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肖锋微微愣愣。
王欣点点头，“我在兴科当财务主管时，于德亮还是副队长，我和他有过工作往来，了解他的秉性。
他和张明远是一丘之貉，都是好色贪利的人，不用马艳丽，我就可以让他露出原形。”
肖锋笑笑。
“不相信我？”王欣轻挑一下垂在额前的头发，露出更加明艳的面容。
“相信。”肖锋道，“我昨晚到现在一直为这件事想招，却没有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
现在终于解决了，谢谢你。”
王欣也笑笑，“不用谢，你说得对，躲来的安全绝不是安全。
看你这人蛮聪明的，我选择再搏一次。
不过我有个条件。”
肖锋回应尽管说。
王欣看着他道，“在整个调查的过程中，我会尽我所能，但你不能强迫我，隐瞒我。
如果我发现有一点强迫和隐瞒，我会立即放弃配合，我们分道扬镳。”
肖锋当即表示完全同意。
两人相视一笑。
肖锋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张亮的电话。
肖锋顿顿，看眼对面的王欣，王欣也正看着他。
气氛有些尴尬，肖锋刚做了承诺，如果背着王欣接电话，刚才的承诺就打了折扣。
看架势，王欣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肖锋接起电话，“张队，有事？我有时间，好，我现在过去。”
挂掉电话，王欣问，“公司电话？”
肖锋摇摇头，“刑警队队长打来的。”
“刑警队队长？”王欣一愣。
肖锋点点头，“刑警队队长是我朋友，他有事让我现在过去一趟，我得走了。
我也提个要求，可以吗？”
王欣立刻回应可以。
“我们所有的谈话不要和外人讲，包括刑警队队长是我朋友。”肖锋道。
王欣连连点头，没问题。
肖锋笑应声谢谢，站起身，“那我告辞了，等让于德亮现形的时候，我会事先联系你。
你也好好想想怎么做最稳妥。”
王欣应声好，把肖锋送到门前，轻声问，“我的住址是刑警队告诉你的？”
肖锋看着她反问，“在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想很快找到一个人，除了警察，谁还有这个能力？”
王欣笑笑。
肖锋也笑笑，“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王欣笑道声好。
肖锋出了门，看着肖锋进了电梯，王欣回到屋里，靠着屋门怔怔，一个兴科公司保安队副队长居然和海城刑警队队长成为朋友。
对方还能为他办事。
这个反差真让她意外，但看肖锋刚才的言语完全不像说谎。
再想想与肖锋相识到现在的种种言行举动，肖锋表现真和其他保安不一样。
那份强势自信和聪明甚至超过当初倒查时的李达海。
因此自己才决定配合肖锋再搏一把。
也许这个小保安真能把结局颠过来。
躲来的安全不是安全，王欣一笑，这家伙还真会说，一句话直接让自己的心里防线破防。
肖锋出了丽水酒店，上了车，心情很好，终于在王欣这边打开缺口了。
调查完全按照自己的预想推进。
给猴子打个电话，告诉他和黑娃，王欣这边已经有了极大进展，于德亮跑不了了。
猴子两人听了也很高兴。
肖锋又叮咛两人几句，离开丽水酒店。
南山靶场是仅供警务人员进入的内部靶场。
肖锋按照张亮提供的位置，来到南山靶场，在靶场门口又和张亮联系了，才被门岗放入靶场。
靶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
工作人员把肖锋带到射击区，张亮正端着枪对着对面的固定标靶瞄准，连开几枪，枪枪击中靶心。
旁边一穿着便装的女子夸道，“张队，好枪法。”
张亮放下枪，看向肖锋，笑问，“肖锋，你觉得呢？”
肖锋一笑，“不错。”
张亮把枪里装上子弹，“你来试试？”
肖锋笑着摇摇头，“退伍后，我就再没摸过枪，还是算了。”
“白燕，那你来。”张亮递向旁边女子。
女子叫白燕。
白燕没推辞，接过枪，抬手连发七枪，同样弹无虚发。
张亮立刻道声好。
肖锋也点头不错。
白燕哼声，“光说别人不错，自己站着不动手，来看热闹。
张队，我要的搭档可不是吃瓜群众，光会看热闹，你还是让他去别的地方看吧。”
现场就他们三个人，白燕的话明显指向肖锋。
肖锋没答话，自己和这个白燕素不相识，一见面，白燕就这样夹枪带棒地贬损自己，啥意思？
心里有点不悦，可碍于张亮的面子，自己也不便表达出来，“张队，你让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张亮先对白燕道，“白燕，不要这么说话，肖锋的能力我亲眼见过，这么大的事，我作为队长，不会意气选人，否则出了问题，我承担的责任要比你大得多。”
白燕还是不服气，“我知道，可作为行动人之一，我也有权利眼见为实。
这是分派任务时，马老亲口交代你的。”
张亮无奈道声好，“你想怎么眼见为实？”
白燕看向肖锋。
张亮也看着肖锋，“肖锋，要不你露一手。”
肖锋尽管对他两人的话还不完全明白，但明白目前已退无可退。
再推辞，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张亮的脸。
肖锋向白燕伸出手。
白燕看眼张亮。
张亮点点头。
白燕刚要从旁边弹盒里取子弹，肖锋道，“我自己来。”
白燕把枪递给肖锋。
肖锋接过枪，92式，警务军务最常用配枪。
自己当兵时，没少试过手，还用它击毙过一个黑老大，一枪爆头。
现在枪在手，往事立刻历历在目。
真枪和枪模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肖锋不禁内心有些激动。
白燕瞅瞅肖锋，哼道，“你想什么呢，赶紧的，我们没空陪你耗时间。我可告诉你，我和张队打的都是十环。
你若是打不了十环，也别待在这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张亮喝声白燕，又朝肖锋笑问，“肖锋，长时间没摸枪，手生了？
如果心里没底儿，那就算了。”
张亮对肖锋的状态似乎也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