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广告公司很大。
而作为老总的黑子，办公室则在走廊的尽头。
一路走去，都是由关总在前面引领，几次都是示好的和梁少攀谈。
不过相比续约，拿回扣这种事情，梁少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健康。
见到莫凡表情并不是特别爽，所以他也尽可能和对方拉开距离，免得惹得莫凡不高兴，那自己的病情治疗可就泡汤了。
很快。
走到了门口。
关总敲了吓门，恭敬的说道：“黑总，梁少来了，还有……”
“知道了，请他们二位进来。”
“是。”
关总推门，然后恭敬的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梁少，您……”
“莫凡，你先请。”
梁少倒是挺会开眼的，不等关总说完的时候，他便是打断，然后对莫凡笑道：“今天你是主，我是客，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你要和黑总谈什么，但是你的事情比我重要，一会儿你可以……”
“不用，你俩先聊你们的，然后再来聊我的事情。”
莫凡一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的说道：“不过，按照咱们之前在大厅里所说的，你这个续约的问题，我来帮你搞定。也就是说，将主动权给我，你的病，我会治，续约，也不会耽误你，两全其美，你说呢？”
“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哪怕这个约不续，也没事。东边不亮西边亮，我手头这个单子，有的是人来抢手。不过是因为我和黑总他们合作这么久了，一时之间，更换交易对象，有些不方便而已。”
“好。”
这边达成协议，莫凡也没多说什么，迈步而入。
的确豪华。
看起来，这黑总虽然六十多岁的人了，但是对于生活质量和仪式感，特别看重。
偌大的办公室内，各种陈列，非常豪华、霸气，足足一百多个平方，就只有他一个人办公，奢侈。
而所谓的黑总，此刻就站在窗户边上，双手背负在腰，貌似在沉吟着什么。
他身穿着一身黑色的八卦太极服，看起来老练沉稳，而且在说中还拿着两个核桃在来回的流转。
随着关总的提醒之后，他立刻就吩咐对方出去之后，自己再转过身来。
所谓的黑子，虽然年龄六十一二岁了，但是精神抖擞，看着并不像同龄的人。头发乌黑，精神烁烁，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老鹰一般的锐利，看着人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不寒而栗。
他淡漠的扫视了莫凡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很明显是因为莫凡没有将翁美妍带过来，反而还动用了手段，跟梁少搭上了关系。刚刚在门口所发生的一切，他全部都通过监控看在眼里，觉得莫凡这小子有点本事，但是玩儿这种花花肠子，更是他所不耻的。
所以，直接选择了无视。
他抬起头来，看着梁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梁少来了，来，沙发这边坐。”
“莫凡，你先请。”
梁少对莫凡的这种恭敬态度，令黑子极度不爽，但是又不好发作，只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之后，三个人便坐在了沙发那里。
莫凡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种感觉，让黑子如坐针毡，沉吟良久，这才开口说道：“莫凡是吧？我和梁少沟通工作上的事情，你是不是……”
“不用，你们就当我是空气就好，你俩聊你的，聊完我就撤。”
“你！”
“黑总，就按照莫凡说的来吧。看，我这次续约协议都带来了。”说着的时候，梁少便是将文件夹里的文件拿了出来，摆放在茶几之上，说道：“按照规定，咱们是五年签一次。现在到期了，今天来续约。不过这次与往常不同，在提成方面……”
“梁少，之前我和你们家族的人都沟通过，提成的价格，还是照旧，不过我随后会安排人送点东西过去。其实，今天你来这里，就是走个形式，而你在梁家的地位也很高，我希望的是，今天的续约，一切照旧。但是，在咱们外江市，还有百分之十的点，我希望你能帮我拿到。”
“也就是说，整个外江市百分之六七十的份额，你还觉得不够，还想要垄断整个市场么？”莫凡忍不住的打趣儿道。
“你说过你会安静的坐在这里，当空气，那我希望你能履行好你的诺言，现在是我和梁少在谈……”
“我觉得莫凡这个话问得对。”
不管是出于对莫凡的恭敬，还是自身的利益需求考虑，梁少打断之后，便不解的问道：“黑总，咱们合作这么久了，我们这边的考虑你应该知道的。给你挤出这百分之六七十的份额来，都让我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其他的份额，多数都是我们一些商业伙伴的，如果将他们的分割给你们的话，那我们如何去交代呢？要知道，我们梁家可是经营的人脉关系的买卖，如果断了人脉，别说我们，就是你这百分之六七十的都没有，所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梁少，你这样说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我之前就和你们家族的人沟通过了，他们也答应了，怎么到你这边突然又出尔反尔了呢？”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自己也清楚，以后梁家的产业，就是我来继承。我必须要为我将来的收益做打算，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垄断整个市场，那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或许，你能找到比我们梁家更适合的公司来周转，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这份续约协议就不用谈了。”
说完之后，梁少便是起身站了起来，而莫凡也要跟着走人。他嘴角冷笑，这也是当时在大厅里面，莫凡教梁少所说的，因为他笃定过，这种广告业务的命脉，是水灵总迫切需要的，要是黑子放弃的话，肯定会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
在交谈之中，莫凡也察觉到了，在这个黑子的腰间，挂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貌似塞了什么小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不会就是之前梁少告诉过自己的随谈笔录呢？
这个东西是个宝贝，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外江市各种权贵的丑事，如果拿到手，其实能在整个外江市横行无忌。不过莫凡考虑到，既然有这么大的后招，为什么还要和梁少谈，直接威胁不就完了吗？
所以，黑子应该有所忌惮的地方。
至于是什么，这是莫凡需要搞清楚的事情。
“梁少，你别激动，既然想知道，那告诉你们也无妨。”
见到梁少二人要走，那黑子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赶紧安抚下来，梁少看了莫凡一眼，见到对方点头应允之后，这才坐下，然后沉着气的说道：“黑总，咱们是合作伙伴，我希望彼此能够坦诚一点，如果你再藏着掖着的话，那我想咱们的谈话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对嘛，就应该坦诚相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嘛呢？”莫凡一笑。
“哼。”
黑子瞪了莫凡一眼。在他心里，只是认为这莫凡想要开自己的新公司，对于他的背景，并不清楚，身为水灵宗的人，而他只是最底层的人，只是负责帮忙敛财，仅此而已。
“行，我说。”
黑子最后迫于压力，只好点头，点燃了一只雪茄，郑重的说道：“目前，我们公司要扩大业务链。可能会和周边地区的公司进行合作。但是对方的要求是，我们必须要拿下整个外江市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份额，其实我这么做，虽然我们公司收益了，你们的回扣金额也会增加，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么？”
“听起来是这么个意思，可是那周边地区的公司，是谁呢？”梁少反问道。
“这个是属于我们公司的机密信息，无可奉告。”
“那……”
“梁少，我觉得这也没问题啊。”既然现在已经提及到这种核心业务了，莫凡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马了，便打断了他的话，看着黑子，说道：“这个协议，可以签。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你得给我的新公司成立，开辟道路……”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