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怀忧虑地穿上衣服,当然也给家里的傻女人穿上衣服,傻女人任他摆弄。
一个没有自主生活能力的女人在家里,许大茂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把这件事隐瞒到底。
许大茂的心里有很多想法。
“这是吃的,你饿了就吃,那边是白开水。”许大茂尽量把吃喝给对方交代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走,但我还是会好好地待你,我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很混蛋,可是现在我真的想对一个人好。”
许大茂改过自新。
许大茂没有把门锁上,仅仅是把门掩上。
四合院里住的人又换了一波,大家的工作越来越忙,四合院里的人情世故也就少了许多。
许大茂弯着腰,不让自己奇怪的神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从前门走到巷子口,一条狗忽然从一人家里跑出来,对着许大茂吠叫,样子凶得很。
许大茂抬起头,对着那条狗骂道:“畜生。”
也不知是不是同样在骂他自己。
许大茂有点累,昨夜太粗鲁了,他想着去商场给傻女人买点好衣服,这样就算是弥补了他心中的愧疚。
到了商场,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年轻小子,会因为买女人内衣而脸红,一圈买下来,花了许大茂将近五百块。
许大茂付钱的时候,心里想着,自己一个人,吃饱就行,现在甘愿把一个傻女人留在家里,真是找罪受了。
许大茂到了家门口,他没有一下子推门而入,他有点害怕,自己会不会看到傻女人已经离开的场景。
但是,傻女人还在,她就坐在床上,手上都是饭菜的残渣,看到许大茂进来,她才多了一点儿动作。
许大茂很快就觉得,家里多一个傻女人,也是个好事。
苦闷的时候,有个人说说话也行啊。
许大茂用在矿场赚的四千多,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半个月,反正不想去做事,而且还在家里教傻女人一些基本的生活方法。
许大茂用了心,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可怜他,也在可怜这个傻女人。
两个人的相遇,使得他们在未来的人生中,互相有了依靠。
许大茂把钱拿给傻女人看着:“我要出去赚钱了,不然我就没有钱买吃的回来,我们会饿肚子,你好好在家里坐着。”
家里放着的食物都是拿起来就可以吃的东西,比如面包,熟食。
就是给傻女人吃东西时更加方便。
傻女人会点头了,但表情上没有一点儿变动。
许大茂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他现在活得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人力市场依旧很多人,许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天天都有人缺少工作,所以工人打零工的工资一直涨不上去。
许大茂也想着进厂做事,可是他年纪大了,手脚没有那么麻利,厂子一看他的样子,基本上就不收了。
许大茂在自己原本的位置蹲着,一个熟悉的工友靠过来,给许大茂发了一根烟。
“看见猫哥没有?”那人问。
许大茂吸了一口:“这半个月我没出来干活,哪知道猫哥在哪?”
那人又说:“我听人说猫哥遇到事了,可能不敢再来我们这边的人力市场招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许大茂有点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许大茂问个清楚,只见一辆旧面包车开了进来。
车子就停在许大茂这堆工人的前面。
车子上下来三个人。
三人的肩膀上都纹着身,其中一人更加高大,脖子戴着不知真假的金项链。
“今天正式来通知你们,这片人力市场由赵哥管理,以后想在这边找活,必须给赵哥交管理费,每个人每天五块钱。”
对方只有三个人,而工人却有三十多人,一听对方竟然要在这里收管理费,其本质不就是保护费,一个个生气起来。
“草泥马,老子赚的都是血汗钱,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滚蛋,谁认识姓赵的,老子在这里都待了三年了,从没见过有人敢在这里收管理费的。”
工人爷爷们可不会惯着这些道上的家伙。
那三人本来就是来传话的,一看那些工人都要动手,赶紧跑上车,并且恐吓道:“明天,你们谁不给,就别想在这里接活。”
面包车跑了。
许大茂感觉事情复杂起来。
六点到八点之间,时不时就有人过来要人去做事,各种杂活都有。
许大茂干了半天送水的活,弄了五十块钱,等到下班的时候,天色都快黑了。
许大茂回到家,家里的灯也没开,不过他能够看见傻女人的身影,似乎是在对他笑着。
修理厂。
赵哥的一伙人在大笑。
地上趴着的人,就是猫哥。
“你说你是老高的人,谁认识这个老高啊?”赵哥是个光头,鼻子很大,一脸的横肉,样子跟镇关西差不多。
赵哥用脚踩着猫哥的后背:“老子不需要你服气,都说了你的场子现在都由我来管,你的那群小弟跟你一样,都太他们的墨迹,不过他们知道谁更厉害。”
猫哥嘴里都是灰:“老高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可能把人力市场交给你。”
赵哥狠狠地踹了一脚,打得猫哥身子都缩了起来。
“嘴硬是吧,真不担心自己的下场,是吧!”赵哥又踹了几脚,已经打得猫哥在吐血了。
不过现在赵哥还不想弄出人命来,他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在这之前不能有命案缠身。
“你们把他给我关起来,别让他死了。”赵哥对手下说:“人力市场拿下来,那旁边的商户们也会乖乖地交管理费,到时候才是大家最赚钱的时候,明白吗?”
“懂了,赵哥,咱们都是跟你混的,一切都听赵哥的安排。”
赵哥很满意所有人的态度:“明天都把武器戴着,那群土包子不是说我管不了吗?打得他们乖乖拿钱。”
“知道了,赵哥。”
大家一听有钱收,一个个激动地大叫起来,有了钱,这群人才能更加潇洒起来。
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参加城市安全会议,而且还是被凌超给带过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何雨柱在座位上有点不知所措:“我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你就直接把握给拉过来,真以为我能出口成章啊。”
何雨柱过来了,何以沉同样跟着过来。
凌超也没办法啊:“这是领导突然给我的任务,一会儿你听领导怎么说。”
何雨柱苦笑。
会议上,领导们都在说干货。
“京城的流动人口多,但各工厂要工人的数量并没有增加许多,因为京城的工业区,并不是第一位的,这也就导致了京城的治安越来越陷入复杂的局面。”
“我们已经抓了好几个黑恶团伙,他们肆无忌惮地在市场上收取保护费,而且都不是一个人,甚至都有着非常强的关联性,而我们审问了出一点信息,也就是跟我们的晓雨公司的何雨柱同志有关。”
何雨柱听到了,然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啊。
“何雨柱同志,请站起来。”
何雨柱只好站起来。
怎么像是要被批评的样子。
“请问,何雨柱同志,你是否认识老高?”
何雨柱有点吃惊,他们怎么会查到老高的身上。
老高自从跟何雨柱一起做事后,何雨柱也知道老高已经不再弄那些没有技术的活。
该说认识吗?
领导的问题应该掌握了一些证据,不然不会直接牵扯出老高来。
何雨柱只好坦然地说:“我认识,不过我知道老高是我的合作伙伴,现在不会做违法的事了。”
“老高消失了,你知道吗?”
这个消息,何雨柱不知道,只能摇头。
“混乱的源头就是老高的消失,而那些来京城收管理费的人,基本上来自于南边,他们进入京城后,没有了强有力的道上的人约束,使得我们也没有办法快速抓捕那些人。”
“所以我们请你过来,也想让你能尽快联系到老高,让他戴罪立功。”
看吧,还是要抓老高,不然老高为什么会消失,必然是收到风声了,然后就躲起来了。
何雨柱在这个时候,他只能答应配合警察们的行动。
会议结束。
凌超得送何雨柱回去。
“你们展开扫黑行动,真没必要把我牵扯进来,我都感觉压力山大了。”
凌超其实也知道一点儿消息,可是他不能首先透露给何雨柱:“老高那边,在领导没开始行动之前,我以为他们已经把老高给锁定了,但没想到老高无声无息地跑了。”
“老高一跑,京城道上的管辖就出现大问题了,利益空了出来,那些本来还不敢上位的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这就导致我们这边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做坏事的家伙太多了,但我们的警力还在收拢中,如果这段时间,老高能够出来,压制住那些人,我们有了充足的时间,才能彻底打掉黑恶势力的嚣张气焰。”
这就是戴罪立功的开始了。
何雨柱真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但事到临头,也没办法逃开:“但愿我能联系上老高。”
人力市场。
许大茂没在意昨天那三个人的警告,如往常一样,在招工地点跟工友们闲聊,想着今天能遇到个轻松活,随便赚个几十块,早点回家陪傻女人。
七点半,工人们越来越多了。
许大茂用地上的废纸把鞋子上的泥巴擦掉,还没擦干净。
从外面开进来两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二十个纹身男子,一个个的表情嚣张极了。
赵哥也在其中:“什么都别说,给老子打。”
混乱出现了。
许大茂一看那些人凶横恶煞的,他身体也没有打架的力气,赶紧先低着身子,往外面跑。
但是赵哥的人已经把门给锁住了。
一些老板被拦在了外面。
“今天没有人去干活,你们明天再来。”
里面的工人们,刚开始强烈地反抗着,可是他们没有章法,根本挡不住总在干架的混混们,一个个受了伤,被赵哥的手下给围在里面了。
赵哥摇着头:“你们真没用,这么几个人,还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才能打服,老子在村子里跟别的村械斗时,以刀一个,绝不含糊。”
许大茂蹲在地上,根本不敢冒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反抗。
赵哥也不教训自己的手下了:“昨天硬气的人,给我拉出来。”
果然,昨天硬气的工人被拉了出来。
赵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工人口里直流血。
“你以后也别在这里找活了,去别处看看,像你这样做散工的,哪处不给管理费的,老子收你们一天五块,那可是最便宜的。”
赵哥又踹了对方一脚,显得特别不耐烦:“老子不想跟你们动手,本来就知道你们这群人都是穷鬼,搞点钱不容易,可规矩就是规矩,谁要是不想遵守,那就是挨打的份。”
“是不是想出去?很简单,在我这里登记后,每人先交一个月的管理费,我就放你们出去。”
赵哥就是赚这种钱的,他才不会觉得这种事有什么问题,来了京城,他就要混出个人样子来。
公司随便取个名字,先要把场子给站下来,到时候明明白白收管理费,等有钱了,再跟南方的道上的人联系,搞点违规的货,买出去都是几十倍的利润。
“我们没钱。”工友们本来就穷,他们是来人力市场找活的,肯定不会随身带几百块钱:“我们不在这里干了,以后再也不来了,这不能让我们离开吗?”
赵哥给了个眼神。
手下们立刻就懂了,把那个人给拉到一边去,反正就是棍棒加身,一点儿都不留情。
“你们也许想找警察来搞我,没问题,他们来了,我就跑,我又不是没长腿,但是你们的样子,我可都记得,等我有了空,我一个个的收拾,你们要是不想过个安生的日子,那就按照我说的意思做。”
赵哥现在的样子反而变得耐心起来,也许是觉得尽在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