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母找徐建安和沈悦问他们是否在村里办一场升学宴,总归喜事一场,大家热闹热闹。
徐建安和沈悦对视一眼,徐建安说道:“妈,三天后吧,办一场,不用办太大,请村里人吃顿饭吧。”
“那行,那我去找你大娘他们,请她们到那天过来帮忙。”
“行,那你手里钱够吗?”
“够的,你放心,行了,我走了,你俩把孩子叫起来吃饭吧。”
刘母说完就出去了,徐建安把包子和徐音音叫起来洗漱吃饭,沈悦把饭摆出来。
把两个孩子喂饱后,让他们在院子里玩,两人再商量早些去海市,然后直接置办房产,日后也就在海市生活了。
徐建安算了算自家的钱,应该是可以买座带院子的房子的,而且他和沈悦毕业后能直接工作的,不用担心日后的家用问题。
刘母还不知道这事情,等她回来,由徐建安和她说。
刘母自然是同意的,老三都是给她养老的了,老三去那,她自然跟着。
至于老家难舍,可每年不都回来过年吗?到时候她再好好串串门,和她的老姐妹聊聊日后她要去的海市。
她应该是这十里八村第一个去海市的老太太,想想都觉得高兴,她恨不得现在跳个两丈高,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算了。
万一摔了呢?她就心里乐呵乐呵吧,等自家在海市买了房再跟她们聊聊吧,老太太美滋滋地想。
三天后,村里大部分人都来了,毕竟这是他们大队里的大喜事,沾沾喜事,希望喜事也往自家来。
热热闹闹地办了个宴会,只不过徐老爹和徐老二都没来,不知道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怎么着。
十年后。
这所土地在快速发展,徐建安他们一家人也都彻底安置在此了,两个孩子在上学,徐建安和沈悦都当的老师,刘母现在只需要出门逛街和她新认识的老姐妹们。
这天,电话响了,正准备出门的刘母转过身,向电话处走去,拿起电话。
“谁啊?”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刘母这边久久不语。
知道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传来,刘母拿着电话,有着意料外的说。
“我知道。”
说完后,整个人有些怔怔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她放下电话,慢慢坐下来。
刘母此时此刻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刚刚老大跟她打的电话,说,徐老爹去世了,让他们得空回来。
他们去年回老家的时候,徐老爹身体还挺硬朗的,没想到,再也见不着了。
刘母等自己恢复了一下,开始给徐建安和沈悦的单位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徐建安和沈悦回家后,看到刘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徐建安过去,拍了拍刘母的肩膀,想安慰刘母来着,可也不知道该说啥。
目光转向沈悦,希望她能说出些什么?
沈悦接收到了徐建安的目光,只能走过去和刘母说些劝慰的话。
他们先是请假,接着把孩子接回来,给他们请假,一家人直接买了中午的票,回到了家乡。
徐老四在镇上接着他们,一路上有些沉默,两个孩子也是到了懂事的年纪,十分安静。
他们俩人还知道一人坐刘母一边,挽着刘母的胳膊。
迎着孩子们担心的眼神,刘母开口道:“我没事,就是一时间没料到。”
“嗯,妈,你还是要保重自己的。”徐老四看着亲妈劝道。
“嗯,我知道。”
徐建安拍了一下徐老四的肩膀,所有的话都在其中了,老四,以后也要好好的。
徐老四看着徐建安的手在自己肩膀上,也默默地说,三哥,以后你们也要好好的。
红了眼眶,继续赶车。
在老家待了七八天,徐建安一家子就回去了,临行前,一大家人吃了一顿饭,就散了。
都明白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该上班的要继续上班,该上学的要继续上学。
这几天,徐建安和沈悦格外注意刘母,怕这件事在她着过不去。
谁知刘母回来后,前两天是有些额外喜欢叹气,两天后,自己过来了,该干嘛去干嘛。
反过来跟沈悦和徐建安说:“你俩该干嘛去干吧,不用盯着我。”
“人生就是这样,人都会生老病死,活得时候好好活着就行了,每天反正都有过,不如舒舒服服。”
徐建安和沈悦听着这些大道理,认为刘母没事了,就把关注点又放回自己的工作上了。
继续之前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地生活着,普通而平凡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