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此刻面容难看,神情悲痛,像兢兢业业的好打工人。
傅宸咬牙切齿地说:“你眼瞎啊,没看见谁刚走出去了。”
管家吃惊抬头:“温诺?”
语气不可置信。
“就是她,她可要好好地陪我玩,不要中途出事故。”傅宸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看见傅宸的笑,身体都打颤了,头不由自主地低下来,哎,温诺肯定要受苦了,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不过,他也管不着的,管家想着。
*
下午的时候,傅瑆的亲子鉴定书已经拿到手里了,他让秘书离开,只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独自面对答案。
傅瑆的心跳的很快,打开文件夹,拿出里面的纸张,明明是一瞬间可以完成的事情,他像是做了几个小时。
拿出来后,直接看向最后,傅瑆腾的一下站起来,拿起旁边的杯子,资料,全都摔到了地板上。
外面有秘书直接进来,怕老板有什么不测。
进入后,只发现打碎的杯子和乱扔的纸张还有生气暴躁中的老板。
秘书想打自己两巴掌,真是进来的不是时候,主要是他曾经因为进来晚了,挨过批,扣过钱,之后,是真不敢了。
傅瑆盯着进来的秘书,片刻后,对着他说:“收拾一下。”
拿着亲子鉴定进入办公室的后面,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小房间,把门锁住后,准备再看一遍,他不相信傅宸不是他的孩子。
也不相信,晚晚会生下别人的孩子和他结婚。
一遍又一遍,结果没有改变,傅宸放弃了这份鉴定书,等着晚上的一份拿回来确定一下。
他做事要两手准备,做亲子鉴定也找不同的机构做了两次。
他只能祈求这份鉴定结果是错的。
但可惜,不久后有人送来了另一份鉴定书,他看了一眼,一模一样的结果。
傅宸不是傅瑆的亲生孩子。
傅瑆感情上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但理智让他接受。
一个小时后,傅瑆从房间出来了,把秘书叫进来,告诉他今天所有的事情推迟到明天处理。
秘书明显想说什么,但是碍于傅瑆现在的神情,点了点头。
傅瑆直接离开了,他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坐在车上,傅瑆眼睛里面迷茫又朦胧,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机从镜中偶然看到老板神情,一哆嗦,不敢再看,只安安稳稳看前方的路,开自己的车。
一路平稳到家,傅瑆下了车,漫步走在路上,走进家门,他深吸一口气。
客厅管家和傅宸都在,又看了一眼傅宸,不自觉地关心说出:“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谁弄的?”
傅宸在管家出声前,生气地说道:“你那私生女做的。”
“你等着,我饶不了她。”
傅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之前,自己绝对袖手旁观,可现在,好歹是自己膝下唯一的血脉。
“她弄的,她敢去招惹你?”
傅瑆不信的。
傅宸直接站起来:“好啊,现在都不信我了,是吧,我告诉你,这家里以后有我没她,你自己选择。”
傅瑆开口劝道:“我去找她,让她懂点事,行不行。”
看这意思,是真的养在家里了,傅宸大怒:“不行,让她滚,现在,马上。”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委屈过的傅宸一心按自己想法走。
傅瑆从下午起就已经很累了,回家还要断官司,更加疲惫,看着眼前孩子不依不饶的样子,说道:“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我每天上班很累的。”
现在无论傅瑆说什么,傅宸都以为他在找理由。
看都不看傅瑆一眼,傅宸直接离开了。
傅瑆在他后面大喊:“你给我回来,马上回来。”
没人搭理,傅瑆生着气回到客厅坐下,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水果,一个不顺眼,全部掉落在地上。
带着管家去书房问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件,其他人开始收拾了。
一个捡地上水果的中年阿姨对着她旁边一个人说道:“你说,这是什么毛病?水果可贵可贵了,整日摔它。”
另一个人深沉地回了她一句:“有钱人的习惯咱不懂的。”
傅瑆坐在椅子上面,管家站在他前方,把今天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本来还想要夸张些描述少爷的伤,但看到傅瑆的面色,他又给吓回去了,只能按照事实情况不夸张地说了一遍。
说完后,管家瞄了一眼主家,又低下头。
傅瑆在想,那孩子或许不像表现出来的一般文静,深深地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没等他下定决心,抬头突然看见管家整个人还在这里,立刻说:“出去。”
管家灵活地走了出去,在书房他面临主家的低气压也不舒服的,快点出来也是好事。
傅瑆在书房做了会,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温诺的房间走去。
敲了下门,温诺在里面听见了,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进来。”继续写卷子,也不管来的人是谁。
傅瑆看到在桌子旁边做题的温诺,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安慰,不亏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好学。
心里有些安慰,面上仍旧是严肃的神情,看着温诺的后背,对她说:“等会再写,我有事情跟你谈谈,你坐过来。”
温诺点点头,她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啊。
*
傅宸从家里开车跑出来,其实他听到了他的父亲后面的呼喊,不过故意当作听不到,就是想让傅瑆生气。
开车出来后接到一个发小电话,说他们都在这里,问他来不来。
正愁不知道去哪的傅宸一口答应,开着车一路狂奔而去。
路上的人或者车,看到它的行车速度,纷纷让路,可不敢把性命置之度外的。
把车停下,直接去包厢找人。
他一进去,所有抬头的人目光都看着他,有些惊讶。
熟悉的人开玩笑道:“哟,这时被傅总动手了。”
其他人也目光闪闪地看向他,八卦,是永垂不朽的。
他眼里闪过阴翳,平常的时候他和傅瑆的关系还挺好的,当然是一方包容,一方理所应当。
他走到一个黄头发的、除了眼睛较大外其他很普通的人旁边说:“给你个人,好好训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