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的工作,娄晓娥做得也快。
“先把日子过得安稳一些吧!”
京城也到了春天的末尾。
元红超被曾光给关了许久,才从小黑屋里出来。
他的精神有一点失常。
躲起来的陈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一个大厂子,因为这些事情的快速变化,弄得收益大减,月月亏损。
曾光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上面领导看到厂子里的数据,他们可不会去找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反正不希望继续赔钱。
那只能一刀切了。
反正厂子给合并掉,然后让没有什么关系的那些员工一一给辞退。
幸好这些老员工还得到了一份房子,不然真是会被弄得什么都没有。
“元厂长一失势,咱们的工作现在也没了。”刘岚皱着眉头,神色无语地和秦淮茹交流:“变化真是太快了,大家都还以为团结在一起,那些人就不敢对我们下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秦淮茹的工作也被另外的人给占据了,同样很愁闷:“姐,你有没有什么其他路子呀。”
刘岚肯定想了重新找事做的问题了,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好的答案。
“我想着重新把厨艺给捡起来,至少给别人做菜做饭,应该不太会失业吧,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
刘岚的想法最直接,什么事情最拿手,那就去做什么。
秦淮茹没有多少本事,但最懂得调整自己的位置。
她也知道刘岚还愿意带着她做事,最大的原因是刘枫。
刘枫在家里拿生命来劝说刘岚,让刘岚以后不要对秦淮茹那么冷漠,还得把秦淮茹当做亲姐妹一样对待。
刘岚心软,又被刘枫这个弟弟给拿捏住了,所以没有继续再对秦淮茹那么苛刻,变成了一副平常心的样子。
秦淮茹实在没出路:“不管多累,我都愿意和姐一起做,至少我们在一起,能够互相有个照应。”
“姐,刘枫是不是回家陪叔叔阿姨了?”
秦淮茹顺口就问了一句。
刘岚答:“早上去的。”
两人继续闲聊。
元红超神经叨叨地走了过来,脸也没洗,胡子拉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元厂长,你到底怎么了?”刘岚正好能看见对方的样子,对元红超的面容,她可熟悉了,当然不会认错。
秦淮茹也转身看到元红超,惊讶地把嘴巴捂住:“厂长真是遭了大罪,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元红超停下脚步,斜着眼睛看到刘岚,然后大声地说:“我有罪,这些房子是我自作主张分给员工们的,我不应该这么做,我要让大家把房子都还给厂子里。”
元红超又疯了起来,想要把秦淮茹给抓住:“你去还,你去还。”
刘岚害怕地说了一句:“秦淮茹,小心,他已经失心疯了。”
谁都没法扛过那么多天的连续折磨,元红超的内心真的够强大了,可是结果永远都让人感到心痛。
秦淮茹还是比元红超的动作更快,躲开了元红超那双黑乎乎的手,然后摇着头说:“厂长,你要清醒一点呀,你不能做这样的事。”
刘岚也在大声地劝说:“厂长,我们知道你经历了一些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现在你已经出来了,所以可以过上新的生活。”
元红超有了一点儿清醒,眼神在四处扫了一圈,然后冷着脸,继续往楼上走去。
他的房子也在这一栋。
元红超有家人,不过并没有住在厂子的分配房里,因为他在京城胡同里也有一套四合院。
那些住处都是元红超年轻时用命拼回来了的,所以也是非常有价值的地方。
元红超站在自家的门口,好一会儿,他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像是要随时倒在地上一样。
“活着没意思。”元红超突然小声地说:“雨柱,你是不是也被他们给抓住了?整个京城都没有你的消息了,你的一家人都不见了。”
元红超又开始往楼顶走去,楼顶上有架子,架子上放着衣服和被子。
今日出了太阳,所以能晒干一些。
元红超一点点地接近楼边。
太阳光闪了他的眼睛,也给了他暂时的温暖。
秦淮茹刚坐下。
前面就飞下一道黑影,再听见楼下轰隆一声。
刘岚和秦淮茹都吓傻了。
渡过海浪的货船终于到了xg的港口,繁华的港口,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来来去去,还有那些货物。
“大家得去好好玩一下了,跑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货船上的员工首先从船上下来,然后再通知那些藏在货船里的人一一出来,从港口处离开。
娄青云走在娄母的后面,手里的箱子已经没什么重量了,他的衣服也好久没有换过了。
“虫虫怎么样?”娄青云问着。
娄母的样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的精神萎靡,但对虫虫的关心是没有减少的:“虫虫还在低烧,已经好几天了,我们得赶紧去找医生治疗,不然一直烧下去,会把脑袋烧坏了。”
娄青云又看见了害得他们一家人离散的壮汉,可是他也不敢上去复仇,因为这个地方,他的力量实在太小了。
娄青云要在这里先站稳脚跟,复仇的事情,往后再做也不迟。
“虫虫的身体要紧,我们也别在意自己了,去了hf银行,拿到了属于我们的钱,治病不是问题。”娄青云新买的身份终于有了用处。
从他的脚踩到这片土地上后,娄青云就是一个外国人,这样的他能更加方便地在xg行事。
娄母当然会跟着娄青云一起,她也没其他的办法。
“那就快点吧,等不及了。”
b大荒机械部宿舍。
蜡烛边。
娄晓娥把何雨柱的话写在信里:“写了不少信,可我总是不敢寄出去。”
其实不止不敢寄出去,而且很大的可能是寄不到xg。
何雨柱的心里也在想,爸妈和虫虫过得怎么样:“他们肯定比我们要过得好一些,等八年后,我们就应该很快可以见面的。”
娄晓娥流着眼泪,这时间可真是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