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初春的雪下得不大。
但胡同口的石头路上有水的地方,结了一层薄面的冰。
因为酒而呕吐了半夜的贾旭明差点丢了半条命。
脸色苍白的贾旭明走到胡同口,阳光直照在他的脸上。
贾旭明眯起眼睛,看到胡同口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好似很久没见,又好似总在脑海里出现了。
身影接近。
把直照的阳光挡住,贾旭明终于可以睁大眼睛。
让贾旭明的视线清晰起来。
“让一下。”
贾旭明愣了片刻,然后侧着身子说:“傻柱,你怎么回来了?”
这就是贾旭明的本性。
何雨柱对他没了压制地位,贾旭明直接就以口头上的称呼来对待。
礼貌是不存在的。
何雨柱早已不是那个让贾旭明有利用价值的人了。
那就不用给其尊重。
何雨柱直接忽略掉贾旭明的存在。
与这种无原则的小人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接触。
越接触,越觉得恶心。
何雨柱的态度让贾旭明心里有了怒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去跟何雨柱争执,反而落了下成。
贾旭明的小领导脸面还是要有的。
一进入四合院里。
何雨柱就看见自家的门前有个人在贼眉鼠眼地看着。
这是跑过来提前踩点吗?
一大清早的,还真是勤奋。
瘦小的男子把手搭在何雨柱家的窗户处,一双如柴的手臂看上去还有一些力气,慢慢地将他的身子撑了上去。
他在查看何雨柱家的窗户是否关牢固了。
这个行为,实在太过愚蠢。
虽然大清早里,四合院里的人活动得比较少,但也有可能碰见这个男人的异常行为。
“同志,你在干什么呢?”
何雨柱没有一上去就透露自己的身份,很淡然地把那男子从窗户口拉下来。
男子的神色没一点儿慌张,转身看着何雨柱,一双小眼睛还特别有神:“这是我奶奶的干孙子家,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来打理屋子,我就想乐于助人一下,从这窗户处进去,把他家打扫一下,毕竟也是兄弟伙,肯定得照顾上。”
何雨柱哦了一声:“那你还是在做好事呢!”
“不是做好事,我能明目张胆地爬其他人家的窗子吗?我又不是什么坏人。”男子拍着胸脯说。
“你奶奶是这个四合院里的吗?”何雨柱又问。
男子感觉到何雨柱对他的怀疑,所以后退了两步,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你又是何人?我在四合院里没见过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了,我来四合院的次数比较少,是旁边二大妈的朋友。”何雨柱稍微示意了一下右边的方向。
对方既然是在这四合院住着,那肯定就应该知道二大妈在这边。
以二大妈目前的人气,肯定是四合院里的明星人物。
如果对方表现出一点儿都不知道二大妈的样子,那何雨柱可就真不客气了。
那男子转了转眼睛,表现出他还有一点心思的样子,然后笑着说:“我跟二大妈家熟的很,你要知道我奶奶是后面的老太太,我就算去二大妈家天天吃饭,二大妈都会笑着脸迎接我。”
原来是聋老太太提起过的那个半路找来的孙子。
这小子看来还没有找到工作,一副游手好闲的混混样。
“原来是聋老太太的孙子呀,失敬失敬,也不知同志怎么称呼?”何雨柱恭维对方一句:“我除了是二大妈的朋友,其实也兼着一个事,那就是照看这家人的屋子”
“啊!”男子一本正经地说:“同志,我叫陈隆,你怎么称呼啊?”
“大家都叫我娄先生,以前是个教书匠。”何雨柱编了一个身份:“陈隆同志,我每天的工作很忙的,所以根本没时间过来照看这个房子,这就想着能重新找个人照看一下。”
“一看娄先生就是有身份的人。”陈隆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现在的人啊,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种看家护院的事让您做,实在是大材小用,我有时间的。”
“真的吗?”
“真的。”
然后,何雨柱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用手扇了扇空气里的灰尘:“进来吧,既然屋子交给你照看,我们不得看一看里面都有点什么!”
陈隆一进来,感叹地说:“这房间比我奶奶家大多了呀!就是可惜没有人住,这空闲的时间长了,里面的东西最容易坏的。”
何雨柱点赞道:“陈隆同志,你还是有生活经验的,我这一个人清点太慢了,不如这样,我去左边的房间,你去右边的房间。”
陈隆便问:“那我该如何记着呢?”
何雨柱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又拿了一支笔:“会写字吧?”
陈隆羞涩地看了一下,然后再点着头说:“会一点,应该足够了吧!”
“你可以大概地标记一下,我们可以看明白就行了。”何雨柱毫无猜忌地给了对方东西,也是在给对方机会。
且看一看,聋老太太的孙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品格。
何雨柱查看的是何雨水的房间,里面都是些何雨水买的衣服,现在可能都结蜘蛛网了吧!
何雨水快放寒假了,也就是二月份左右,到时候基本上也是住在娄家。
陈隆查看的就是何雨柱和娄晓娥的主卧了。
里面其实也没什么物品了。
但何雨柱在抽屉里放了二十多元的零钱,就看那陈隆会不会拿了?
“我们开始吧!”
“完全没有问题。”
陈隆抬起头,先看着何雨柱进了左侧的房间,他再进房间里检查。
“这有床被一套,柜子一台,化妆台一座,凳子两个。”
陈隆又把柜子给打开看看:“里面有灰色工装衣服一套,裙子一件。”
“这家人也不怎么有钱呀!”
陈隆有些鄙视地想着,他刚才要是从窗户里钻进来,找来找去都是这点不值钱的东西,他可就亏大了。
陈隆把抽屉打开,里面有二十元钱杂糅着。
“这钱一看样子,那娄先生肯定就不知道。”陈隆动了心思,把钱一抓,然后放进自己的裤裆内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