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超还会打趣。
何雨柱知道一直阻拦也不是一件好的办法:“我也没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凌超淡淡一笑,然后去找何雨水,他带了一套好的交流方法过来,这一次,凌超要治好何雨水。
同时,何雨水的内心也开始慢慢接受凌超的存在。
师范大学。
毕业论文难度不大,何雨水花了一个月查资料,再用了两个月组织语言,就将论文写好了。
“雨水,快要毕业了,你有去跟老师们问过,自己会被分配到哪个学校工作吗?”
何雨水的好朋友李桃在宿舍里翻着自己柜子里的衣服,聊家常一样问了一句。
何雨水回头看着李桃。
李桃这姑娘家里条件很好,国内战乱的时候,她被送到国外生活,直到五五年才回国读书。
李桃智商高,学习能力强,边玩边学的状态下,就考上了与何雨水同样的大学。
四年相处下来,李桃能和何雨水的情分一直在,是因为两人有着差不多的性格,善良。
李桃的样貌要比何雨水长得更漂亮,大一的时候就被传做新晋的学校校花,在各个学校活动里,非常受大家喜欢。
不过大四要专注学业,李桃已经有了保研资格,又通过家里人的帮忙,准备出国留学了。
何雨水回答:“我没有多问,想来就是在周边的初中或者高中吧!”
李桃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衣服:“我其实想劝你能考研的,出国更好,能增长很多见识的!”
何雨水微微一笑,她确实想过考研,但经过那一件事后,她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有了很大的改变。
在伤悲的那段时间,心灰意冷何雨水被凌超从水中救起后,又与凌超好好相处起来。
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是月老牵线。
凌超跟何雨水在相处之中,相互理解,反而产生了情意,在大家不敢相信的注视下走到了一起。
何雨柱评价,这两人属于别扭的爱情。
毕业,对于何雨水就成了给凌超一个答案的时候。
“李桃,你出国留学完,会回来工作吗?”何雨水站起来,直视对方。
李桃的表情先犹豫了一下,不一会儿就摇头道:“我其实是在国外长大的,在京城读大学,也是圆了家里人的要求,出去了,我可能就不太会回来了。”
“以后,我们就很难再见了,是不是?”何雨水有点伤感地说。
李桃笑着:“雨水同学,我的家人还在这里生活着,我要是有时间,肯定会从国外回来短住的,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们也能一起玩啊!”
“也许到时候,你已经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
“没那么快。”何雨水否定道,脸颊有点红。
李桃憋着笑说:“我记得你说,毕业后,就和凌大哥结婚,你不能让他等太久了,不然大家都老了。”
“喝醉酒的话怎么能作真呢?”何雨水其实语气里没有带着否定。
“行,毕业典礼结束后,就看凌大哥有没有行动了。”
毕业典礼按以前的形式结束了流程。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何雨柱带着娄晓娥一起来学校祝贺何雨水毕业,他们两个非常的高兴。
“你不是有工作吗?”何雨柱抓着凌超的肩膀:“上次我说带你一起过来,你还拒绝了我,现在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凌超有点黑眼圈,的确忙了好几天:“哥,雨水大学毕业,我不能不来。”
娄晓娥把何雨柱拉开:“你别对凌超那么不客气,他过得也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凌超得罪了谁,从刑警队队长的位置上落到了区里派出所民警的位置。
凌超隐藏着这件事的原因,但是他的忙碌却没有减少一样。
“谢谢姐理解。”凌超回答。
不一会儿,何雨水就走来跟大家汇合。
“恭喜雨水毕业。”
何雨水挺开心地说:“今天,我请大家一顿。”
北国风光,千里雪飘。
银装素裹的城中,人们躲在家中,烧着煤球炉取暖。
许多国营公司的领导层面变化颇多。
晓雨公司本来是由元红超这位厂长为一把手,这些年里按照何雨柱给予的规划,使得公司局面得到稳定,也让公司工人们有了更多的归属感。
一切向好的晓雨公司,很快就迎来最大的人员变动。
经上级部门会议决定,晓雨公司改组,与京城第三日化厂合并为京城第一高级日化厂。
而厂长则是姚易手中的人,曾光。
而元红超则尴尬地沦为生产主任,其实已经失去在厂子里做决定的权力了。
两边的工人合并后,然后再打乱,这种手段打破了各方的团结,使得整个厂子的治理更加混乱。
不过像刘岚和陈隆这种没有在公司重要位置的人,受到的影响较小,只是工资做了调整,又回到了与红星轧钢厂一样的,每月只能拿固定工资。
元红超见自己快要退休了,没有太大的精力去再做抗争,所以选择了沉默,让领导们把一棵好树再次砍成了没什么形状的杂树。
“他们的动作太快了,而且我联系的人在会议上也没有了表决的能力,所以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晓雨公司被合并。”
元红超小口地喝着酒,有点愤怒地说:“其实我完全搞不懂上面的领导到底要做什么,真以为人人都是科研专家吗?”
在京城最高学府的附属中学已经出现了新团体,他们年纪轻轻,但戴着绿色的帽子,套着肩章,行动相当张狂。
陈隆知趣地给元红超又倒满酒:“厂长,我们得认命,前些天雨水和凌超订婚,我就去跟雨柱哥说了厂子里的事情,他也觉得该接受现实,虽然大家的工资少了许多,也能养家糊口。”
陈隆嘴上说的接受,其实心里的愤懑不比元红超少,晓雨公司的新厂和旧厂,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盯着建起来的,本来还想着努力一些,然后接任元红超的位置,继续发展宏图。
然而一切都成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