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任家。
任家虽然是东海市的老牌豪族,但现如今日渐没落。
倒不是因为家族中的高层领导不力,而是因为家中无人,子嗣太少,后继无人。
任家向来一脉单传,到了任风行这里,也就只有一个儿子。
但就是这一个儿子,在生下一个女儿之后,也因病去世。
若不是有任盈盈这个宝贝孙女在,恐怕任风行早就难敌孤独,郁郁而去了。
不过,任风行的七十岁寿宴,来参加的人却异常的多,而且皆是东海豪门。
这些人来参加寿宴,都是别有目的的。
现如今任风行年迈,膝下却只有一个孙女,待他百年之后,任家所有的资产,自然全归任盈盈所有。
谁如果能够将任盈盈娶回家中,任家的这份殷实家业便归谁所有!
因此,任盈盈一出现在寿宴的大厅之中,一群未婚的男子便围了上来。
“任盈盈小姐,你好,我叫李飞,是李氏集团的少董!”
“任小姐,我叫卓然,是不群科技的经理!”
“任盈盈小姐,我是……”
不停的有人上来攀谈,听上去个个身份都不一般。
然而,任盈盈对所有人都不怎么感冒,甚至非常的厌烦,推脱了一番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大堂。八壹中文網
“黄少爷!你手中这幅,可是李太白真迹?”
突然,大堂之中突然有人发出了一道惊呼之声。
惊呼之人的边上,是一个手持精美画卷的年轻男人,他脸上正洋溢着傲然的笑容。
若是姜远在这里,定然认得这个年轻男人。
因为,他就是那天在北山败给了姜远的黄少天!
黄少天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开口,讥笑道:“你问的这不是废话么?黄少爷是什么人!你要知道,黄家可是能够与皇甫家族说得上话的。黄少拿的画,自然是真迹无疑!”
哗!
顿时,又是一阵惊叹声响起。
李太白以诗书之名,流传历史百年。
他的画作少之又少。
正因为少,才显得格外的珍贵。
真真的事千金难求一副真迹!
“黄家果然财大气粗!”
“黄少大手笔,这等珍惜之作竟然都能拿出来送人!”
“啧啧啧,这种宝贝,要是我,肯定谁都不给!”
众人纷纷惊叹。
太白二字,虽过千年,盛名犹在!
这时,大堂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你手中的太白画卷,能否给老朽观摩一番?”
苍老但是雄浑的声音,顿时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看到老人,黄少天凛然一惊,他认出了老人身份。
不只是他,大堂内的很多人,都一眼认出了老人身份。
“竟然是徐洪大师!”
“徐洪大师乃是当今最为顶级的书画大师,久负盛名!”
“据说他是现如今唯一一个仍在世,但是其作品却能拍出天价的书画大师!”
“而且还听说徐洪大师一生都极其尊崇李太白,对李太白的诗书以及画作都颇有研究!”
“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他老人家!这任家老爷子的脸面着实不小啊!”
众人纷纷惊呼。
只因在现如今的画坛,这个叫作徐洪的老人,身份地位实在太不一般了。
在他的面前,即便是向来自傲的黄少天,也急忙收敛了脸上的傲气,恭敬的说道:“徐洪大师开口,晚辈怎敢拒绝。请前辈尽情观摩!”
徐洪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与他有关系的大人物和豪门势力委实错综复杂。
即便是黄家,也不敢轻易得罪。
徐洪从怀中掏出一副手套,戴上以后方才接过画卷,随后小心翼翼的徐徐展开!
壮丽的山水画卷便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画卷意境高远,只画了一山一水,却给人以无尽山水的感觉!
众人不禁看得心潮澎湃。
如果不是徐洪大师,只怕众人也没有这个眼福!
徐洪瞪大了眼睛,细细品味画卷。
黄少天笑眯眯问道:“徐洪大师,不知觉得此画卷如何?”
“呼!”
徐洪长长出了一口气,赞叹道:“此画卷画的是山水,却又不止于山水,意境超然,是太白亲笔无疑。不仅如此,更是太白画作之中的珍品!”
哗!
闻言,众人再次惊叹。
“有幸亲眼看到太白千多年之前留下的画作,实乃我辈之幸!”
徐洪目不转睛,连连赞叹。
黄少天的脸上,更是又浮现出了傲然。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尤其是任家的人知道,他黄家出手就是如此的大手笔!
要任家知道他欲迎娶任盈盈的诚心!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笑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就这,也配称太白真迹?”
什么?
竟然有人质疑徐洪大师的判断?
徐洪大师声名赫赫,从来没有鉴定出现错误的情况。
究竟是什么人,胆敢质疑徐洪大师!
简短的一句话,却在一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看到说话之人,黄少天双目骤缩,旋即露出一抹冷笑:“竟然是这个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
众人身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正是刚刚到的姜远。
就是这个黄毛小儿质疑徐洪大师!
呵呵,年纪轻轻,说大话倒是不嫌腰疼!
大堂内的众人都不禁向姜远投来鄙夷目光。
黄少天更是丝毫不掩饰双目之中的讥讽,直勾勾的看向姜远。
“小子,你也配出现在这种地方?怎么,又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么?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黄少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是对姜远赤裸裸的威胁!
这段时间,他本来就是一直想要找姜远报仇雪恨的。
只不过因为皇甫嵩要来东海而给押后了而已。
听到黄少天你的话,姜远不禁摸了摸鼻子。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自己今天,还就是打出租车过来的!
听到姜远质疑自己的话语,徐洪大师脸色也布上了一层浓密的阴霾。
他看向姜远,沉声问道:“年轻人,你为何说此画卷不是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