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件大衣,里面都是棉的,再往北去,那里的天气比这更冷的。”
cc火车站里冷得像冰库。
一方队里,何雨柱和娄晓娥相互依偎着,两人的身上散发着些许臭味。
因为他们被关在火车上,一直到了这里才被人给放了出来。
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们领衣服了。
“同志,辛苦了啊!”
戴着帽子的方脸大妈麻利地将大衣放在何雨柱的手里,然后又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娄晓娥胆怯地点点头。
何雨柱能感受到娄晓娥的担心,他只能用手心的温度宽慰她。
船到桥头自然直。
“是的,大姐,你好,我们也是糊里糊涂地来到了这,上面领导也没告诉我们要去做什么?”
何雨柱试探地问了一句。
“同志,来了这就都是好汉,你没看那边的标语吗?我们的最终之地就是那里。”
决战b大荒,开垦黑土地。
保障种花家的粮食,从荒原开始出发。
何雨柱的面色微微一变,不过没有太细致地表现给其他人看。
“谢谢大姐,看来我们还得坐火车过去呀!”
大姐又拿出其他的生活物品:“这些都拿着吧,看你们也还没适应,登记一下你们的身份信息,就可以过去了。”
何雨柱按照对方的要求将两人的信息都登记了。
“这些我们不用花钱吗?”何雨柱有点疑惑。
大姐笑着说:“都给你们记着在,到时候在你们的工分上面扣掉就行,不过我们给的是最实惠的价格,普通人根本就拿不到这些好东西。”
b大荒现在还是原始的荒原,沼泽地居多,水系发达,非常适合开垦成良田。
何雨柱和娄晓娥属于第二批的军民开垦队,在五八年的时候,已经有人去b大荒开田了。
“一南一北,老天爷的安排真是让人无奈呀!”何雨柱把他们的处境慢慢讲给娄晓娥听:“b大荒的生活环境定然非常恶劣,你如果觉得吃不住,一定要及时跟我说,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娄晓娥从小到大也算是娇生惯养,毕竟家里条件优越,不需要她花心思去赚钱弥补家用。
“真没想到,咱们俩的身份还能变一下,前几天是tj的,再过几天就要落户这边了,也无人知道你我的来历。”何雨柱又感叹道:“种花家的户籍制度确实在一点点的变得周全,可目前还是会有许多的黑户,也就给了一些人操作身份的机会。”
“你还想着这些事呢?”娄晓娥有点生气,靠在何雨柱的胸口处:“他们都是坏人,本来我们可以和爸妈一起到xg去的,可是被他们给全部改变了。”
何雨柱听到火车开动的声音,车厢里还坐着其他的人,那些人跟何雨柱和娄晓娥不同。
他们很多人是自愿参加而来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热情,如同一朵朵火焰一样,要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在这片寒冷但蕴含着力量的土地上。
“也许我们该向他们学习一下,苦中作乐,往后的日子才能过得顺心一些。”何雨柱只能安慰了。
娄晓娥闭上眼睛,她有点累,想着睡一会。
睡着了,也不会觉得冷了。
何雨柱抱紧娄晓娥,将大衣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京城胡同处,人们看见一队人气势汹汹地从远处走来,再看那队人的装扮,一个个赶紧不再多看,把房门关上。
关上门,他们就觉得安全了。
许大茂跟在这队人的后面,他的穿着最突兀,但大家的目光本来就不在许大茂的身上。
娄家门锁了。
曾光拿起锁,又低着头向里面望了望:“是不是没人在里面?”
许大茂挤了上来:“他们也许是收到风声,然后跑路了吧!”
“不用你提醒。”曾光将许大茂推开,然后让人直接把锁给砸断。
“进去搜,只要是不符合规矩的事物,全都给收集起来。”
曾光大吼。
这一队人充满了破坏的力量。
十分钟后。
院子中央,大家将他们认为不合规矩的书,画,瓷器等等拿了出来。
“砸掉,烧了。”
“何雨柱带着家人跑了,畏罪潜逃,实在可恶。”曾光心情极度不好,他觉得手到擒来的功劳,就这般没有了。
火光烧了起来。
b大荒的黑夜冷得让人根本不能面对。
荒原上,风又大,取暖的火堆根本就没法升起来。
何雨柱和娄晓娥是夫妻,所以只分到了一个帐篷。
两个人都不太会扎帐篷,幸好有人帮忙指点,终于在黑夜大风起来的时候,将帐篷给固定好了。
“这里人真多。”娄晓娥把盛水的桶放在帐篷里比较安全的地方:“连片的帐篷,感觉有数十万顶了。”
“每天都有很多人加入到这里来,人必然就多了。”何雨柱手摸着帐篷底下,又湿又冷:“明天我得去弄些砂土将地面给硬化一下,不然这些褥子天天都得晒才行。”
“是啊,队长也说,我们是新到的,这片地也是开出来不久,规划上是居住区,但还没有改造得多好。”娄晓娥学会了面对生活,所以表现得积极起来了。
没有合适的机会,两个人根本就不好离开。
城乡分割,地区分割。
没有介绍信,没有相关证件,他们可能连市区都出不去。
“你睡左边吧,那边要干一些。”何雨柱安排道。
娄晓娥收拾收拾,哆哆嗦嗦地躺进被子里:“冷死了,你快进来抱着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让被子里暖起来。”
在b大荒的第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夜里除了风声,还能听到野兽的声音,例如狼的声音。
爬虫更是常见了。
冷是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们两人还没有适应这边的冷。
太阳升起,阳光照射在帐篷上,让何雨柱慢慢地醒了过来。
外面响起号子的声音。
如同在军营里一样。
“还真是起床号。”
何雨柱听了一会,惊讶地说。
迷糊的娄晓娥坐起来,没什么精神:“会不会有早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