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赵夫人也是已故了数载的人,往日的恩恩怨怨就算是要提及、也得有个过程或者支点吧,就这么冷不丁地突然宣扬了起来、而且还是不因为任何相关事件生而触的案情,倒是让我难以想象高手使用的毫无违和感的高招是什么了。
我疑心重重,洛葱回言的话却是四两拨千斤般的轻飘,她说的答案成功消除了我的疑问、却还是让我惊异了神色了。
“徐福的占卜术啊。”洛葱小嘴轻巧的道。
是了,这强大的无知便是充满力量的武器,因为神秘,所以无往而不利!
徐福的占卜术可以突然“时机已到”的接到赵夫人的指控、将“气数已尽”的李夫人拉出来承受曾经惨案真相的鞭策,甚至于一并“测算”出不少李家尘埃落定的不端之为。
蔺继相深知嬴政不拘小节的性情,他也同样清楚官场之人污点存在是正常的道理,故而他只是将李家的是非搬出来扰乱着众人的心智、牵绊着李家的人手,其实他的重点、还是在李夫人的身上。
李夫人的要点话题,是赵夫人的舌头。
“夫人,棉夫人又来求见了。”洛葱每一天都会过来禀报一次木衿棉求见的消息。
听说嬴政此番巡行期间、于巡行之前被李夫人虐的很惨的木衿棉过的很是艰难,嬴政归来之后她又一直没有得到合适的报复机会,是故自从李夫人被传出负面流言以来,她很是积极的协助传播、并每日对我一求见了。
我知道,我跟李夫人一直不对付的例往在她们的心中形成了李夫人落难、我必然会落井下石的心态,而嬴政、她们见不着,芈夫人三人又暂时外显着不理会此事的态度,她们少不得将视线投注在刚刚跟徐福和李夫人形成三人过结的我身上了。
大多数妃子也是不敢直接接触我的,木衿棉这会儿求见,少不得是因为心性实在急躁、不可等待的要利用她以往协助过我的“恩情”了。
“恩情”这件事情,即便是有,木衿棉被李夫人责难的时候我也已经帮过她了,故而她此刻再来、我却是抱了不予理会的态度了。
李夫人的事情我兴许会在合适的时机表明些什么言词,但是不是现在,而且我也不希望我自个儿的决定受到她人的影响或者摆布,所以,木衿棉我还是要回绝的。
“就说本宫在训华庭《女则》,不得空。”我预测我再这么回绝下去,要找不到借口了。
木衿棉屡次被回绝,她必然是知晓我是故意的,可是她依然不放弃、那她也不会轻易被洛葱给打走了,听说有一天她一直在宫外等候到晚上,今日、不知道洛葱能否尽早劝走她了。
“喏。”洛葱满口应下,但是我听得出来、她应下的时候心里对未知的木妗棉的反应充斥着忐忑。
我本是可以让木妗棉进来把话说清楚的,但是她若是进来的话,不管我们的谈话结果如何,我允许她进来的举动就足以要引不小的波折和言语动荡了,这会儿我不想给嬴政和蔺继相添事儿,所以我从源头阻止了此事件的生。
洛葱回来了,看她的脸色,似乎一如既往的不顺利。
“她没走?”我顺口问她一句
果然,洛葱是摇头的。
“看来是恨毒了李夫人了。”我无奈感慨着,想着李夫人瞬息万变的案情展,不禁又忍不住问了:“李夫人眼下如何了,可曾还每日里去穹阳宫外跪求召见?”
嬴政应该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李夫人吧,毕竟赵夫人的事情众人都知道说出去之后的利害程度、故而对他畏惧着不敢贸然禀说,瞒的很苦,才会使得嬴政乍听赵夫人之死、又恼又惊的难以接受、并且就此下决定了。
身边一路相伴的夫人们一个个没了,嬴政心底里必然是很珍惜李夫人的,故而他没有火爆着脾气就地处死,而是用繁忙的事务缠着身心、暂搁此事以待三思了。
“李夫人照旧每日午时去穹阳宫外跪上两个时辰求见皇上,然而穹阳宫内外一直没有人理会她。”
嬴政在气头上、又有心要留李夫人的性命细想此事,有人理会李夫人反倒是异常了。
“李斯呢,他还是外臣接见不断、监牢冤案桩桩待解释?”
李府突然来了不少外臣有急事求见李斯,监牢又被查出不少关联当朝要人及亲属的冤案,李斯身为宰相、政务耽搁不得,一时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帮衬李夫人,我知道这是蔺继相的“功劳”,因而愈确定李夫人是得不到李斯的帮助了。
赵夫人酷刑致死的事情出了不少时日了,李夫人一直没有被嬴政严惩,李斯此时应该充满了侥幸心理、他必然觉着嬴政是心软了,不会对李夫人处以性命之忧的处置了。
“今日舆论导向开始有所变化,说是赵夫人酷刑之事并非内宫夫人们争斗所致、而是李家欲削将闾公子的权势,为荣禄公子来日的大道扫清障碍而出的妖术之一,此前静夫人离奇丢去性命、大抵也是为了分离皇上跟扶苏公子的情感而为有心人做的了。
这番言行一出,世人哗然,李府更是到处澄清此为捕风捉影之事,然而此曰之言传来势汹汹、李府的解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想是此事渐渐削怠下来的境况又将大变了。”
洛葱的分析不无道理,既然是有人推波助澜、预谋好了一阵又一阵的推进动态,那剧情必然是越来越凶猛又紧凑的,但是李府自顾不暇的三言两语之解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没有任何作用的。
凡事涉及到皇嗣问题,小事也会变成大事,流言暗指李府意欲一步步除去“拦”在李夫人身前的高级妃位之人和荣禄来日功成名就、有朝一日得蒙冕王之际所能遇着的最强对手,看来是要将子棉宫往思路上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