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白打断何小舒继续讽刺的话语。
“我爸来找,你也得跟着一起回去。”何小舒拉着陈晓白。
陈晓白小声地说:“那肯定呀,反正也顺路。”
两人走出校门,跟何雨柱碰头。
“何叔,今天我们在学校都非常听话。”陈晓白先说,不让何小舒突然说一些让大人听着不开心的话。
何雨柱帮两个孩子把书包放到车里去,笑着说:“你姐姐希望你能过得开心,顺顺利利地长大,所以你大胆地表现自己,在学校里,没有必要去装乖。”
陈晓白嘿嘿一笑,反正他自己不觉得辛苦。
何小舒坐上车,又告诉何雨柱,陈晓白在学校的第一名被别人考走了,以后再不能拿成绩在学校里炫耀了。
“陈晓白,你有炫耀过吗?”何雨柱问。
陈晓白摇头晃脑地说:“何叔,我一点也不在意,考第一而已,我都已经考过太多次了。”
道理很简单,一个东西很容易得到的时候,这个人就会把它当作一个不太在意的东西,就像穿着的衣服。
拿出来炫耀,那肯定是没有去做的。
何小舒就没有继续说了。
回到家,娄青云溜达回来,从后面走过去,然后抱住何小舒,亲昵地说:“我的小孙女,今天学到什么知识啊?能不能跟爷爷讲一讲?”
有什么好讲的。
何小舒其实想说这句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面前的人是她的爷爷。
“我学了好多知识,比如加减乘除。”何小舒怪里怪气地说。
娄青云大笑道:“我的小孙女可真聪明,以后肯定是一位大科学家。”
“爷爷,我要去当兵。”何小舒非常果断地说。
何雨柱把门打开:“爸,你就别逗小舒了,你不是说要在家养只小狗吗?有没有选好?”
娄青云觉得在家养只狗,就能够在家里没人的时候,这狗可以给大家守一下家。
但是要找一条聪明的,能听懂人指挥的狗,实在太难了。
娄青云就一直没有买好:“不好买,我也问了许多朋友,现在城里的人不养狗了,改养猫了,那些猫儿,长得都很可爱,但不会喜欢黏着人,这就不符合我的要求了。”
何雨柱笑着说:“是啊,而且宠物猫有可能连老鼠都不会捉,就像是手里的一件玩具一样。”
众人走进家里。
其乐融融。
在四合院里。
长满胡子的许大茂,背着一个大包,站在院子的门口。
“爷,就是这里了,你有没有印象。”许大茂似乎在外流浪了许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比较自卑。
站在许大茂旁边的是一位耷拉着脸,倒三角眼的老头子,老头子其实挺精神的,但总装着一副很傲气的样子。
“确实是这,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
许大茂很开心地说:“傻柱跟雨水应该早搬走了,房子里都空了,爷,你今天就睡在我家,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傻柱。”
“他怎么会搬家呢?”这人就是早年跟着寡妇跑了的何大清,然而时过境迁,寡妇没了,给何大清留下一个不小的儿子,反正跟在何大清的后面。
“爸,那我睡哪啊?我好饿呀,我要吃饭。”这儿子长得不胖,脸上也没什么肉色,看起来相当可怜。
何大清是个厨子,手艺是不错,但人不能跟时代抗争,所以本来还挺富足的生活,在十年之间混得快没有一口饭吃。
好巧不巧,何大清就跟许大茂遇到了,两个穷鬼结伴,然后一步步从远方来到了京城。
何大清走到自己家门前,看着窗台上都布满了灰尘,也能看出这里面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了,再想着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女儿,心情似乎沉重起来。
不过我是他们的老子,现在要他们赡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何大清心里想当然。
许大茂家也有好久没收拾了,他是个单身汉,父母也都去世了,所以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过许大茂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所以不愿意去干体力活挣钱,还以为能随随便便地找一份工作,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积蓄找没了,人也颓废了。
“坐这吧,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许大茂比较客气地说:“爷,其实你一点儿都别担心,回了京城,找到傻柱,你就准备过上幸福的生活吧。”
“那我能吃饱饭吗?”何大清的小儿子拿着半个冷馒头,可怜巴巴地问:“我真的好饿啊!”
许大茂马上就回答:“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傻柱哥有的是钱,以后你肯定不会挨饿了。”
何大清叹气道:“是我没能力呀,我那时候也是辛辛苦苦地养两个孩子,大茂呀,你肯定不知道,一个男人,又当妈,也当爸的苦。”
许大茂都没有结婚,更别谈有孩子了,所以何大清的说法也没有错,许大茂是感觉不到何大清的痛苦。
“爷,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也过得不太好,就希望爷能让傻柱帮一下,让我过得体面一些。”许大茂的诉求也很简单,在他的感觉中,现在的何雨柱,只要随便说一句话,他就能做一个非常有地位的人。
何大清白了许大茂一眼,这小子就不会顺着人的话去说,说出来后让人听着难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哭了,我不过是感叹一下过去的人生而已。
何大清继续说:“人生一晃而过,我那时候也没有办法,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然后把他们留在了四合院,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肯定不会过太苦的日子。”
许大茂点点头。
一夜过去,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得都不好。
一大早,何大清的小儿子何成成就开始嘀咕自己肚子饿,而且非常地饿。
“爸,你还有吃的吗?我感觉自己要饿死了。”
何成成抓住何大清的手臂,哀求着。
这动静下,许大茂也没办法继续睡了,去外面用冷水冲洗一下脸:“成成,你别着急,我们现在去找傻柱,哎,我得改称呼,要叫何总,到时候你就有吃的了。”
“那赶紧带我去。”
何大清穿上鞋子,走到院子中。
四合院里住的人已经换了不少,何大清没有找到记忆中的那些人。
“大茂,这易中天那些人呢?”何大清疑惑地问道,他也用冷水把脸洗一下,人虽然老了,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脸呀。
许大茂叹息一声,把四合院的变化说给何大清听:“他们都是自作孽,反正四合院是找不到他们了,不过贾张氏还在,她可厉害了,一个老婆子,一个人就住着,也不怕自己病了,以后都没有人送终。”
在背后嚼人舌根子,很有可能就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老人觉少,贾张氏当然起得比较早,离她去上班的时间也比较早,所以贾张氏会在自己家做点好吃的。
煮粥的时间里,贾张氏就出来在院子里串门,看一看有没有人醒过来。
“你谁呀,一大早地说我的坏话,真以为我年纪大了,手里提不起刀了吗?”贾张氏听到自己的坏话,生气地冲过去,准备跟许大茂大吵一架。
然后两人就尴尬地抱在了一起。
因为贾张氏冲得比较快,再加上地面上有水,她的鞋子又是个平滑底。
“哎哟。”
贾张氏压着许大茂,两只手想把自己给撑起来,但因为动作比较杂乱,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压到了什么。
反正底下的许大茂脸色苍白,身子蜷缩起来,开始不停地叫唤。
贾张氏有点慌:“你干嘛?想要碰瓷是吧,我还没找你算账。”
“贾张氏,你这个样子就不太讲理啦,是你撞倒了大茂,还用手伤了大茂的命根子,你说声对不起,大家还能接受一下,可现在我们对你的态度,可就是必须追责了。”何大清辛苦地把许大茂给扶起来。
许大茂弄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整个人还在打摆:“贾张氏,你要不就赔钱,要不然我就把你告到所里去。”
“一大早没看黄历,遇到你们两个倒霉催的,特别是你许大茂。”贾张氏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骂咧咧地说:“说我的坏话,还轻薄我,你去告,我也去告,我告你非礼。”
来,互相伤害,就看谁能耗过谁。
“我饿啦。”何成成大声地喊道,这些人扯东扯西的有什么用,还没有半个馒头的价值:“赶紧带我去找傻柱。”
贾张氏大笑起来:“你们还想找傻柱,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们跑到人家公司门口喊,都不会有人理你们的,许大茂,以前你们可是对手,现在怎么还想着去求傻柱帮忙呢?”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要你管,你撞我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反正以后我们再遇到,不要说话,直接当陌生人。”
许大茂然后带着何大清父子走出了四合院。
贾张氏跟了过去。
“奶奶,你怎么了?”棒梗儿又从秦淮茹家跑出来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忍受秦淮茹家的不自由,可没住两天,他就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所以赶紧跑了出来。
自由比吃饱饭更重要。
一看自己的孙儿在关心自己,贾张氏委屈地掉着眼泪说了刚才的事情。
“许大茂就是在欺负老人,说我没有人养老,还骂我不要脸。”贾张氏说得越来越严重,似乎她会为了许大茂的坏话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孙儿呀,我要是真的病了,你千万不要花钱给我治病,就让我在痛苦里死去算了。”
棒梗儿虽然不蒸汽,但对贾张氏的孝心还是有的:“奶奶,有我在,你就安心地过日子,病了也没有关系,因为我马上就会发财,钱不是问题的。”
棒梗儿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梦,又和三个兄弟,一起开始重新做生意,反正是什么赚钱,他们就去做什么,而且做生意的成本要尽量的低,没有成本更好。
贾张氏心满意足地说:“我相信自己的孙儿,是不是缺钱了,我存了一百多,你先拿过去应急吧。”
“奶奶,您真是太聪明了。”棒梗儿上前拥抱贾张氏:“等许大茂回来,我和我兄弟们,会帮你出这口恶气。”
苦逼的许大茂没钱做公交车,何大清也没有,再加上街道上到处都有卖早点的门店。
这折磨得何成成快要疯了,明明有吃的,他们却没有钱去买。
“坚持一下,我们再走两公里,就到了傻柱的公司门口。”许大茂不想让何大清停下脚步,所以说了个他估算的距离:“只要到了那,你们就能吃饱肚子了。”
没有其他的诱惑了。
吃饱成了何成成继续前进的动力。
三人终于找到了晓雨公司大门口,然后就被门卫给拦住了,没有相关联系人,门卫不可能把这三个来路不明的人放进公司里去。
“爷,你赶紧喊啊。”许大茂着急地说:“你要是不弄出大动静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何总啊!”
何大清还在跟自己的脸面做斗争,毕竟这里的人还挺多,如果大声喊叫,难免会被人认为是个疯子。
但为了未来的日子,还有自己在四合院的家,何大清就必须把自己给豁出去。
“何雨柱,爸来找你了,你赶紧出来见我啊!”
重要的事情,何大清不止喊了三遍,而且一直在喊。
许大茂也在一旁帮忙。
“又是三个疯子来我们公司门口找何总认亲,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人,门卫,你们动人把他们给赶走啊!”
有员工开始叫道。
不一会儿,门卫终于有了充足的人手,两人一组,要将门口闹事的三人给叉走,不能在这里继续影响公司员工们的工作。
如果许大茂三人是第一个以亲人的关系来闹事,可能还会被人重视一下,但他们不是,所以在大家见怪不怪的情况下,肯定会把他们三个人给丢得远远的。
“这方法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