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周清堂没有考虑到的情况。
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为师姐和与她生下来的儿子敛财。
早就将他们送往国外，这事情没有任何人知晓。
而自己渐渐的和方主任的关系不错，经常聚餐，吃饭喝酒，无话不谈。
偶尔也说起过这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酒后吐真言，但是自己真的没有防备过他。
可没想到，他居然心思这么细腻，现在打了自己这么一个措手不及。
真的是悔不当初。
方主任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他的为人也非常有了解，他是属于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说不定师姐母子俩肯定被接了回来。那一旦这样的话，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
“怎么样，我的提议，你应该清楚了吧？如果你识趣儿的话，现在就对莫宗师老实交代，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他说过，他不会放过我的。”
方主任刚说完，而刚刚莫凡弄死自己的这帮小弟的过程，自己可是亲眼所见。而且，当时他的确给了自己机会，不过因为自己的执念而错过。
现在，哪怕自己想要回头，他都不敢保证，但是听闻之后，莫凡却忽然大笑了起来，“我可以给你第二次机会，老实的交代出来，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可现在你想要对我继续藏着掖着的话，那不好意思，你的小弟们的下场，那就是你最终的归宿。”
眼瞧着这个周清堂有所松动之后，莫凡立刻就接过话题来，开始循序善诱。当然了，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偶尔还带着一丝丝的阴笑。不过，这并没有被周清堂捕捉的，他虽然是老狐狸，可眼下最重要的情况，就是保护好世界母子。
“哎……”
最后。
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之后，那周清堂还是放弃了抵抗，就长叹了口气之后，便颇为无奈的点头说道：“行吧，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要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我已经脱离宗门很久了。另外的话，我必须要确保我世界母子的安全……”
“方主任，给他瞧瞧。”
对于要询问对方什么，莫凡已经了然于胸。而这周清堂此刻的心态，其实和蝎子是相当的，不过二者最大的区别，就是蝎子并没有亲人在，他周清堂要稍微安全得多。
“好的。”
方主任点了点头。
从手机里拿出来了一段视频，画面里，的确是师姐母子。不过现在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非常安全，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那方主任甚至还在旁边鼓动的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老实交代，一切都不是问题。而且你还能和他们团聚，这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见到这一幕，让莫凡心中有些忌惮。
这方主任二人此次真的是有备而来，他俩人今天的诉求还有别的，到底是什么？
莫凡心中琢磨着，不管如何，这两个人都不值得信赖，或许能够合作，可自己绝对不会毫无保留。
“好，方主任，我相信你，事实上我相信我现在也没有了任何的退路。问吧莫凡，你想要知道什么，我绝对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如果你非要逼我说不知道的，这我就……”
“我还没有那么无聊。”
莫凡打断之后，还特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翁美妍，就问道：“第一个问题，先谈谈你的宗门，我对于这宗门的方方面面，都要知道。”
“宗门，名字叫水灵宗，也是一个比较古老的门派。在宗门祖上，其实就是一个隐没的强身健体的组织，比较乐善好施。但是在最近百年，性质变了，越来越涉及到世俗事物，比如敛财，或者是发展其他的周边业务。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现任宗主的变化。而我作为外围人员，其实一直都对宗门的内部情况不是特别了解……”
“等会儿。”
莫凡察觉到了有一丝细节，问道：“意思是说，宗门还有子弟之分？”
“当然。其实不光是水灵宗，哪怕其他的门派，都有宗主之下，是四大长老，子弟分为核心和外围弟子。而我就是属于第二种，外围弟子，基本上都脱离了宗门，返回到了世俗，然后当宗门需要的时候，你就必须要无条件的去配合，我之所以拥有今天，也都多亏了宗门的帮忙，我必须要听从，否则分分钟就要被剿灭。”
“那我就好奇了。为什么这些古武门派，以前都是清心寡欲，现在怎么都想着来到世俗发展产业链呢？”
“哎……我本来是了解得不是特别清楚的。但是自从这次你杀死了死神，负责和我沟通联络的核心弟子跟我说，曾经早就隐退了的古武协会，现在死灰复燃，这是他们要求的。具体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些宗门想要发展，或者是要保留下来的话，就得进行物资竞赛。”
古武协会。
又是他？
莫凡不禁心有余悸了起来。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统筹各个古武门派的掌控者，是要引导古武门派能够发展得越来越好。现在却将整个古武界的发展方向带偏了。还记得自己莫家的秘密，貌似都跟这个古武协会有关联，这顿时就引起了莫凡的强烈好奇，就深吸了口气，问道：“那么，现在的终南宗这么疯狂，也是因为这个协会的原因？”
“应该是。”
“那根据你的了解，终南宗和水灵宗两个门派，谁更厉害，或者说是，弱点？”
“这个还真说不过好。侧重点不同，水灵宗是讲究暗中行事和扶持，而这终南宗则是行事更加的猖狂，可以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终南宗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这时候，身旁的翁美妍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来问道。
“别急美妍，一步步的来。”
莫凡能理解她的心态，但是饭要一口口的吃，事情也需要一点点的做，对她稍微安抚之后，便说道：“那你这么说，如果我想对付某个宗门，或者是想要平息的话，只要能控制住古武协会，就能够横行无忌了呗？”
“是这个意思。不过，莫凡，你虽然厉害，但是说这话，还是大言不惭。”听闻的周清堂，感觉莫凡说的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说道：“古武协会，可不是简单的人能够比拟和瓦解的。”
“这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那我现在问你，想要找到古武协会的人，或者说是总部，应该怎么办？”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毕竟我只是外围弟子，核心机密，最次要的就是核心弟子才知道。”
“那核心弟子，应该在何处？”
“跟我负责对接的，是明天要在某个饭店里面和我见面，到时候我们会……”
经过这周清堂的描述，莫凡内心更加震惊。因为，他所说的这个核心弟子，恰好就是蝎子所告诉自己的要约见面的加会，西装革履，带着红玫瑰，让自己和他去接头。而这人是同一个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如果自己能让对方开口，就知道了古武协会的事情，到时候再因地制宜，就可以瓦解所有的门派，解除所有的危机。
“怎么样莫凡，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全都告诉你了，那我……”
“别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莫凡稍微停顿之后，忽然笑了起来，继续问道：“周清堂，我问你，你曾经应该是在水灵宗待过的，那么这些所谓的古武门派，一般都是生活在什么地方，给我指引一个方向，不仅仅是水灵宗，包括其他的宗门也是一样。”
“这个……”
“周清堂，事已至此，你既然都告诉我们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其他的机密，只要你好好的和莫宗师配合的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可你非要跟我们隐瞒，那么你之前的努力，可以白费了啊！”
见到这周清堂还在支支吾吾，一旁的方主任立刻就提醒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