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厂长第一次找我喝酒呀?”
何雨柱将周厂长的杯中酒倒满,语气中带着疑惑说。
红星轧钢厂贪污案在当地法院已经审判完成。
有的人死刑,有的人要吃十年牢饭。
周厂长一饮而尽,神色遗憾:“哎,我明天就要从厂子里调走了,今晚是咱俩的分别饭,以后我也吃不到你做的好菜了。”
“为什么?”何雨柱觉得不可思议。
周厂长以凌厉的手段将红星轧钢厂里的贪腐之徒连根拔起,扭转了厂子的办事风气,挽回了厂子的损失,提高了厂子的收益。
上面的领导应该继续支持周厂长的工作呀。
“厂长为厂子立下汗马功劳,不应该被调走!”
周厂长的心情很复杂。
以前他因伤退伍,认为自己是个废人,本想着回家种田,平稳地度过余生,那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随后老首长一句话,他便出任了这个厂长。
工作开展三年,他很努力地在调整轧钢厂里的工作方向,甚至说刚有了效果。
但这次调职来得非常急,而且是很高的保密任务。
周厂长只是告诉何雨柱他要走,却不能说去哪,去干嘛。
“工作的调动,我们肯定要听从组织安排。”周厂长恢复精神说:“到时候新厂长上任,你的工作态度要更认真,我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
“我不舍得厂长离开。”
周厂长离开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让何雨柱在食堂主任上转了正,算是给了何雨柱一份不小的礼物。
“我还不舍得你小子呢。”周厂长笑着说:“你做事灵活,而且有勇气,要是能带你一起走,我早就向上级领导明说了。”
可惜何雨柱没有那个资格。
今晚,两人不醉不休。
一夜宿醉。
何雨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躺在自己床上的。
因为醉酒的原因,昨晚他都没法给何雨水进行学习辅导。
“怪事,我以前喝酒从没有断片的。”
何雨柱刷完牙,接了盆冷水,用冷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精神。
“厂长好心机,把我灌醉,我就没法提前去送他离开了,这次一别,不知道再隔多久才能再见。”
阳光洒在何雨柱的脸上,指尖的水珠被阳光照成了金黄色,他在心里祝福着敬爱的周厂长一路顺风。
“哥!”何雨水的黑眼圈更严重了,晃着身子说:“你知道昨晚我和晓娥姐把你抬上床有多费劲吗?比一头死猪还要沉。”
“我跟晓娥姐说,我哥皮糙肉厚,在地上睡一晚完全没问题。”
“晓娥姐可怜哥哥,怕地凉让哥哥生病,非要把哥哥安置到床上睡,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
何雨水的话其实在怪何雨柱喝醉酒,大晚上的把大家闹得不安宁。
何雨柱咳嗽一下,正经地说:“我是第一次喝醉,也就知道自己的酒量了,以后不太会喝醉的。”
“昨天麻烦了晓娥,我应该请她吃饭,感谢一下。”
何雨水跟何雨柱一样,拿冷水冲下脸就行了,她现在还没有特意打扮自己的想法。
“晓娥姐长得好看,人也善良,而且性格和做事都特别干脆,我挺喜欢的。”
何雨水继续说:“哥你得主动一点儿,这么好的人错过了,你以后还有机会娶到能看上你的媳妇吗?”
“我心里有数。”
其实被何雨水一提醒,何雨柱才想起自己的对娄晓娥的态度有些怠慢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何雨柱心里对娄晓娥早已喜欢上了。
如果没有一点喜欢,何雨柱在给何雨水辅导功课之前,心里期望能看见娄晓娥那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
如果没有一点喜欢,何雨柱不会在月色下的胡同里向娄晓娥讲述另一个他的人生故事。
如果没有一点喜欢,何雨柱想到娄晓娥的面容时,不会露出一脸的幸福,而且心跳还会加快。
也该向前一步了。
轧钢厂的食堂会安排人员轮休,而何雨柱已经是食堂主任,所以有双休的福利。
何雨柱与何雨水吃过早饭。
“今天摸底考试,心态放平稳一些。”何雨柱叮嘱下:“成绩就肯定会提高一些。”
何雨水胸有成竹地说:“懂得认真做,不懂就跳过,来回再检查,空的蒙一个。”
“赶紧去学校。”何雨柱收拾碗筷:“把我教的一些技巧编成了打油诗,你还有点小聪明呀!”
“那是,我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何雨水提着书包,出了门,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十八岁充满着活力。
何雨柱关上家门。
一大爷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握着一个熟鸡蛋,他无儿无女,工资也高,家里的荤菜还是不缺的。
二大爷在家里听到声音,从床头把自己的外套拿起来穿上,然后快步走到院子里。
“傻柱,今天不是双休吗?”二大爷先开口:“怎么起这么早啊?我们岁数大点,觉少一些很正常,你不应该呀,是不是心里有事?”
一大爷用手把鸡蛋壳捏碎,歪着嘴巴说:“他当然有事啦,我们要不是轧钢厂的员工,都不知道咱们院里的傻柱当上了食堂主任,以后就是上面的领导了。”
两人话里的态度就是对何雨柱不太满意,何雨柱升了职以后,对四合院的大爷们没一点儿表示,就像他不是在四合院长大的一样。
“是啊,咱们这些人对他的恩情,他都忘了。”一大爷更气愤地说。
“傻柱,你应该请大家吃个升职庆祝饭吧,不然以后你在厂子里遇到事了,谁还愿意帮你呀?”二大爷好似在关心何雨柱一样。
一大爷吃了一半鸡蛋,有了底气,声音洪亮起来:“人要是忘了本,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何雨柱实在不想跟两个想贪自己小便宜的老家伙交谈。
人与人相处,要真心换真心。
这两人口口声声是道理,但却都不是在为何雨柱考虑,那还有什么理由让何雨柱去给他们好意呢?
何雨柱从侧边走过去,回了一句:“你们二位在厂里的工资不低,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钳工,日子过得比我好多了,升职又不是很大的喜事,我请客,你们愿意给分子钱吗?”
“难道想吃一顿白食?那我没法答应。”
何雨柱这些话真是直白,冲得两人脸色僵硬地说不出其他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