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阿财与夏蓁两个人告辞之后,夏阿财就来到了香甜园。
她刚到柜台前,稍微整理一下柜台前放着的东西,就看到叶棠从门口走了进来。
夏阿财一看到叶棠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笑容嘻嘻的说:“叶棠,你刚从小院子里回来呀!”
叶棠浅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刚才我回去看了父亲一眼,将父亲的身上的事处理了一下,我就连忙赶了过来。”
夏阿财点了点头说:“好,你先忙,将叔叔身边的事给整理好了,你再来忙也没有关系的,这里有我,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好,没事,我忙完了。”叶棠点了点头,她眼神一转,看向夏阿财,慢慢的说:“我想跟你讲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夏阿财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向叶棠,示意她有话可以说。
“过两日,是我娘的忌日,我想带我爹回家一趟。”叶棠抬起头,看向夏阿财。
夏阿财看着叶棠的脸,她从叶棠的脸上瞧不出其他的神情,她的表情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只是在说到她娘的忌日的时候,她的语气微微停顿了那么一下。
停顿的很细微,但是夏阿财还是明显的感受到叶棠的一瞬间的变化。
夏阿财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她走到叶棠的身边,抬起手拍了拍叶棠挺直的肩膀,轻声道:“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不用特地过来与我商量的,过两日我同你一起回家。”
叶棠笑了笑说:“好。”
“行,那我们就说好了,过两日我陪你一起回家,再说了,我曾经可是在你娘的面前,可是要答应过要一辈子跟你好的,自然没有说不回去的道理。”夏阿财笑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哦,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这几日忙的,我也没有将这件事给你讲,就是我娘回来了,你知道我娘吗?”
夏阿财说的时候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向叶棠,她不知道叶棠对于原主对待自己的娘亲那些事是否清楚,所以她之前没有去将这个事情跟叶棠讲,此时叶棠讲起了自己的娘亲,夏阿财才想的起来前几日与自己的母亲相见的场景。
叶棠听到夏阿财说自己的母亲的时候,眼神微微一震,说道:“我知道的,不过你娘不是前两年失足掉下悬崖去世了吗?”
“当初,确实是从悬崖掉下来了,但是前几日我娘回村子了,说是掉入悬崖的时候被其他人给救走了,然后你也知道我娘精神不是很好,所以她在外流浪了好多年,前几日才找到回家的路。”
说着说着夏阿财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黯然神伤,在叶棠看来夏阿财眼神中多的是心疼和愧疚。
叶棠抿着嘴,拍了拍夏阿财的肩膀说:“总归娘亲是回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娘亲将我们养育那么大,这养育之恩,我们定然是不能忘的,既然现在回来了,那我们就好生对待她,让她晚年享受清福就是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之前我或许没有尽到儿女的本分,但是往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对我娘特别好的,一定会孝顺她的。”夏阿财一脸认真的看向叶棠。
“好样的,总归我们是有娘的人。”叶棠笑了笑,眼底似乎有泪光在闪烁,她吸了一口气,说:“好了,我去忙了,就不与你话家常了。”
“好嘞,那你去忙吧,过两日我们一起回家。”夏阿财轻笑道。
“好。”叶棠说着离开了。
夏阿财看着离去的叶棠,看着她那颇为落寞的背影,心中也是不好受。
“想必你心里也是非常难过吧,没关系,娘亲会在天上变成星星守护你的,而我也会一直守护你的。”夏阿财看着叶棠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夏蓁今日带着小桃去了附近一个茶楼喝茶,她不知道鹿江城这里有什么出色的青楼,但是她知道要想查这些小道消息,一定是去茶楼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夏蓁就在茶楼里打听了三河镇最好的青楼。
“殿下,有人说曼乐阁是好的,但是我也有听说有个南风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咱们要去哪个地方呀?”小桃不知所措的寻求起了夏蓁的意见。
“去曼乐阁吧,说实在话的,这南风馆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风雅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他们说的那种青楼,我估计里面的公子可能会正经一点,既然选择去青楼,定然是要去那些刺激的地方呀,对不对?”夏蓁转念一想,决定就去曼乐阁一探究竟:“看看这三河镇的青楼与我们淮都的青楼到底有何不一样。”
“小桃却觉得定是不能与我们淮都的流芳阁比较的。”小桃不以为然,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
“行吧,虽然你都这么说了,但是我也不会改变我自己的想法的,那我们今日就去这曼乐阁一探究竟。”说着夏蓁笑着就付了茶钱,带着小桃根据刚才那个人提供的路线走向了曼乐阁的方向。
去往曼乐阁的方向正好经过了香甜园。
“殿下,是香甜园!!”小桃一脸欣喜的指着指香甜园的牌子,对着自家的殿下说道。
夏蓁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前这个跟周围颇为不一样的店铺,她透过门也看到了柜台前忙碌的夏阿财。
夏蓁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夏阿财的身影,特别是她的侧脸,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跟夏阿财颇为相似的人。
“殿下,咱们要不要进去跟那位夏姑娘打声招呼啊?”小桃也看到了忙碌的夏阿财,她一脸询问的看向自家殿下。
小桃的询问声也打断了夏蓁的思路。
夏蓁转过头看向小桃。
“不了,她在忙就让她忙吧,我们两个去逍遥快活,不去给他添堵了。”夏蓁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小桃继续赶路。
她转过头继续走路的时候,她又想到了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和夏阿财长得相像的人吗?又或者说自己曾经见到过夏阿财。
夏蓁:不对,她是两个多月前穿越过来的,而且自己自小又是生活在宫里,不曾与夏阿财有过照面,那自己又是为何有这般熟悉的感觉呢?是自己认错了,还是有其他的方面?
夏蓁想着,丝毫没有头绪,她忍不住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轻笑的在心里说:罢了,世界之大,那么多人定然会有相似的地方,或许她就是跟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颇为相似吧!
夏蓁刚从那个茶馆中走过,隔壁间的雅间就来了一个身穿墨色长袍,梳着高马尾的女子没错,来人正是青梧。
她点了一杯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
她看着这么多的人,她的眼神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么多天,鹿江城大大小小的镇,自己也都走访差不多了,虽有几个可疑的,但是她都趁着夜色潜入到了她们的家中,并没有发现任何有限线索。
如今就差这个三河镇了,如果在这个镇上还未曾找到的话,那就证明自己寻找的方向还是错了。
她抬起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目光转向茶楼中正在绘声绘色讲述着故事的说书夫人。
她饶有趣味的盯着那个眉飞色舞的说书夫人。
只听着说书夫人嘴里讲着这近日来三河镇上发生的趣事。
“人们一听三河镇最出色的乐人,最先想到的地方,定然是我们镇上最大的曼乐阁了,当初曼乐阁的花魁,那是容貌简直比天上下凡的仙君都要美上三分,所有家的姑娘们,小姐们,夫人们都拜倒在他们那张脸下,想当初为了看他一场演出,门槛都被人踩破了呀,都见不上那位花魁的一面!!”
“后来在另一个方向开了一个南风馆,怎么着?大家伙儿一听这南风馆这三个字,心中定然想到的是一个风雅闲趣的地方,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大老粗一个,自然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诗词歌赋,就爱看曼乐阁那些像俊美的公子们,所以一来二去,这刚开业的南风馆冷清的很,几乎啊,除了那些有闲情雅趣的人去,不曾有人踏足过一步。”
“哎嘿,你以为南风馆自此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吗?不是的。您诸位猜怎么着?大家可还记得两个月以前香甜园开业。”
“香甜园开业,那场面我从未见过,我从未见过一个店铺,新开业能办的如此大,咱们暂不提他们店铺里卖的东西到底是有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是我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够想到他们开业,当初那南风馆的12花神出来的那么一瞬间,我就知道之前没去过南风馆的我是有多么愚蠢了。”
“我告诉你们,我自从见了那12花神在我面前跳了那么一支舞,回到家中,我的脑子里就从未忘记过他们12公子俊俏的身影,那晚上做梦,梦到的都是12花神,他们都在在我的梦境中翩翩起舞!”
周围的已经有人回忆起了当初那个繁华的场景,歌舞升平。
公子们曼妙的身姿,在我们的面前翩翩起舞,旋转而来的裙角,仿佛是那盛开在春日里鲜艳的花,那个时候街上并未开出一朵花,但是在他们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条街开满了鲜花,娇艳欲滴,让人眼睛都看花了去!!
说书夫人的话抑扬顿挫,她那出色的口舌又,将台下的观众的思绪又带回了不久前的那个盛宴,众人一时间又沉浸了在他们那个歌舞升平快乐的场景。
香甜园?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青梧的茶杯,在手里慢慢的转着,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不少的人在说香甜园这三个字。
正当自己思考着这香甜园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正巧小二从青梧的身边经过
青我一把拉住了小二的手,将怀中荷包的银钱轻轻的递给了小二,笑道:“这是茶水钱。”
“好嘞,客官,您要不再在这里再喝点儿?这会子说书夫人刚来不久,这讲的正是热火朝天呢,你要不再听会再走?”小二收了钱自然就更热情了起来,她忙站在青梧的面前,热情的说道。
青梧看见小二又看向说的唾沫横飞的说书夫人,她笑了笑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吧!”
“那行嘞,那小的就不打扰您的正事了!”小二说着搓着手,准备离开。
“唉,慢着!”青梧再次出声,唤住了她。
小二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青梧,询问道:“怎么了?客官,还有何事吩咐?”
“哦,我刚才说书夫人说香甜园这个地方,我初来乍到,不知香甜园是何地方,竟竟受人如此欢迎。”
“哦,您是说这个呀,您刚来或许真的没有听说过香甜园的大名,不过如今这香甜园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小二笑道,来到青梧的面前,细心的解释道:“这香甜园是在隔壁那条街上的一个点心铺子,前两个月刚刚开业,里面卖的尽是一些新鲜玩意,我都不曾吃过,但是我之前也有人尝过,确实是美味,自然也受人追捧了些。”
青梧笑着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哎,行嘞,那客官您先忙,下次你还要喝茶,就请来我们茶楼,保准让客官满意。”小二说着笑着退了下去。
青梧端起了茶杯,将手中的茶杯一饮而下,心里慢慢的揣测着:这香甜园如此受人欢迎但,是这个地方只是一间普通的点心铺子,对自己而言不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有限的价值。
所以青梧决定今夜还是要跑一趟县令的大门。
淮都凤君宫。
“有人来报说,在鹿江城三河镇发现了线索。”夏萧来到桓镜尘的面前,轻声说道。
“跟紧线索查,必须查,一定要在其他人找到她之前,杀人灭口。”桓镜尘冷冷的吩咐道。
夏萧得了令,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
华阳宫的夏蔚也得到了消息,
她冷冷的眼眸抬起,对着帷幕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吩咐道:“三河镇,给我查。”
“宁可错杀,不可漏杀,所有有关的相似之人,格杀勿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