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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村,包子抱着沈悦的腿,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妈妈,爸什么时候回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格外让人心疼。
沈悦捏了捏包子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说:“你爸才走不到一周啊,包子想爸爸了?”
包子听完沈悦的话,低着头,看着双脚你碰碰我,我挨挨你,过一会儿才开口:“嗯。”
不过又说:“我就是想了一点儿。”用他的小手比划出一点点距离。
沈悦看着他有些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之前明明跟她这个母亲最好,跟他父亲也说不了几句话的,如今两人倒是好了。
沈悦摸着他的头发,语气温和说:“快了,等你数到二十,你爸爸就回来了。”
“二十?可是妈妈,我只会数到十,数不到二十的。”听到妈妈的话,包子想起来自己数不到,那怎么办啊,包子有些焦急地看着妈妈。
“那妈妈教包子好不好,等你学会了,爸爸回来了,你还可以背给他听。”
“好,那妈妈快教我。”
“今天很晚了,妹妹在妈妈肚子里要睡觉的,不然长不高的,你舍得吗?
“不,不要脸,妹妹,要高高,妈妈,睡觉。”包子说着就要拉着沈悦去睡觉,生怕妹妹长不高。
时间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般迅速,徐建安已经工作了将近一个月,队里给放四天假,徐建安明天可以回家了。这一个月他跑车跑了五次,好在这一个月没有白跑,他比一个月之前的他有经验多了。
不过这几次都是他都是平平安安的,刘队长告诉他,他们现在走的路程短,倒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等以后走长路的时候,就要小心了,确实有人遭遇过这事。
徐建安等到明天领了粮食,拿到工资后就回家去。这个月他去换东西的钱都和工资一样多了,这还是他收着手的。
他的空间也算一个一居室了,能放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以前也看过空间有关类的小说,他还以为100平方米的才是可以的,其他的话就是有些少了,之前还有些看不上这49平方米的那,结果用的时候方知好,方知香。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这样睡着了,也没做一个梦。
第二天大概八九点,徐建安就离开了宿舍,去了厂子领了东西,就去回徐家村那条路上等着了。八壹中文網
这次回家除了带着30斤的粮食,还有不多的油票、粮票和肉票。徐建安自己也从副业中赚了钱,就买了一斤点心绿豆糕,一斤糖还有一罐麦乳精。
坐上驴车的徐建安在同车中意外地受欢迎,应该是传他当上工人,有个别不信,如今他拿着粮食回来了,不得不信了。
为了避免别人的追问,徐建安上了车,就打哈欠,接着闭上了眼睛。代表着太累了,忍不住要眯会了。
到了村子里,车上的牛大娘,看见刘母在村里那棵槐树下,立刻喊着:“刘大姐,刘大姐,你三儿回来了。”
正在槐树地下纳鞋的刘母,被她出声吓着了,差点把针插进左手拇指里,不是她太大声,实在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叫过她刘大姐了,都是建国他娘的叫法,而且跟她牛翠芳吵架时,都是直呼姓名的,何曾有过如此客气的时候。
要是就她自己和牛翠芳待着,她这么叫自己,自己肯定赶紧跑走,怕她沾上什么东西传给自己,或者想着坏招等着自己。
可现在就在村口,她还能跑走吗?显得她刘翠花怕了她牛翠芳似的,往身后一看,看到了自己三儿也在,也顾不得牛翠芳了,直接快步走自己三儿跟前。
徐建安是被那声刘大姐给惊醒的,本来没有打算睡觉,可以不小心晒着阳光睡着了,睁开眼后,发现刘母在往这边走,才发现牛大娘是叫自己娘的。
这把徐建安惊着了,实在是两个老太太不太对付,他们两来自一个村,距离徐建村不太近,按理说,两人关系应该不错,毕竟同村的人又嫁到同一个村,距离娘家也不近,应该很是亲近太对。
可也是听村里人说,她们从小时候就不对付,名字首先十分相似,有时候如果你叫错了,她们俩是绝对会跟人计较的,计较到人家赔礼道歉,这是年轻时候的她们。
现在年纪大,她们面对彼此的时候活力还是特别大,好像仍是少女时期的她们。
刘母曾经有一次生病了都去了医院里了,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不太舒服,结果牛大娘去了一趟。
第二天刘母活力旺盛,满脸斗意的出了医院,像是没什么事的老太太。若是看脸,那可精神了。
这一件事被徐家村里的人成为“徐家村十大奇事之一。”
最受人欢迎了,那些老太太在那段时间里看她们两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让俩老太太愣是一个月没出门,就是不愿与对方扯在一起成为村里人的谈资。
不得不在说,这件事她们没有商量,确实十分有默契。不过不能当着人面说。
不过徐建安也觉得俩老太太没像表现的那么敌视对方,不然牛大娘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去看望刘母。
或许若她们是主角的话,还能拿一个相爱相杀,却因世俗而爱而不得,只能放在心上的剧本。
如徐建安所料,刘母对于牛大娘的教法没说什么,就丢给了她一个白眼,让想热闹的人不仅愣住,没能看成。
徐建安这次可是感受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好像自己成了什么大人物,真是一日不见,如三秋变。
他们变化很大,徐建安也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词汇量也很多的,特别是夸人的,又说:“一看这徐小子就跟别人不一样,从小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当工人的。”这是以为上了五十的大叔夸得。
大叔心里说:“难道懒得人更加让老天爷喜欢吗?自己三个小子个个勤快的不行,让人一看就是大好小伙子,怎么没这么机会落在在家头上。”又抬头看了看天,皱着眉头,像是思索什么天大的难题。
其实大叔的三个儿子那也是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从自家父亲嘴里说出如此的话语,还是对着他每天不在心里批评一遍都过不去的徐建安。
一份工作,一个城里工作竟值得老父如此吗?
那些年的话你都忘了吗?老父亲。
就像是夏雨荷对乾隆说过的,“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夏雨荷吗?”
他们的三个儿子想说:“你还记得我们从出生到一分钟前的阿父吗”
许多人围到了徐建安身边,说着好听的话,徐建安听着心里很是开心,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那,管他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听的人真是开心。
纵然不在乎村里的谁谁,背后说自己的时候也没多在乎,可他当着面夸自己居然有些开心,哎,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