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妮吸口气，看着秦月道，“你不是肖锋的家人，为什么要和我谈这些？
我和肖锋在不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
秦总，也请你正面回答我。”
秦月微微笑笑，“和你刚才的回答一样，对不起，我现在也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但我不让你和肖锋更近一步，绝对是为你好。
除了枪模的事，我要感谢你。
另外，咱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你的印象不错，你漂亮聪慧，还挺有同情心。
刚才是你扶起了马琴，又说从肖锋当保安到现在，你一直把肖锋当朋友，这些让我感觉你是个秉性善良的女孩。
所以我才劝你不要和肖锋再进一步了。
这是为你好。”
秦月把最后句话口气加重。
林丹妮咬咬嘴唇。
秦月一笑，“你不回答我，我就认为你已经接受我的好意了，下面我们谈代理权。
把你准备的资料拿来吧。”
秦月向林丹妮伸出手。
资料就在林丹妮的包里。
林丹妮手刚伸进包里，又拿出，起身道，“我今天不想谈了。”
秦月一愣，也站起身，“有情绪了？一个合格的公司负责人不应该拿公司的发展赌气。”
林丹妮摇摇头，“我不是赌气，我就是觉得现在谈代理权，好像是在用感情做交易。
我不喜欢这样。”
包间内静了片刻，秦月轻轻点点头，“即使不做交易，你和肖锋的感情也不会有结果。”
林丹妮看向她。
秦月加重口气，“我的话绝对负责任。所以我不是在和你做交易，作为海远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对经过我手的每一次公司事务，我从不感情用事，只从经营的角度考虑问题。
如果你给我的资料不符合我认定的标准。
即使你承诺和肖锋永远不见面。
我也不会把代理权给你。
你有机会给我资料，是因为枪模是你的，我对你也有点好感。
最终能不能得到代理权，还要看你的资料够不够份量。
现在明白了吗？”
林丹妮道明白了。
秦月又伸出手，“最后一次机会。”
林丹妮沉默片刻，将包里资料取出，双手递到秦月手里。
秦月坐下，翻看一会儿，抬起头，“你写的？”
林丹妮应声是。
“写得不错。”秦月道。
林丹妮道声谢。
秦月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凯越是跨行业代理，尽管你方案里写了些应对举措，但我认为并不能解决跨行业代理这个致命问题。
资料我留下，回去后，我再好好看看。
凯越能不能得到代理权，最终我都会给你一个回复。
你可以走了。”
林丹妮又道声谢，转身刚要走，秦月道，“刚才我们关于个人问题的对话，请你不要和其他人讲。”
林丹妮回身看向她。
秦月也看着她，“我是为你好。”
林丹妮点点头。
秦月笑道声再见。
“再见。”林丹妮也笑笑。
看着林丹妮出了包间。
秦月轻吐口气，“出来吧。”
肖锋从卫生间出来。
秦月道，“不错的一个女孩子。”
肖锋应声是。
“相比柳倩，她还是不适合你。”秦月话锋一转，拿起桌上资料，抖抖，“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城市的小家碧玉。”
说完，把资料很随意丢在桌上。
肖锋看眼桌上的资料，“秦总对小家碧玉这个词有误解吧，凯越在海城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那又怎样。”秦月道，“三线城市的一个本土企业，影响力连秦州都没达到，不就是小家碧玉吗。”
肖锋应声好吧，“秦总非这么理解小家碧玉，那你就这么理解吧。”
秦月看看他，“听你的口气，对我的理解不高兴？”
肖锋刚要回应，秦月又道，“不高兴，那我们就问问柳倩，她是不是也这样理解小家碧玉。”
秦月说完即掏出手机。
肖锋拦住她。
秦月道，“怕我给柳倩打电话，怕柳倩来海城？”
“不怕。”肖锋回应。
“那就松手。”秦月道。
肖锋没松手。
“有什么要求你说。”
秦月笑了，这还差不多。
肖锋松开手。
秦月也被手机放下，喝口茶道，“肖锋，凭我的直觉，我可以得出结论，你和林丹妮确实彼此有好感，但因为种种原因，你们关系目前也仅限于好朋友。”
肖锋刚说声秦总。
秦月一摆手，“让我说完。”
肖锋点点头。
秦月接着道，“你可以继续留在海城完成你自己的事，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忘了和柳倩的约定。
不能和林丹妮更进一步。
如果有一天我听到你俩在一起了，不等柳倩来找你，我就会再来海城。
我不为难你，我为难林丹妮。
那时你就知道，我说林丹妮不过就是个小家碧玉，一点都没说错，林丹妮和她的凯越会不堪一击。”
秦月眼中流露出京师圈里名门大族的狠劲。
肖锋熟悉这种狠劲，点点头，“我相信。”
秦月笑了，“相信就好。”
肖锋道，“还有别的要求吗？”
秦月摇摇头，“没了，我们可以去云峰山了。”
肖锋没动。
“你有要求？”秦月问。
肖锋把桌上资料拿起，“代理权能给凯越吗？”
“我还要和冯总再商议。”秦月一抬头，碰到肖锋的目光，“你让我现在回复你？”
肖锋点点头，“这点事，秦总完全能自己做主。”
秦月一皱眉，“肖锋，你这是逼我，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冯总也不行。”
肖锋道，“我也不喜欢，可刚才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我那样说是为你和柳倩好。”秦月道。
肖锋轻嗯声，“秦总，圈里那点事我明白。”
秦月顿顿，笑着摇摇头，“好吧，你刚才救了我，我也不能让你白救。
等我把这份资料再认真看一遍，林丹妮若能接受我提出的意见，我就可以把代理权给凯越。
肖锋，这已经是我冲你的面子做出的最大让步，你现在也是老板，应该知道公司的事不是儿戏。”
肖锋点点头，“什么时候？”
秦月又碰到肖锋目光，“在我离开海城之前，这可以了吧？”
秦月的气场在肖锋面前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