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给自己鼓气。
但政策与计划的调整是实打实地伤害了晓雨公司。
产品供应的数量逐渐减少。
其余没受到影响的中小合作日化厂，通过何雨柱共享的洗衣粉技术，也能生产出相同品质的洗衣粉。
多进少退之间，这个月，晓雨公司的利润下降了四成。
“金艳，这个月奖金少了，员工们意见不大吧！”元红超关心厂子里的情况，看报表时，顺口问了一下。
“我们部门的人都没什么意见，大家都要和公司共患难。”金艳是财务部的部长，心思都在财务部里，哪有时间去跟其他部门的人交流想法：“有意见的人一直都会有意见，就算厂长不问他们，他们也会在你耳边说一下的。”
“我多嘴说一句。”元红超签好字，笑着对金艳说：“你就别跟何总说这些事了，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
办公室里！
何雨柱还在打电话，神色着急：“陈部长，你这是要让我的厂子倒闭呀，再加一点儿，我下个月答应给咱家的公司员工的工资都给不了呀。”
“小何呀，我也没想到一厂会发生设备损坏的事情，其余厂子也是满荷载地工作了。”陈国云一开始把任务分配下去，也没有预计过堂堂京城第一日化厂会发生连续设备损坏的事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去一厂实地考察一下。”
何雨柱内心里非常想拒绝对方的安排，但他明白事情赶到前面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我相信陈部长，但我能不能向部里请求一件事？”
陈国云舔了下嘴巴，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何雨柱答应把任务接下来：“不会让我为难的事就行。”
“还是原料的问题，既然一厂设备坏了，那一开始分配给他们的原材料能不能调拨给我们？”何雨柱还是要努力地给自己的公司争取的：“这个要求合理吧！”
电话那头的陈国云在心里考量着，这件事上他确实对小何那边做得有些过分了：“好，这件事我就答应下来，我来联系小钟，你然后派人去直接和他接触。”
“谢谢陈部长。”何雨柱算是有点放心了。
更多的原材料，代表着重新拿回市场。
一天后。
钟一石在厂子外等到了何雨柱。
“车子就停那吧，有人照看着。”钟一石客气地说：“其实你真不用亲自过来，咱们不是在电话里已经讲好的，原材料你派人和车过来，我的厂子直接装卸，又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钟厂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这一点我肯定是相信的，但是我还受陈部长的委托，要过来看一下你们受损的设备，也许还可以给你们一点维修意见。”何雨柱实话实说。
钟一石的心里在猜陈国云的意思，对方是不是不相信自己汇报上去的消息，所以派何雨柱过来摸底。
这些领导的心思真是多疑。
钟一石还得客气地带着何雨柱进厂子里去。
“我们厂以前是好多家作坊联合在一起才形成这个规模的。”钟一石挥着手。
京城一厂占地不小，各个车间厂房以田字型布置，看上去也算是规整。
“这里倒是不错的地方，要不是钟厂长能力厉害，这里也不能拿下京城一厂的名号。”
何雨柱跟着钟一石进了车间里。
“其实我们已经开始修理了，设备用的时间长了，毛病当然不断。”钟一石介绍道：“我们也想着能及时改进设备，然而厂子问题太多，牵扯着不少的资金，就一直没有个决断。”
很多厂子都是这个情况。
何雨柱心里一样不好受。
因为国外的米雨投资公司被上级领导改制。
托米直接从公司离开，剥离了他所得的金额去做当地的畜牧业。
现在都已经养起上千只羊，圈了一大片草场。
而改制后的米雨公司，陷入矿业负资产之路，虽然新的操盘手能力不小，但他们也没办法预测未来走势。
一步错，步步错。
米雨公司最终拿着一笔还算可以的外汇被当地的矿业公司给收购了。
“大家面对的情况是差不多，但是我认为在技术上投入，回报率是最大的。”何雨柱检查着眼前损坏的设备，很快就有了答案。
钟一石笑了笑，换个方向问：“你们前期收入不少，怎么也会有资金问题呢？”
这个问题，何雨柱是不会回答给钟一石的，因为这已经属于公司的秘密了。
“这些设备再用下去就得报废了，钟厂长可以把它们回炉重造。”
何雨柱给出意见。
按照他现在所看的情况，钟一石的确没有跟陈国云那边隐瞒他的难处，设备不足够，工人再怎么废寝忘食，也不可能按规定时间完成陈国云安排的目标任务。
“这次真的很感谢何厂长的帮忙。”钟一石心里放心了不少，至少他们厂子没办法完成目标的原因在领导那里能说得过去：“今天就在我这做客，让何厂长尝一下我们这的独特员工餐。”
对方盛情难却。
何雨柱便一起吃了中午饭。
“大厨是地道的川菜高手。”
何雨柱听钟一石介绍完，看着面前的菜品，也能看出是川菜。
“钟厂长是蜀中的人，川菜对于京城人来说，不是那么容易能接受的辣味。”何雨柱笑着说。
“听我的口音是不是猜不出来，我不是那边的人，只不过特别喜欢川菜的味道。”钟一石给何雨柱倒上酒：“咱们在底下做事，厂子越大，这规矩反而要守得更多，就说这一次，你对陈部长的安排心中没气吗？”
何雨柱不语。
钟一石见对方不搭话，不过他还是要说：“陈部长管的是经济部，而我们是轻工业部的范围，这上面的情况其实越发的混乱了，你就不想着给自己的公司找一个好的靠山。”
该来的还是要来。
何雨柱是不想用自己的公司来站队，但钟一石的话，还是很有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