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恕在兴庆城转了半天,既没有找到黄蓉等人的踪迹,也没寻得小龙女的下落。八一中文≯>≧w<w﹤w≤.<8<1≤z≤w<.≦c≦o<m≦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笑语喧嚣。他独自一人落寞而行,刹时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回想起两世为人的种种前尘旧事,分外地思念昔日的亲人。却又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人生于天地之间,不知道受多少法则的束缚,更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将他带到这世界来。
正在感慨时,忽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凝神瞧去,不由一怔,只见一名脑袋奇大的汉子摇头晃脑地走了过去,却不是别人,正是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
陈恕不禁暗奇,本来四大恶人投靠西夏一品堂,在兴庆见到不足为奇。但上次见到叶二娘时,她曾说过段延庆见西夏大败,早弃之而去。南海鳄神对这老大一向忠心得很,怎会还在此间的?
只见南海鳄神走到一家店铺门口,另外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和他会合。陈恕看得更是大奇,因为这两人正是云中鹤与叶二娘。这三人以前在一起倒不奇怪,问题是叶二娘不是去找儿子了么?怎会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他正想着莫不是被叶二娘骗了不成,但随即见她神情颇有些阴沉,又暗猜难道是她被段延庆找到,逼来此的?
不过他此时却也没心思管这闲事,转身走开。此时感觉有些饿了,便找了家酒楼吃饭。正吃到一半,忽听一阵喧闹之声,抬头看时,只见几名酒楼伙计四下陪着笑跟客人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他愣了一下,一名伙计恭恭敬敬地抢到身前,陪笑道:“公子当真是对不住,小店遇上些要事,不得不暂时歇业,饭钱奉还,还请另寻地儿罢。”
其他客人个个怨气冲天,陈恕却也无所谓,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刚走到门口时,一行人便走了进来。
陈恕和这些人打了个照面,不由一呆,暗叫不好。这些人中正有刚刚见过的叶二娘和南海鳄神,云中鹤却不在其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二娘也看见了他,顿时脸上现出一丝惊喜,张了张嘴,却又忍住,向周围看了看。
南海鳄神却是抢上前,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向陈恕瞧了又瞧,忽地一拍脑袋,叫道:“原来是你这小子!”
陈恕向和他一起的一行人瞟了一眼,立时看出这些人个个身手不俗,八成都是一品堂的好手。他不动声色,暗自运劲,提防对方有什么异动。虽然他和西夏并无仇隙,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谁知南海鳄神却是满脸喜色,向叶二娘叫道:“三妹,你还记得这小家伙不?他奶奶的很有意思,我岳老二很是喜欢。”
叶二娘和陈恕都听得一呆,均明白这位浑人当日只是见过陈恕一面,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份。叶二娘笑了笑,说道:“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记性。”
南海鳄神听她居然不反驳这三妹的称呼,喜得咧着大嘴笑道:“那是自然!我记得这小家伙骨骼清奇,很适合学我南海派的武功,和我那小白脸师父倒有一比。喂,小家伙,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说着抢上前来,伸手摸向陈恕的后脑。八壹中文網
陈恕往后退开避过,笑道:“岳二爷抬爱了,不过在下没什么学武的兴趣,以后再说吧。”
南海鳄神听得大喜,赞道:“好小子,我岳老二就看你挺顺眼!不过你也得想清楚,我南海派的传人可不是想当就当得成的。”
其他几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恕,这些人武功虽然不错,但比起陈恕来自然相差甚远,看不出他的深浅。只见这少年斯文俊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却不知怎的和南海鳄神等有交集。
叶二娘道:“好啦,进去吧,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说着向陈恕使了个眼色,走了进去。南海鳄神却是连连摇头,大为惋惜陈恕不肯拜他为师。
原来这酒楼便是被这行人包了场,所以会清场赶走其他人。陈恕出门后,站在街角等了一阵。叶二娘使那眼色,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
等了一会,只见叶二娘闪身出来,向四周瞧了好一会,才悄悄过来。陈恕不动声色地转进一条静僻小巷,只听叶二娘跟了进来,叫了声陈公子。
陈恕转身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叶二娘忙道:“公子你有所不知,那日和你们分开后,我本打算立刻就去少林寺寻我孩儿。但没想到天下就有这般凑巧之事,第二天我就在道上一头撞上了老大他们。他倒也没有为难我,只是说近日有件大事,需要人手,要我来帮他做了这件事情,再放我离开去见孩儿。”
陈恕点了点头,知道段延庆在叶二娘三人中积威之深,他这般说了自是不敢违拗。他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叶二娘沉吟了一下,又向四周瞧了瞧,低声道:“不瞒公子说,自从你告诉我孩儿的消息后,我就立誓从此弃恶从善,再不做半点坏事,也是为了我那苦命孩儿积些福。唉,我从前做的恶事太多,现在自己想起来,当真是自愧自恨。这次老大让我去害一名无辜少女,我实在不情愿,但却也无力反抗,只盼公子搭救。”
陈恕见她满脸诚挚,心想这叶二娘自从知道儿子下落后,倒的确像变了个人一般。他点头道:“既然我遇上了,这件事情不难,你这就跟我走罢。”
随即又皱眉道:“既然你能出来见我,怎的不自己逃走?”
叶二娘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现在老大对我提防甚深,整日里都派老四盯着我。若不是这件大事上需要我出力,恐怕他也容不下我了。”
陈恕淡淡道:“那现在云中鹤在何处?怎会让你一个人来的?”
叶二娘道:“老四刚才找借口溜啦,那家伙的德性,公子想来也是知道的,离了女色哪里活得下去。他应该是让老三盯着我,不过那浑人倒是好对付,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来。”
陈恕嗯了一声,忽然转过身,漫不经心地向巷子边的一棵树上瞧了一眼。
只听风声响动,一个人飞快地掠了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