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莫凡这么强硬的态度，让得王达发夫妇俩都诚惶诚恐。
本来以为能够随便的糊弄过去，可是没想到，他现在这是要砸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如果直接将水灵宗的事情和盘托出，虽然够不上背叛，但是一旦让莫凡起疑的话，恐怕会惹上麻烦。
而本来就对莫凡非常畏惧，不敢有丝毫隐瞒的王达发，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却是被王夫人给阻拦，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后，便说道：“嗯，莫宗师，我们肯定会对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关于您刚说的事情，虽然是实情，但是也并非是全部。是，我们承认，当年凤翔集团的垮台，并不是说我们完全具备商业的实力让他们集团倒下，而是和黑子里应外合。所采用的手段，无外乎就是签订合约，天价违约，无法偿还，那就是资不抵债，最后凤翔集团破产之后，我们将公司的资金链和固定资产一分为二……”
“也就是说，你们获取了凤翔集团的固定资产，以此为起始点，将你们王氏集团发展壮大了。而那些资金链，就给了黑子，这就是他的经典广告传媒公司的前身，是这意思吗？”
“对对对……”
一听见莫凡顺着她的意思往下描述，这王夫人则立刻点头，不过莫凡早就看穿了对方的小九九，不禁冷笑的说道：“对什么对，我话还没有说完。这凤翔集团，是你们合伙弄垮的，看起来你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算盘，而且也得到了。但是如果背后没有什么靠山支撑，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我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和黑子之间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根据莫凡所掌握到的情况，凤翔集团背后的是终南宗，而和黑子有所纠葛的，是水灵宗，两个宗门一直都在明争暗斗。终南宗的事情，等到明天中午去见面之后就能够了解到位，但是对于这水灵宗，说老实话，莫凡还是一头雾水的，完全就不知情。
其实他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也不知道自己的认知是否是正确的，可谁知道。一见到莫凡这么笃定的模样之后，本来以为能够顺利的蒙混过关来着，可是这莫凡却非要不依不饶，看起来，不抛点由头出来的话，恐怕是无法顺利过关。
王达发依旧还是被王夫人给按耐住，自己跑来主动解释道：“嗯，的确是有。因为，当时的我们夫妇俩就是很普通的家庭，虽然一直都有野心，可是并没有平台。而我们和黑子的认识，也是因为某个平台的撮合……”
“说清楚一点儿，这个平台，到底是谁？”听到这里，莫凡心里莫名的振奋，他感觉到，水灵宗这个神秘的宗派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谁知道，这王夫人死到临头，居然还要嘴硬，装傻充愣的说道：“我们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就是负责给我们彼此介绍了，包括如何弄掉凤翔集团，至于所获得的利益，都交给了我们，直到现在……”
“啪！”
王夫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时候，莫凡决定先给对方下马威。
所以。不等王夫人说完，他的飞刀再次出手。之前只是吓唬人，而现在，则是动真格的了！
一刀过去，擦着王夫人的手掌过去，鲜血飘飞，立刻就惹来了王夫人的一声惨叫之后，身子倒地。
“老婆……”
见状，王达发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跑过去查看情况，不过却遭来莫凡的呵斥，“别动！再动你比她的下场还惨！”
“莫宗师，您这是何必呢？我们都在老实的回答您，您现在……”
“老实回答？你们背后的水灵宗，还不说出来？”
随着莫凡这话一出，让得本来还想狡辩的王达发顿时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老婆，这时候，她情况很痛苦，但是只是擦伤，流血不多，经过了短暂的缓和之后，她的伤势已经压了下来。
艰难的起身，还顺便用旁边的纱布，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很无奈的说道：“莫宗师，您别折腾我们了，其实在整个链条之中我，我们都是属于最底层的，您别为难我们啊。”
“如果你们实话实说，我肯定不会为难你们。但是你们现在摆明了是在跟我故意隐瞒事实，你说，我不对你们动手对谁动手？我知道，可能你们要说受到胁迫，或者是担心别的，不过这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如果你们不配合我，或许下场不会比背后的人好多少。”
“莫宗师！”
王夫人欲哭无泪。
而事已至此，如果再继续隐瞒，恐怕不被水灵宗的人弄死，现在就要被莫凡弄死在这里。他已经接连出手，从警告到流血，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威胁到生命。其实，在他们两个人的认知之中，莫凡就是有些本事，仅此而已，可是要和水灵宗这种巨无霸斗，那绝对是以卵击石的存在！
“说吧老婆，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其实你我都无所谓，关键是家人……”
“又是家人受到威胁是吧？呵呵，怎么现在的古武门派都喜欢玩儿这手。按理说，古武门派都是强健身体的功夫人，做事情应该光明磊落才对，没想到采用的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看来，你们俩和我之前遇见的情况差不多。我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好因地制宜，否则，你们可能会永远闭嘴！”
“莫宗师，听您这话的意思，好像掌握到了很多？既然知道，那么问我们……”
“我是我，你们是你们。不是要跟着我混的吗？要抱我大腿，但是又跟我两个藏着掖着的，你们是觉得我莫凡看起来就是傻子，很好欺骗是吗？”
“不是不是，莫宗师，您别激动，只是……”
王夫人现在都有些惶恐，就连平时嘴皮子非常溜的她，现在都有些哑口无言。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她便是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个事情事关重大，莫宗师，您能让我们夫妇俩商量一下吗？”
“商量？”
莫凡冷笑。如果是平时，他根本就不会给俩口子任何机会。可是通过他俩刚刚的字里行间，貌似是自己的家人被挟持了，所以不敢过多说什么。这是一个重大的决策，而且，他们所知道的具体信息也需要重新梳理和整理，反正还有时间，长夜漫漫，今晚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必定要拿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否则的话，片甲不留！
他忽然觉得，重生归来之后，脾气好，与人和善，并不能够为自己带来任何利益，反而，还会让人觉得自己这是懦弱，不敢轻举妄动的表现。对付某些人，就必须要采取非常手段，否则，一味的忍让，恐怕只能够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灾祸。
“可以。”
莫凡微微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到底是死是活，交给你们决定。”
说完，莫凡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但是王夫人却很惆怅，试探性的问道：“嗯，十分钟就十分钟，不过，莫宗师，我所说的商量，是我们夫妇俩单独……”
“单独？”
莫凡也无奈，这俩口子的事情可真多。略微沉吟了之后，便说道：“也行，你们去那个小房间，把里面的小护士叫出来，你俩进去，记住，只有十分钟，超过一秒钟都不行！”
“好的好的，谢谢莫宗师，谢谢莫宗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