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试卷了。”
“隔天就考,咱们都习惯了,何小舒,你这次能不能考到班级前二十?”
何小舒把那人给小踢了一下:“你就是第二十名吧,我说你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这一次,我只要多考2分,你这个位置就保不住了。”
“大家安静啊,准备考试了,所有同学不要再交头接耳。”张甲从教室后面走到教室前面,有条不紊地说:“填好你们的姓名和考号,我不希望再看见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考卷的情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甲就把眼神放到了后排的同学身上。
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一个班上总是会出现一些不听管教的学生。
张甲还对这些同学抱有期望,所以没有使用严厉的手段,但张甲肯定会做到这一步的。
“你们不是不会做,却故意跟当科老师做对,然后就把乱做的卷子交上来,用来恶心我们老师,我已经警告过一次,第二次可不是警告了。”
何小舒回头看了一眼。
后排靠左窗的两排同学,一个个都低着头,他们在小声地交流。
“高红,张甲老师已经跟大家在办公室里谈过了。”
“我们再不写名字,乱搞上去,会出事的。”
高红的个子挺高,像是提前发育了一样,他的眼神里有点抑郁的感觉。
“你们还是不是兄弟?张甲是我们的班主任,他把你们叫过去,你们一句话也不说,就应该告诉张甲,外语老师私自体罚我们,这样才能达到结果啊,你们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高红在质问他身边的这几个兄弟,平时玩得那么愉快,真有事情发生在身上了,一个个却没有胆量站出来。
“高红,你不知道那外语老师是学校陈主任的现任老公吗?我们也就是被脱掉衣服,打了后背而已,其实没必要得罪对方的。”
这些人都是晓雨集团普通员工的孩子。
高红的性格要酷烈一些,但被脱掉上衣,被一个教外语的老师摸打了后背,这种事对于现在的青春期孩子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可是高红不敢告诉父母实情。
所以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一个个都是胆小之辈,这次我不写名字,我自己去说。”高红要抵抗到底:“你们认真考试吧,注意别把名字给忘了,到时候还怪我来了。”
这些人没注意到何小舒已经开始关注高红这些人了。
考试结束了,张甲收好试卷离开。
到了放学的时间,何小舒跟同学们一一分开,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妈,你今天去学校了?”何小舒在中午休息的时候,走到阳台处,就看到了娄晓娥晃过的身影:“我看到你似乎去老师办公室了。”
娄晓娥帮着自己的女儿打理了一下被风吹坏的头发:“我确实过去了,学校有些不好的情况发生,你老爸去出差了,所以得让我过去处理。”
何小舒还是自己主动做完,她也不小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改变,她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也就是像最开始喜爱成为一名军人,开始对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标,也有了正确的世界观。
习武是完成最终目标的一个优点,而不能作为决定点。
何小舒重新有了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的基础。
学习也许还得将不少的知识点都找回来,却不再是何小舒会去烦恼的事情。
“是什么事?我们班上的一些同学也变得奇怪了,我感觉是不是跟妈妈去学校有关?”
何小舒会自我推断。
娄晓娥目前也是晓雨学校的个人股东,仅次于晓雨公司掌握的股份,所以娄晓娥需要为晓雨学校的相关事情做一些监督和判定。
告诉自己的女儿也应该。
娄晓娥已经开始再把何小舒当做一个有自我决断的人来对待:“事情还挺让人气愤的,有学生匿名写信给学校老师,里面讲了一些学校内,某些老师对学生做违纪行为,希望我们学校对某些老师进行调查。”
何小舒果然生气起来:“如果是事实,那些人就完全没有资格做一名老师,而且还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一个都不能放过。”
娄晓娥没有何小舒那么生气,也不会看了一封举报信,然后就信以为真,她已经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了。
晓雨学校的老师也分团体。
首先,晓雨学校是晓雨公司集团投资建成,但前期的老师和学校领导安排是由教育部划拨的,晓雨公司并没有介入。
随着学校的规模扩大,光靠教育部的教师指标,根本满足不了学校的教学任务。
何雨柱便通过了社会招聘的方法,扩充教师数量。
那么很明显的,学校分成两个大的教师团体,指派类,和社招类。
两方暗地里的竞争层出不穷。
这些年,国家宣传与国际接轨,学校也有政策,就是招收外国教师。
指派老师里为代表的陈主任就借这个机会,把自己丈夫招收入学校里,当然还有一些他们一起玩得好的。
而且还占用着教育部的外国教师名额,属于两边都吃。
这些人的考察也只是走过场,有的甚至还伪造过教学经验,最后查出来的时候,这位外国人教师还倒骂晓雨学校不注重合约,违背了劳动法,跑出去跟晓雨学校打官司。
那段时间,何雨柱看了这些消息,笑着说,有些人就是喜欢乱理解一些话。
与国际接轨,并不是随随便便接手洋垃圾。
随后晓雨学校的社招派,通过自身的人脉,逐渐把握了招聘外国教师的权力,毕竟他们招进来的老师,可都是实打实的能力教师。
可惜,在清除行动中,有些人还是通过了审查。
就比如陈主任和她的丈夫。
“你听一听这件事就行了,可不要在学校里去查什么,现在你的大多数的时间得放在最后的学习冲刺上,至于是真是假,学校的人会查清楚的。”娄晓娥特意多说一些。
何小舒也就更加安静了一些。
又过了三天。
小雨绵绵。
张甲将高红叫到了办公室,现在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他这是在保护高红的自尊心。
“这是你的试卷吧。”张甲有一点儿询问的样子,但语气中带有肯定:“全班只有你没有分数,而这个试卷上又刚好没有名字,你故意这么做。”
高红看了一眼张甲,他不知道这位老师值不值得信任,可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生活的环境局限了高红的视野,这也让他不敢真的去鱼死网破。
“张甲老师,我的确是故意的。”高红的语气之中带着仇恨:“但是我就是对外语老师有恨,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张甲老师会不会替我们主持公道。”
张甲平静地说:“那我听一听你到底怎么了?”
高红回忆着那一段难受的记忆。
高红当年没有考好,完全是因为他不爱学习,成绩也就成了永不波动的存在。
晓雨公司的普通员工,每个月的工资也比较高,如果效率高,他们的奖金也会提高。
所以生活在家里不太缺钱的小康家庭,高红也被惯坏了,成绩差也算是正常的事。
高红也不能不听父母的话,还是不情愿地来到了复读班。
本来高红在学校里认识的几个狐朋好友,每天过得还挺高兴的,所以高红对复读的事情慢慢没有太大的反对意见了。
高红的外语是短板,连同他的那些朋友一样。
所以高红这些人,跟外国老师的接触越来越多。
一开始能近距离地跟外国人说话,这让高红们还会感到一些自豪,你们外国不是都有钱吗?
这还是跑来我们学校做事呢,不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们也是没钱的人。
然后就发生了被脱掉上衣,被外国老师摸后背的情况。
高红当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毫毛都立起来了,而且心里会有一种非常恶心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种事情。
高红把自己的事说给张甲听,他讲完以后,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放松一些,可没有变化的是他对于张甲的怀疑眼神。
一切不是那么容易和人的心进行完全的沟通。
张甲哪能不知道这种事的危害性,他在国外读书,国外的学校,这种事情发生得更加多。
太多的情况是学生息事宁人,或者在欺骗中长大,到了许多年以后,觉得还能通过打官司获得一笔收益,然后再进行上诉。
请求和解。
张甲又想到了学校里的举报信,虽然里面写的事情没有高红说得那么详细,但所包含的内容大差不差,很容易让人把两者联系到一起,然后出现一种让人没办法拒绝的情况。
如果张甲以高红作为突破口,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张甲的名声肯定会越来越好,但也会吸引更多的目光。
张甲这时在考虑自己应该走的方向。
张甲相信自己取得了何小舒初步的认可,这些时间,张甲是用自己的能力把班上学生的成绩提高了上去,这个结果是没办法推翻的。
但是张甲变成一个正义的人,会不会使得何小舒更加靠近张甲?这种事情没办法得到肯定。
张甲担忧的又是何小舒被张简花的心理催眠的影响。
不过张甲经过比对,还是帮助高红所获得的收益会更大。
“高红,我觉得你一开始就应该跟老师说这些事情,因为在这个时候,你需要外人的帮助,同时能够帮助你缓解心里的压力。”
“但是你选择用幼稚的方式,抵制考试,伤害自己的同时,也在提醒加害者,你还在挑衅对方,这不是又在加剧危险吗?”
“高红,我说的这些,是希望你能更加的坚强一些,勇敢一些,用直言来讨伐加害者,我会帮你报警,你觉得如何?”
高红马上阻止张甲:“张甲老师,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我只希望能在学校里面得到一个道歉,一个公正的安排,其他的不会有要求。”
高红要保留下自己和朋友的尊严。
“那回教室去吧,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要不然我会让你天天都来办公室,我会一直在你耳边叮嘱,直到你不再犯为止。”
张甲的话听上去是那么的可怕。
“张甲老师,我会努力的。”高红有了希望,有了阳光。
但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外语课还是那个让高红他们带着恨意的外国老师,每天讲的东西就像是在说自己已经老旧的知识了,所以真不是个当老师的料。
一阵叽里呱啦的讲完。
外国老师特意在下课的时候,把高红给叫了出去,说是要跟高红谈一些重要的事。
高红被叫走,他的那些好朋友们也变得害怕起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这个外国老师为什么还叫高红呢?
所以这些人最后只能找到何小舒帮忙。
何小舒的地位可不低,只要班上有晓雨公司的人所生的孩子,那么不一会儿,班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对何小舒尊敬以来。
何小舒从小到大,她的胆量是还可以的。
不过何小舒听完高红被外国老师摸后背的事情后,整个人陷入一种不愤的情况当中。
“你们别怕,我选择帮你们,这人肯定还会在学校里,至于其他人的事情,我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何小舒还是不愿意看到弱小者被欺负的事情,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一个人内心的习惯,永远都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何小舒小心地跟旁边的朋友说:“你们千万不要跟在我身后,因为有时候很容易变得非常的奇怪,而且我肯定没有办法处置这位外国老师,可是当变成最后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的绝对想法坚持下去,才有机会获得一些真实的好处。”
“没有这种情况。”
何小舒说完这些,然后飞快地从教室里离开,她的步伐非常快,再加强耳朵灵巧,终于在对方已经没有多在意的情况下,出现了一种转机。
何小舒没有立刻出面,而是等着得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