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我家呀!”刘世双惆怅地站在刘枫的家门口。
到了如今,刘枫的家还是没有进行完全装修,不过窗户和门还是糊住了的,不会进风进雨,弄得连人也住不了。
“这片厂子竟然荒废了呀!”
日光之下,又有一两只飞鸟从半空中划过。
这声音比较陌生,似乎不是这片区的人。
而且也不是京城人的口音。
刘世双扭身一看。
旁边的男子和自己的年龄应该差不多,脸型方正有正气,穿着低调却有着一种学问气,让人瞧着有一种亲近之感。
“同志以前在这边工作过吗?”刘世双本着自己以前作为报社记者的习惯,喜欢探寻新闻的来源。
就例如现在的样子。
这人便是回来的何雨柱。
历经风霜,再次回到京城,何雨柱的感觉却很不相同,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他已然改变了许多。
何雨柱笑了一下:“短暂地在那边的厂子里做过事。”
“听闻那边的洗衣粉厂曾经风光过,我那时候记得,家里人要是买洗衣粉,就一定要去供销社里买,质量好,说给邻居们听,脸上也有光。”刘世双话不少,很自然地跟何雨柱聊了起来:“可惜厂子发展不顺,前年荒废了,厂里的工人也都下岗了。”
国内工业经济上涨趋势变缓,而且面对老大哥的压力越来越大,所以没有合适的发展方向。
这才出现改革的进程。
经济上的改革,绝对是跨时代的事情。
何雨柱正处于这个时代。
“你住在这边吗?”何雨柱也是顺着话问了一下:“这里以前住的人不少,大多数是这个厂子里的工人,现在却也没什么人在这住了?”
刘世双也是没办法,才在这里落脚的,这边属于京郊,路常年没有修,坏得已经不走车了,所以对于刘世双来说,每次去城内上下班,也是件麻烦事。
等工资发了,刘世双想着在公司附近租个单间的房子,那样就方便多了。
“是啊,我好兄弟在这里有房子,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叫刘枫?”刘世双回答。
何雨柱多看了对方一眼:“他有个姐姐叫刘岚,是吧?”
刘世双开心起来:“没想到还是熟人,不知同志怎么称呼啊?”
这么多年了,刘岚姐弟俩竟然能在这里住下来,看来对这里是有一番情谊在的。
“我叫何雨柱。”
虽然不太认识,刘世双依旧客气地说:“我是刘世双,也算是刘岚的亲戚,她现在肯定在家整她家的混小子呢,你要不然和我一起去看看?”
何雨柱本来就是想来此见见老朋友。
回到京城以后,何雨柱通过妹夫凌超的关系,将户口转了回来,于是顺理成章地拿到了四合院那的房子,还有娄青云闲置的娄家院子。
众人打扫打扫,也就住了下来,一家子又是热闹了许多。
娄母为大,住最舒适的房间。
何雨柱和娄晓娥住在居中的位置,这样就可以最快地解决各房间孩子们的问题。
家里多了三个性格不一样的孩子,却是他们现在最头疼的事。
老大娄国荣还没有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沉默寡言,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但是一看见刀,或者血,要不是像疯了一样挣扎,要不然就晕在地上。
实在不像是个正常人。
妹妹何小舒个性鲜明,第一天就认了自家的哥哥,等知道娄国荣生了病,她就聪明地不跟哥哥多接触,俩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伤害。
然后大家得知何小舒收了个跑腿小弟,何小雨的儿子。
这让住在一起的陈晓白特别的羡慕,他觉得何小舒也许跟他的姐姐一样,未来都是男人们闻风丧胆的女子。
可是陈晓白也没有立刻对何小舒臣服,还是会在一些事情上反对何小舒的安排,两人便有了一点儿矛盾。
要是何雨柱和娄晓娥不关照一下,何小舒很可能就会动手教育陈晓白。
何雨柱回到京城,也知道有些人已经离去,不可能再见上一面,心里难免会有些伤感。
但他还是想找一找老朋友,比如元红超,刘岚,陈隆等等。
于是骑着车便来了晓雨公司的地方。
入目却是荒芜。
厂里长了杂草,都没有人处理。
这就像是个循环,建好了,然后被人们破坏掉,荒芜了,又有可能回到何雨柱的手里。
砰砰砰!
刘世双敲门:“刘岚,开门,有老朋友来看你啦。”
房间里有人的脚步声,听上去并不慌忙。
“你小子又跑来蹭饭吃,是不是?”刘岚把门打开:“今天我们已经吃完了。”
刘岚比以前消瘦许多,脸上也有了皱纹,眼神看得出有些疲惫。
前年厂子破败,那是真的没了厂子,可是自从开始闹事以后,厂子里的收益就越来越差。
曾光以奇怪的由头将厂子的研究人员全都给抓了起来,没有新品研发,厂子的各个产品对于其他厂子来说,逐渐成了落后的梯队。
干巴地熬了四年。
厂子就已经入不敷出,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没钱,谁还愿意免费给厂子干活。
那不就又闹了起来,上面的部门也是混乱的状态,当然不会管一家厂子的死活。
自生自灭的结果就是变成了一块荒地。
那刘岚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要不是当年还积攒了一些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毕竟提心吊胆的生活,谁愿意去承受。
门打开后。
何雨柱和刘岚便见了面。
何雨柱感慨地说:“多年不见,你也没多少变化呀!”
惊讶,感动,不知所措。
不知多少情绪缠绕在刘岚的心头,往事一一回味,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但是就看了一眼,刘岚对于自己的委屈完全就没有一点儿抱怨。
“师父。”刘岚冲动地跑出去,用力地抱住何雨柱,让自己的情绪得到最大的发泄。
何雨柱安抚着怀中的徒弟:“是的,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