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卓：“天底下，做母亲的不是你这样的。”
“哦，做母亲什么样，你有几个母亲得出的结论啊？”
“你...”
齐战看着两人话不对口要吵起来阻止道：“卓儿，不许和你祖母吵闹。”
又对着老夫人说道：“母亲，卓儿还小，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齐卓听从地坐下了，老夫人只当作没听见，只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水。
齐战见状，对母亲有些不满，但仔细想想过往，母亲对自己的付出，他便什么怨也消失了。
老夫人不开口问，齐战只能自己说道：“母亲，如今世子之位是齐安的了，儿子也认了，只是卓儿婚事尚未定下，能不能请您...”
齐卓听到齐战说世子之位他认了，脸色异常难看，可他知道父亲此次求老夫人是为他好，也不敢毁了这场谈话。
他安慰自己，不要紧，齐卓，父亲还在，你忍忍，等四皇子登上皇位你再跟他们算账。
老夫人：“不能，当日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帮你了，那不是废话。”
齐战：“母亲。”
双方僵住了。
老夫人叹道：“我也求你了，你如今四十岁了，我也将近六十了，你能不能让我安稳度过余生。”
“战儿。”
齐战没想到母亲居然也求他。
但凡可以，齐战都不会选择打扰母亲的，可这事情他真的没办法了。
他不想卓儿以后娶一个家庭不如威远侯府的妻子。
他希望齐卓的妻子娘家可以给予齐卓帮助。
他决定再开一次口：“母亲，就答应儿子一件事吧，你只要帮儿子促成卓儿的婚事，儿子之后不会再打扰母亲了。”
老夫人只问道：“齐卓的婚事不是有你吗？你还是威远侯的，怎么可能娶不上妻子，寻常人家儿子尚可以娶上妻子的。”
见到母亲不开口回绝，齐战以为母亲要答应了：“母亲，那些冲着威远侯利益而来的人家，我怎么会让卓儿娶他们家的女儿。”
“我想给卓儿说一门岳家和咱家不相上下的人家。”
“希望我不在了，能给卓儿一两分帮助。”
说完条件后满眼希望地看向自己母亲，老夫人好奇问道：“和咱们家不相上下人家的嫡女还是庶女？”
齐战自然道：“当然是嫡女，庶女怎配。”
齐卓在齐战回答后跟着点点头。
老夫人看向自己的儿子，真的是一碰见齐卓母子，他就昏了头了。
老夫人：“齐卓不过是一个庶子，世子之位也定了，你觉得人家的嫡女看上他什么了？”
齐战：“卓儿本身才华横溢，我的人脉之后会全部交给他。”
老夫人：“他如今是举人吗？”
“那他是秀才吗？”
齐卓真的忍不住了：“我不屑与他们挣科举名额，我父亲是威远侯，我不需要行科举之路。”
老夫人：“你的父亲是威远侯，你以他为荣，你应该也不需要我这个祖母的帮助。”
齐卓想说什么，又拉不下脸。
齐战：“母亲，你是他亲祖母，帮他不是应该的吗？”
又看向齐卓道：“卓儿，快谢谢你祖母。”
齐卓：“此事若成，孙儿定会好好答谢祖母的。”
老夫人看着齐战齐卓父子俩说道：“当年你跟我保证的是世子之位只能是清韵孩子的，我不知道你跟白家怎么说的，我记得你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才去替你说情。”
“你和白家人见了一面，纵然知道你说的条件变了，为了你，我也没说什么，对吧。”
老夫人目光如炬看着齐战，逼他不得不回答：“是。”
继续道：“你骗我一会儿，我今天也耍你一次，当你不欠我了。”
她挥了挥手，指着门道：“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我说的是官话，你们要听清楚了。”
齐战眼下是真的有些怨母亲了，他不满地说道：“母亲，您真的不帮我吗？你是我母亲，若无卓儿，你以为齐安会如何待你？”
老夫人现下才真的冷了心，看着齐战，眼神冰冷道：“与你无关。”
齐战纠缠：“母亲，你帮忙去永威侯府跟他家老太太提一回亲吧。”
老夫人：“你提亲被拒绝，再让我丢一次脸。”
齐战：“不会的，母亲，她不会拒绝你的，母亲你救过她的命啊。”
“你让我用救命之恩挟持？”
“母亲，不是挟持，只是相看。”
老夫人：“相看这玩意？”老夫人指着齐卓。
齐卓看在齐战的份上，直接生气离开了。
他明白老夫人看不上他，也不受气了。
齐战难看的脸看向老夫人说道：“那是你孙子。”
老夫人不想搭理他了，直接唤来墨书，让他把威远侯带走。
当着下人的面，齐战格外在乎面子，拂袖离开了，不过心中确实对老夫人增加了怨怼之心。
付嬷嬷在威远侯走后，担心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望着付嬷嬷安慰道：“我无事，不用担心。”
*
齐卓回到他院内，看到了妹妹齐悠。
“有何事情找哥哥？悠悠。”齐卓揉揉脸，平复一下心情，朝着齐悠走去问道。
齐悠悠脸色有些害羞有些开心：“哥哥，到屋里我再告诉你。”
“好，走吧。”
“嗯嗯。”
让人退下后，齐卓和齐悠相对而坐。
齐悠拿出一封信给齐卓，这是四皇子让她给齐卓的信。
齐卓看完后，对着齐悠有些担忧道：“悠悠，侧妃位置你怎么看？若是不愿意，我帮你回绝。”
齐悠连忙阻止道：“没事的，哥哥，四殿下跟我说了此事了，我不是齐家的亲生女儿，侧妃已经足够了。”
她如果是威远侯的亲女，是一定要正妃位置的，可惜世事弄人。
不过想到四皇子跟她的保证，她又开心起来了，只要心在她这里，日后什么都会有的，齐悠自信想着。
齐卓不忍妹妹伤心，说道：“日后哥哥也会努力的，会做你的靠山。”
听到此话，齐悠更高兴了些：“谢谢哥哥。”
“不客气。”
齐悠走后，齐卓带着信去见了威远侯。
“父亲，这是四皇子的信，您看一看。”
齐战接过去，一目十行。
“你给他回封信吧，就说我答应了。”
齐战说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落寞之意。
齐卓担忧地唤了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