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色难辨地走向宁西和顾鱼面前,大队长和大队干部在前方,有看热闹的村民在后方,也有几个村里的民兵。
宁西早就听到动静了,不过在屋里等着,不久后,她们屋门前有声音了,宁西和顾鱼可以出来了。
看到面前一堆人,宁西和顾鱼表现出应有的诧异,随后将目光看向大队长,希望他可以说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队长对着她们说:“赵岩知青举报你们投机倒把,让村里干部对你们采取行动。”
赵岩在旁边接着话:“她们就是投机倒把,大队长你快去搜她们住的地方,一定会有证据的。”
说完,洋洋得意地看着宁西和顾鱼,让她们不答应自己的条件,那就别怪自己狠心毁掉她们了。
想到只有搜出她们投机倒把的证据,她们二人难看的脸色,赵岩就一股子激动、兴奋。
宁西直接问大队长:“大队长,他空口无凭的就能让大队搜查我们吗?那明天我也去大队告状,告其他人大队里也要搜查他们吗?”
大队长脸色微沉,先是回答宁西的问题:“没有证据当然不行。”转脸看着赵岩,语气生硬:“你不是说有证据吗?还要当着人家的面说,给你机会,说吧。”
大队长说完后站在原地屹然不动。
本来嘛,你举报就举报,拿出证据啊,结果非要在人家面前说出证据,还强迫他们大队干部一起来,不然他要去公社告状。
来就来了,一路上,还邀请村民来观看,这是彻底不给人留活路啊,这与大队长的一贯准则不一样,他向来喜欢做人留一线。
赵岩觉得他这是在万人瞩目中站出来了,那一刻,他彷佛走到了他的人生巅峰,身心痛快。
看了一眼宁西和顾鱼她们后,接着望向其他人,说道:“宁西宁知青和顾鱼顾知青咱们大家想必是不陌生的,咱们知青点其他人更熟悉吧。”
“她们二人的伙食有多好,咱们住在一起是更清楚吧。”看向知青点的人的时候,他希望有一人可以应和他。
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人说话,既不应和也不反对,其他知青肯定是谁都不得罪,他们在村里只希望平平安安的,不参与任何有风险的事情。
没看到李嫣然想出来反驳赵岩的时候,其他知青拉住人了,他们不知道宁西和顾鱼有没有做,所以现在能做的是不发声。
赵岩冷笑一声,转身对着村民说:“你们知道顾知青给小孩吃的的事情吧,这不是一次了,许多人都应该知道的。”
“你们就不好奇,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吃的。”
村民甲:“人家顾知青有吃的,人家家里人邮寄的呗。”
赵岩听到这话嘴角上扬:“是的,大家都以为是顾知青家里邮寄的,可是据我所知,顾知青家里虽然是双职工,可是你爸和你后妈还要养他们的两个孩子,又怎么可能给你邮寄呢。”
“是你下乡而不是你后妈带来的继姐下乡,这还不能证明顾知青的一些物资来历不明吗?”
像是一场大演讲一样,赵岩激烈地表达出他心中的愤懑及不平。
其他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一个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知青她爹确实不可能给她邮寄东西。”
“那东西是哪里来的?”
“不会真的投机倒把吧。”
顾鱼不见一丝的慌张,稳稳地站着。
大队长站出来:“顾知青,你怎么说。”
大队长确实没想到赵岩居然查到了顾鱼的家里,还把她家的情况弄得清清楚楚,这事撒不了谎,只要去查,肯定一清二楚。
所以顾知青的包裹哪里来的?大队长也好奇。
若是说不出一二三来,怕是只能搜屋了。
顾鱼淡定开口:“包裹确实不是我爹他们寄来的......”
赵岩听到这句话后急忙出来说:“大队长,她承认了,承认了。”
大队长:“闭嘴,听人说完。”
人家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突然大队长觉得赵岩可能这次真成了诬告。
顾鱼冲着赵岩方向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冰冷说:“就是,赵知青打断别人不可好习惯。”
“我的包裹是我姥姥和舅舅给我邮寄的,他们知道我爹把我送下乡后,他们担心我吃不好,受委屈,所以才常常给我邮寄包裹。
顾鱼的舅舅确实给她邮寄过包裹,次数不少,不过谁能数清楚她真正拿到过的包裹啊,没人这么闲得慌。
“不过,我家里的情况和地址赵知青怎么知道的啊?我没跟你说过,家里地址大队里是有,可你去看过吗?”
“大队长,赵知青去过大队看过我们的档案信息吗?
大队长回想了一下,公正地回答:“没有找我看过。”
知青的信息档案都是他拿这的,平时都锁在抽屉里,也没见过被毁坏的迹象。
顾鱼接着说:“那赵知青怎么清楚一个知青的家里情况啊,还是他知道所有知青的家里情况吗?毕竟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的。”
顾鱼大胆猜测:“不会是间谍吧,不然他怎么不出县里就能知道千里之外的情报啊。”
这让大家更震惊了,比他们刚来的时候还要惊讶,还有一点点惊吓。
越想越觉得顾鱼说得对,赵岩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还大部分时间在他们大队里上工。
肯定有人跟他说的啊,普通的人干嘛和他说人家顾知青家里情况,而且普通人只有不是一个县城且熟悉的人怎么清楚呢。
没见宁西宁知青刚来的时候都不认识顾知青吗?可见人家同一个地方的人都不知道,他一个其他地方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啊。
赵岩紧张地找顾鱼的漏洞,脑门都出汗了,终于想到:“顾鱼说她舅舅邮寄过来的,她没有证据,对了,宁西与她狼狈为奸,她的话也不能信。”
赵岩现在需要证明顾鱼与宁西是坏分子,这样她们的话才不可信,他才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