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刘鱼相处很密切,已经到了喊小名的地步了。
刘鱼发誓她就走神一会儿,突然被问。
“你说得对,娘。”
万金油答案不会错。
老太太高兴说道:“你看吧,木头,咱家人都是这么个想法的。”
老爷子点点头。
刘鱼:“?”
牛木:“我知道的。”
“接下来我再给你们说一件事,我在凉州的时候...”
把拐子和谢礼的事情一一道来。
其他三个人震惊脸。
特别是提到周管家送的银子后。
“真的吗?木头。”老爷子找回自己声音后,再次寻求肯定。
“真的,爹。”
牛木把匣子从桌子底下拿出来,吃饭的时候他拿过来的。
当着三个人的面,匣子被打开,匣子里面的东西也显露在他们眼前。
是真的,是真的,牛正心里在欢呼。
马翠花则是盯着金子,她还没拥有过金子呢。
至于刘鱼,从匣子打开,眼睛没移开过,牛木觉得她如果跟人玩大眼瞪小眼游戏,一定会胜利的。
天啊,石头和妞妞一定会吃饱喝足的,刘鱼第一想法。
牛木刚刚说到铺子,接着说道:“爹、娘、阿鱼,你们觉得开一个粮食铺子怎么样?”
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道:“好。”
牛木看着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匣子上面,甚至,老爷子拿着房契一遍一遍的抚摸,老太太把金子放到手上,柔情地注视。
刘鱼则拿着一锭银子、一锭金子放在眼下,看啊看,看啊看。
牛木不得不把他们的注意力换回来。
“爹、娘、阿鱼。”这次声音比上一次大些,目光盯着他们三个。
牛正先感受到目光所在,他手轻拍了一下老伴的胳膊,咳咳两声。
看着牛木试探问道:“木头,我看了看,银钱不少,要不要给你牛三叔家送些?”
他怕牛木心里想要给牛老三些不好意思说,主动提出来。
听到牛老三的名字,刘鱼彻底清醒了,注视着牛木。
牛木一双眼睛单纯不解问道:“爹,为啥给三叔家送啊?”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爹,你现在别看银子不少,可是等咱们买完铺子,再加上以后生活的钱,真的没多少的,不能乱送的。”
牛正、马翠花与刘鱼听到他的规劝声音格外动听。
谁想把到手的银子给他人啊。
还不是怕牛木舍不得,日后跟他们离心吗。
牛正正襟危坐说道:“你说得对,木头,是爹想错了。”
马翠花跟着点点头。
刘鱼也跟着点点头,若是没有爹娘在,刘鱼一定会再说一句:当家的,你想的真周全,我都听你的。
“既然都觉得我说的对,那咱们尽快去县城置办铺子吧。”反正家里没啥重要的事情要做。
“行。”三人说道,语气昂扬向上,对未来充满希望。
晚上睡觉前,刘鱼把未说口的一句话给补上来了。
对着牛木眼神彷佛十分依赖道:“当家的,你想的真周全,我都听你的。”
刘鱼认为是她的夸奖让牛木从里到外发生了变化,她觉得自己不能停下,万一牛木又变回去了,她可不得哭啊。
不知道她的想法的牛木,凝视着他不回答不行的目光只好说道:“嗯嗯。”
得到答案后,刘鱼立马头朝上,进入梦乡和她的县城房子铺子相会。
牛正夫妇屋内。
他们也在说晚上发生的事情。
牛正:“老婆子啊,我现在还不敢相信,咱家居然在县城有房子了,还马上将会有铺子。”
马翠花道:“我心也慌得很啊,就怕是一场梦。”
去县城里生活对于普通农户来说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谁家孩子能在县城站稳脚,那是十里八村难得的出息后生啊。
比如里正的儿子,如今在一所酒楼里当账房,他们一房也在县城生活,村里谁提起来不艳羡啊。
更何况他们木头还直接把他们老两口也安置在县城呢。
想起日后村里妇人羡慕的眼光,马翠花心里像是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桶凉水般畅快。
不过她突然皱眉道:“老头子,你说牛老三知道后,会不会再闹事啊?”
她们离家去县城的消息,瞒不住的。
牛正思索着,以他对牛老三的了解,他肯定会找事的。
不过安慰老妻道:“没事的,当初过继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他闹不起来。”
只要牛木主意坚定的话,牛正默默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马翠花心里放松些,又说道:“我再去看看匣子,看里面的东西丢了没?”
肯定没丢啊,老太太不放心而已。
从床上起身,穿鞋,走到柜子面前,拿钥匙打开锁,把匣子拿出来。
“老头子,你跟我一起再数数,看少了没?”
牛正心里明白不少,但还是想要数一遍的心不明白。
俩人对着油灯又数了一遍,对数,不差,合上匣子,准备放到柜子的老太太有些犹豫道:“老头子,要不放我枕头下面吧?”
“硌得慌不?”牛正半天说道。
老太太毫不迟疑道:“没事,不硌得慌。”
“那行吧。”牛正看着只是问问他的意见,已经把匣子放到枕头下面的老太太道。
“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和木头一起去县城吗?”老太太枕着枕头,感觉自己拥有了所有,准备睡前还劝牛正早睡。
一夜好梦。
第二日早晨,朝阳初现,在天空中留下金色的亮光,公鸡们开始它们每日的职责。
叫人起床。
牛正和马翠花最先醒过来,主要是年纪大了,睡眠少了。
第一件事,马翠花穿好衣服后,先把匣子藏起来,才怀着激动的心情做其余的事情。
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下来,直到牛木醒了,他们一起吃了早饭,牛木和牛正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出门的时候,其他老太太看见马翠花还没下去的笑脸打趣道:“哟,你家木头昨天回来了,今日脸上的笑还挂着,马妹妹。”
说话的老妇人跟马翠花是一个村的姑娘,年纪长她两岁,称呼一直叫的是家里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