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凡哥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在必要纠结那些。其实，和您共事了这么久，我知道，您的行事风格，就是对事不对人。而且，我相信，我是忠心耿耿的对您，您也不会亏待我的。事实上，虽然您没有明确的给我分什么，可是我现在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有劲儿，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这些事情都带来了很大的改变。”
“那您告诉我，我刚问你的事儿。”
“恩恩。”
陈亮深吸了口气。对于莫凡的询问，他也不敢有任何隐瞒，立刻点头，跟着的说道：“是这样的，您当初将莫家一些零碎的边缘化产业交给我打理。一开始，我也没有怎么在意，而是在豹哥那边借了几个得力干将，帮忙看着点儿就行，您也知道，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客人，与其说是业务，倒不如说是一个摆设放在那里。
可谁知道，在后来零零散散的客人之中，居然还真有人来买的。那些业务，大部分是珠宝玉器，当然了，黄金买卖的很少，但是唯独有个古董店，就是在城南比较偏僻的一间店里，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些客人来淘换宝贝。这些客人也奇怪，来到店里之后，只要提出要购买的东西，而店里正好就有，那么他一部问价格，二不问出处，直接就买走。”
“这么奇怪的客人么？”
莫凡微微皱眉。
以她目前对父亲的了解，他肯定是涉足古武界之中的恩怨。而且，自己莫家，还曾经是建立起古武协会的四大家族之一，人情往来，肯定必不可少。
“是的。这些客人，一开始我也没怎么在意，或许倒腾古董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另类吧。不过，后来我打听到，这些前来购买古董的客人，全部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而我也就动了点儿心思，和他们深入沟通之后，没想到，一拍即合！”
“怎么个一拍即合法？”
“就是，我这边负责供应古董就行，他那边，能够帮我解决一些世俗的困难。就比如我说，我现在缺少楼盘运作，结果对方二话不说，直接的帮我承接了这个活儿。我俩还约定，以后这种事情，多多益善才是，所以我才说，与其说这个业务是我的功劳，倒不如说是我沾了您的光。”
这就更加奇怪了。
古董虽然价格不菲，可是根据莫凡了解到的，大部分都是民国或者清朝出土的小东西，倒不至于那么下血本？要知道，承接一个这样的楼盘买卖，别说是个小物件儿，恐怕十个古董店都能卖得来。这样综合来看，只能说，这些股东对他们而言，非常有用。
“行了，你的那些溜须拍马的话，我不想听，你也知道我的行事风格。那我问你，这个客人，平时买的古董，都是一些什么，规律如何，频率又怎样？”
“买的都是一些锅碗瓢盆，恩，也就是以前的帝王之家用过，或者是一些民国乡绅土豪家用的，就我估计，其实价值没有那么大，只是他从来都不还价。一般七天来买一次，一次只买一件，仔细算算时间，差不多明天就是约定之期。正好，我还打算感谢下对方，楼盘顺利拿下，而且还开发得不错。”
“那看起来，明天，得让我这个幕后的老板，亲自会一会。”
莫凡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明天去了才知道。陈友鹏等人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这些产业，那么这种客人应该就是财富，就冲他们随便一挥，就能够揽下这么大的业务，别说是他们了，恐怕就连自己都没法免俗。
“还有个问题。”
莫凡深吸了口气，问道：“咱们家这些古董的供货商是谁，好像，他知道这些客人要买这些东西，早就提前准备好的。”
“我也好奇呢，因为，在店里，除了我安排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伙计。而那伙计，我没法支配，因为，他是你们莫家福伯的人，恐怕，只有那个福伯才会清楚了。我想着他是您的人，我也不好过问，只要保证店铺运营正常就好，其他的，我就没有过多的去考虑。”
“什么，福伯？”
听到这个消息，莫凡满脸震惊。一直以来，他印象之中的福伯，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下人，虽然说是掌握了点儿信息，也顶多就是父亲的下落而已。可没想到，他对于家族的事情，涉猎得这么深，连这种类似于机密性的东西都掌握着。
那看起来，福伯并没有自己表面之上所看见的那么简单。
经过一番沉吟之后，莫凡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着事情的发展来。
等明天去和那所谓的客人会一会之后，再跟伙计好好盘算一番，聊得好，福伯的事情先不提。
要聊得不好，福伯必须要浮出水面，虽然母亲叮嘱过自己，可是赶鸭子上架，莫凡也不能坐以待毙。
尽管，他内心认定，福伯是莫家的人，肯定不糊坑自己，可一直将自己蒙在鼓里，这种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对啊，就是福伯，怎么了凡哥？”
“没，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惊讶而已。”
莫凡快速的稳定住了情绪之后，转移话题的说道：“好了，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另外，我要跟你说第二个事情。”
“恩，凡哥您说，我随时听候调遣。”
“没那么严重。就是，我家里有个妹子，小慧，你应该知道。”
“恩，知道的，那丫头，挺好的妹子，怎么？”
“我需要你教她一些技能。恩，就是比如监视别人，然后发现细微的细节，另外就是，一旦遇见了危险之后，要如何保护好自己，这一点，我觉得你应该能够胜任，你说呢？”
“啊？”
陈亮受宠若惊，惶恐的说道：“凡哥，小慧可是您的妹子，我知道她在您心中的分量，恐怕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来教导吧？再者说，我……”
“怎么，这是对自己没信心呢，还是不想执行我的命令？”
“不敢不敢！”
陈亮感觉摇头。
对于莫凡做事情的方式，他知道。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实话，完全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而偏偏每次做完之后，都是柳暗花明，恍然大悟。他是大人物，他有自己的思维认知，而自己这个作为小弟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否则，就是大祸临头！
毕竟，伴君如伴虎，可能现在跟你嘻嘻哈哈的，回头立马就跟你翻脸！
这种事情，别说是在莫凡那边，就是以前在王夫人那儿都是经常有的事儿！
“好，凡哥，那我是现在……”
“着什么急，今晚八点，你来我家，我会带小慧来，你记住，一定要把我刚说的几个点，教好，教会，要是出现任何差池，后果如何，你自己应该清楚！”
“请凡哥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之后，陈亮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凡哥，不知道您还有别的事情么？”
“还有一个，其实也不算是事情，而是你我之间的悄悄话。”
莫凡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你呢，在我面前，表现得忠心耿耿，而我也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但是世事无绝对，顺境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可要是在逆境的话，这谁都说不准……”
“凡哥，您这是在怀疑我对您的忠诚？”
听闻的陈亮，非常委屈的说道：“凡哥，我虽然跟您的时间不长，但我帮您做事情，可绝对不是单单您的威慑，而是您的个人魅力。您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完全可以证明我自己。”
等的就是这句话。
莫凡表情沉稳，淡淡的说道：“那你说，你打算怎么给我证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