兵天降,咱们今日可是一败涂地。公子今日一战,当可名扬天下,人人景仰。”
陈恕正想客气,只听一人说道:“不错,陈贤弟,请受愚兄代死去的百姓和诸位兄弟向你行此礼。”
却正是陈近南赶到,他一直试图冲杀进来,但金旗军如此多,又怎能冲得进?直到陈恕杀了鳌拜,才能趁乱杀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