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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日格外炎热,太阳照耀的温度比前年高些,衣服穿的薄薄的,牛木随身带着绿豆汤,口渴的时候喝上几口,分外解渴。
也在一定程度防止人暑气过重而晕倒。
马车在曲折的道路上行驶,沿途的风景甚美,不经意间震撼心灵。
牛正正赶着车,听到旁边的儿子和他说话。
“爹,族长让咱回去有啥事吗?”
牛正:“求雨,全村人都在的,还设了祭坛。”
“啊,这么着急,不再等等吗?”
“不等了,等不了了,现在都五月了,这不快收割了吗?到时候雨下不来,能收多少斤啊。”
牛正对于荒年有些感叹。
连驾着马车都不能让他心情变晴天了。
一路通行,回到了他们村。
路上遇见人,也说简短的两三句话。
“牛正叔,木头,族长让你们去里正家一趟。”从远处跑来的一位牛家远房兄弟,头上汗滴流下来,滴答在衣服上,他丝毫不在意继续跑通知人。
“我走了,还得通知其他人。”
“知道了。”牛木回他一句。
回到家里,把东西搬下来,没收拾呢,听见外面有人喊,一起去里正家的,牛木和牛正只好一起了。
也没有在里正家里见面,而是去了村的召开通知的一片空地,主要商议内容是祭坛用的东西。
每一家都拿出来些,凑合凑合。
再最后复习一下流程,生怕搞砸了,他们村是第一次请道人做法的,再请怕是请不起了。
最后约定的时间是后天中午准时开始。
村里的每个人都要到,里正说相信只要他们诚心求雨,老天爷一定不会不管。
牛木当时坐在周围,看着身边人搞封建迷信,但他阻止不得。
求雨的早上,村里人起来的比较早,平时都去地里拔草或者忙别的了,现在看到干旱的地都心疼。
心疼没多少粮食可收,心烦粮食不够吃全家老小该怎么办,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牛木,这里。”
牛木走到的时候听到有人呼喊他,扭头找声音传来的方向。
“刘山,是你啊,好久没见了。”
刘山放下挥动的手,走近,和牛木搭话。
“是啊,好几个月没见了,木头,你最近怎样?还好吗?”
“我啊,挺好的,要是来一场雨浇浇庄稼我会更好。”
“谁说不是啊,咱们这没下一场雨也够稀罕的,希望今天能成功吧。”
牛木知道没希望,但没说出来打击人。
“希望吧。”
把微弱的希望放到求雨上,也是无路可走了。
“来了。”刘山拍了一下牛木的肩膀。
牛木冲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众人围着身穿道袍的人,眼里充满希望,冲着吴道人说话。
大概是希望吴道人能够做法成功吧。
吴道人一路走过来,一路有人给他打招呼,都是一些求雨成功类的话。
“里正,开始吧。”吴道人说完后,拿着拂尘在上贡的桌前先点上三根香,拜了三拜,然后右手拿着拂尘甩来甩去,嘴里念叨着求雨的咒语。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
广布瑞泽,辅佐雷公。
五湖四海,水最朝宗。
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敢有违者,雷斧不容。
急急如意令!!”
吴道长在前头念,他们在下头念,虔诚地恳求,老天啊,来一场雨吧。
牛木入乡随俗,跪下就跪下。
他虽然诚意不是很足,但是他周边人是真的诚心的。
他们想活下来。
牛木从他们的身上得到的信息。
雨水来了,粮食长好了,收的斤数多了,他们一家能活下来了,所求不过活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牛木脑海中不自觉跑出来这么一句话。
衣衫褴褛,瘦骨伶仃,却有着竹子一般活下去的韧劲,他们普普通通,如蝼蚁般随处可见。
不,他们并不普通,他们有着旁人难以可见的坚韧不拔。
半个时辰过去了,求雨结束了。
他们满怀希望地等待雨的降临,等待老天听到他们的呼救声。
“木头,你什么时候回县城啊?”刘山在他恍惚的时候走到他身边。
“啊,我明天回去。”
“牛正叔呢,不跟你一起回吗?”
“不,他在家待几天,看老天能不能赏一场雨来。”
刘山:“咱都尽力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语气不免颓废,但下雨非人力能左右的,刘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牛木:“对了,你不是跟着车队去南方一趟吗?怎么样,他们的土地收成如何,能看出来了吗?”
“别提了,南方也没雨,我跟着商队去的是琅琊郡,估计他们的收成也不行的。”
“我本来想着他们收成好的话在南方直接买些粮食储存呢,但是价格不必咱们这边低多少。”
说到这,他凑近牛木,悄悄说道:“木头,你也存些粮食吧,我怕以后不够吃。”
牛木眼睛一亮,没想到刘山还有先见之明。
“你存了吗?”
“存了些,我还准备再买,木头,府城的粮食价格跟咱们县城一样不?”
“府城粮铺里的价格比咱们这高,但是我进货的地方,价格低一些。”
刘山眼前一亮说道:“木头,你进货的时候能带我去吗?我想买一些。”
牛木摇摇头:“刘山,我现在不需要进货了,粮食这两个月买的人不多,有粮食人家不买,没粮食的嫌弃贵。”
“不过,我也准备存些,我们可以一起。”
刘山压低激动的嗓音道:“行啊,我们一起。”
“好,到时候我通知你具体时间。”
“行,我等你信。”